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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想知道你從這個世界回去之后打算怎么做。”白希禹張口便道:“再去下一個世界唄。”葉謹沉默了一下,又抬起頭,凝望著白希禹的眼睛?!澳阋肋h像這樣一個世界接著一個世界的穿梭嗎?”“我不知道?!卑紫S韯e開頭,他并不太明白今天葉謹為什么要問他這么多問題,而這些問題他又確實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當年他死去后,總部把他的意識收集在了一起,將他復(fù)活,然后告訴他,他曾經(jīng)存在的意義不過是作為他和她故事里的一個配角,一個炮灰,一個男女主間感情的催化劑,他以為的那些情深義重,其實都不過是劇情的需要,給他的錯覺罷了,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注定了的,包括最后的結(jié)局。白希禹在那之后曾一度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存在的必要,他甚至無心再存活在這天地之間了,直到最后,部長問他想要什么,他想了想,笑了一下,回答說,他想要一段不受任何人支配的人生,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他就是他,沒有人知道結(jié)局,只求一生平平安安,然后靜靜消失于天地間。白希禹的要求實在太容易達到了,部長自然是馬上就答應(yīng)了下來,而白希禹從此也便把這個作為了自己的執(zhí)念,帶著它穿梭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而現(xiàn)在,白希禹曾經(jīng)的那些執(zhí)念因著葉謹?shù)木壒室呀?jīng)消散了許多,現(xiàn)在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是好了,若是葉謹能同他一起回總部,那便最好不過了。而至于他是不是還要來一次屬于自己的人生,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葉謹終于是不再追問他了,而白希禹卻好奇了,葉謹問他這些問題,正是在看了茶幾上的那個劇本之后,白希禹便向他詢問道:“這廣播劇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一起嗎?”葉謹問。“???”葉謹:“和我一起配這部廣播劇。”白希禹記得他剛才看劇本的時候,這個故事似乎是個bg的,葉謹難不成還讓他掐個嗓子去配女主?“你將這個劇本好好看一看吧?!比~謹終于是下定了決心,將茶幾上的劇本又拿了起來,遞給了白希禹。想想葉謹也是為了自己豁出去扮過女裝的人,白希禹也不推辭了,把劇本接了過來,然后認真看了起來。講述的是一位帝王與圣女相愛相殺的故事,兩位主角經(jīng)歷了重重磨難,千難萬險,最后有情人終成眷屬,并在結(jié)局時歸隱了山林。從看到圣女出場的時候白希禹的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再到后來他看到劇本里的將軍思夷因犯了帝王的忌諱,被一杯鴆酒賜死,白希禹終于是看不下去,他放下手中的劇本,閉上眼睛,靠在后面的沙發(fā)上。葉謹坐在一旁,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透露著一絲說不清的情緒。電視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房間里沒有一絲聲響,葉謹一言不發(fā),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似乎并不擔心,可他掌心的濕潤卻出賣了他。過了挺長一段時間,白希禹才又睜開了眼,他沒有看葉謹,只是小聲的說了一句,“這個劇本挺好的?!?/br>“愿意和我一起嗎?”葉謹小心開口問他。白希禹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你想要配哪個角色?!比~謹又問。“思夷?!?/br>“好?!?/br>當葉謹告訴導(dǎo)演白希禹想要配思夷這個角色時,導(dǎo)演一口就答應(yīng)了,倒不是說他信任白希禹,而是因為思夷在故事中不過是個出場沒幾次的炮灰,總共也沒有幾句話,即使不是白希禹來,導(dǎo)演差不多也是要找個小透明的。導(dǎo)演還挺好奇,白希禹怎么挑了這么個角色。的故事并不是很長,做成廣播劇的話一期也差不多就能給完成了,再加上后期處理什么的,一個月的工夫,成品也就出來了。白希禹配了這部廣播劇后,與從前并沒有任何的差別,每日里照舊是與葉謹該鬧得鬧,該搞得搞,就好像是真的不知道那個故事里還有其它的故事,那是關(guān)于他和他的。葉謹看著白希禹樂呵呵地在電腦前直播,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忽然想起了他從前在一本書上看到的那句話:我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更怕你知道卻裝作不知道。現(xiàn)在他是終于明白這句話的滋味了,葉謹?shù)椭^無聲地苦笑。等到廣播劇出來的時候,白希禹在網(wǎng)上算是又小爆了一把,他算是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個能把一個作了大死的反派,給配得讓人潸然淚下。“我沒看過,誰能告訴我里思夷和宋祁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呃……作者也沒交到清楚,好像思夷是從小被宋祁撿回去的吧?!?/br>“我聽完后簡直覺得是圣女誣陷了思夷,宋祁那個渣男連問都不問一句,直接把思夷給賜死了,藍瘦,香菇?!?/br>“我要是作者,我得拿著四十米的大砍刀捅死白頭大大?!?/br>“我是的作者,我覺得我該寫個思夷的番外了。/微笑”“想哭……我是bg黨?。≌l他喵的告訴我到底是咋個回事呀!”……時光總是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這個世界的另一位主角林思齊在后來的日子里又一次的混入了中抓圈,可是沒過多久他的馬甲就被人扒了出來,網(wǎng)友們將他一頓嘲諷,自此,便好像再也沒有在這個圈子里聽說過他的消息了。白希禹和葉謹在大四那年一起向家里出了柜,因為之前白家父母已經(jīng)有預(yù)感了,所以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倒是葉謹被葉老爹給好一頓揍,后來聽說對象還是白希禹,便將他又揍了一頓。白希禹知道后,在床上把葉謹?shù)难澴影橇讼聛?,樂不可支地給他涂著藥。又是許多年過去,這個世界也要結(jié)束了,白希禹躺在床上,而葉謹就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低頭看他。“我要走了?!卑紫S硪贿叴蜷_回總部的通道,一邊對葉謹?shù)馈?/br>葉謹點頭,溫柔地笑著,“等我?!?/br>臨走前的一秒鐘,白希禹忽然偏過頭,盯著葉謹?shù)难劬?,他的嘴唇翕動,輕輕地問了一句,“師父,是你吧?!?/br>說完這話,那具叫白希禹的身體便沒有了一點生氣,顯然已經(jīng)是離開了。葉謹嘆了一口氣,將右手的食指放在白希禹的嘴唇上,他歪了一下腦袋,眼神中有一絲不解,半響后,他才苦笑了一聲,輕聲問道:“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才來問我呢……”可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了。第146章鏡花緣大周乾元三年,冬。白將軍擊退敵軍于興平原,天子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