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監(jiān)了。最后依舊是白希禹去拿了一塊柔軟濕布,將孟靖的那處擦拭干凈,白希禹一邊仔細擦拭,一邊看著孟靖的那處在自己手里越變越大,生無可戀.JPG。幸而孟靖還算有點良心,沒就著他的手再來一次,而是揮了揮手直接讓他退下了。白希禹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時腳步依然是虛浮的。————夜半三更天,殺人放火時,四周靜謐,一片漆黑。忽然一道黑色身影出現(xiàn)在白希禹的床前,那身影只是在白希禹的床前站著,沒有任何動作,靜靜注視著那熟睡的人。良久,孟靖才伸出手,碰了碰白希禹泛紅的臉龐,微微嘆氣。他之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對小禹子這個貼身太監(jiān)都不是很滿意,甚至屢次有過要將他調離身邊的念頭,雖然到最后都是無疾而終,但到底他對白希禹并沒有幾分好感。可當那一日,他看到小禹子跪在自己面前,額頭上滲著血絲的時候,他的心臟緊縮成一團,疼得厲害,好像整個人在一瞬間忽然醒悟,眼前這個人貪圖小利,欺軟怕硬,趨炎附勢……可縱使他有著種種不好,又有什么關系呢?他天性涼薄,年少時又見識過無數(shù)后宮女子的陰私腌臜之事,等到他得握大權掌管天下的那一天,他站在高臺上接受百官的跪拜,面色平靜,心里卻藏著終年不化的寒冰。他將天下人皆當做棋子,卻獨獨從來沒有想過將白希禹放置在什么位置上,他以為他是不屑,如今才知道不過是不舍罷了。這么些年來只有白希禹一個人自始至終陪在他的身邊,無論當年他是如何的落魄,這個人似乎都從沒有想過要另尋新主。他知道憑著白希禹的機靈,他要換一個有權勢主子也不是難事。可是他留下來了,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這一陪,便是十幾年的光景。夜色深沉,屋外星辰寥落,偶爾傳來幾聲春蟲的鳴叫,孟靖忍不住低下頭,吻了吻眼前這個人的唇角。————翌日一早,孟靖端坐在龍椅上,俯視著廷下朝拜的百官,而白希禹則手拿著拂塵站在他的身邊,神色肅穆。百官禮畢起身,白希禹拖著長長的音兒在上面高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見許久沒有官員站出來,孟靖伸出手用手指輕輕叩打著御座上的龍頭,大殿之中一片沉寂,孟靖收回了手,對著那大殿下年過半百的老丞相開口問道:“王丞相也沒有什么要上奏的么?”王丞相上前一步回道:“回陛下,近日來大胤境內風調雨順,河……”只是這王丞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跑進來的小太監(jiān)打斷,他急匆匆跑到廷下,跪倒在地,口中叫道:“陛下,南平王在殿外求見!”白希禹低頭看著廷下的小奴才,不知道是受了南平王什么好處,竟會這般沒規(guī)矩,這議政殿也是他能隨意進來的?等下怕是連命也沒了。果不其然,緊接著只聽見孟靖淡淡道了一聲:“拖出去杖斃。”那小奴才瞪大了眼睛,還沒等叫出聲,便已經被侍衛(wèi)們捂住嘴巴,硬拖了出去。一時間大殿里噤若寒蟬,人人自危。少頃,孟靖才又發(fā)了話:“宣南平王進來吧。”“宣南平王覲見——”不多時,一身穿朱色蟒袍面容俊雅的中年男子步入殿內,緊接著咚的一聲跪在廷下,嘴中高呼道:“陛下,你可要為老臣做主??!”朝中上下皆以為皇帝對南平王這個異姓王爺是多幾分厚愛的,但事實上除了白希禹以外的所有人在孟靖眼里都無二區(qū)別,他之前愿意善待南平王,也不過是覺得這個人還有些用處罷了,而現(xiàn)在……孟靖笑了笑,只道:“王爺有什么事不如直接說出來的好?!?/br>南平王瞪著廷上的白希禹,口中厲聲道:“回陛下,老臣想問問陛下,禹公公他毆打世子,該當何罪?”第27章古代穿越南平王此話一出,殿里眾人嘩然,不少大臣偷偷抬頭看一眼孟靖身邊的白希禹。廷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雖然白希禹心里很清楚這不是他的鍋,但如果孟靖不發(fā)話,他也不能擅自開口,誰知道孟靖心里是打著什么算盤。過了一會兒,見廷下議論聲漸小,孟靖轉過頭對著一旁的白希禹悠悠開口問道:“小禹子,這事你怎么說?”白希禹上前一步撲通的一聲重重跪在孟靖跟前:“奴才……奴才……”低著頭說了半天的奴才,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下面的南平王見狀更是叫道:“禹公公是無話可說了吧!太醫(yī)們都說小兒的胳膊這輩子都怕是不能恢復了,皇上可要為老臣做主啊!”孟靖卻并不搭理南平王的哭訴,他伸出手,抬起了白希禹的腦袋:“朕只問你,南平王世子的胳膊是你折斷的么?”是不是我折斷的你自己心里沒有數(shù)?。?/br>白希禹被迫仰著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孟靖,回道:“回陛下,奴才沒有?!?/br>聽聞白希禹的話后,孟靖微微露出些笑容來,轉頭又對廷下的南平王道:“王爺可是聽清楚了,小禹子可并沒有折斷世子的胳膊?!?/br>廷下眾人看著孟靖的動作均不敢做聲,唯有南平王一人據(jù)理抗爭,義正言辭道:“陛下您是一國之君,怎能輕信了一個太監(jiān)說的話!”孟靖瞇了瞇眼,看著廷下的南平王,問道:“哦?那朕是該信了王爺?”南平王回道:“回陛下,當日在六音坊天翼府不少的侍衛(wèi)都可以為小兒作證,確實是禹公公他對小兒下了毒手?!?/br>“天翼府?”孟靖哼笑了一聲,問道:“王爺?shù)故墙o朕解釋解釋,天翼府的人怎么怎么去的六音坊?”“這,這……”南平王這時才意識到此事的嚴重,他只想著要給小兒子討個公道,卻忘了天翼府的人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調動的,他心生忐忑,吞吞吐吐了半響說不出話來。“怎么了?王爺怎么不說話了,朕十分想要知道朕的天翼府侍衛(wèi)怎么就去了六音坊,還跟你南平王的世子扯上關系!此事南平王難道不需要跟朕解釋一二!”孟靖的聲音并沒什么起伏,其中連一點的怒氣都聽聞不出,卻依舊足夠讓南平王膽寒了。南平王跪在廷下吶吶不敢言。大殿中落針可聞,眾人皆不敢言語,生怕引火上身。但自古以來的朝堂之上總有那么幾個話多不怕死的,他們不管皇帝英明與否,只求自己能一張正義,說得痛快。這樣的人若是趕上個昏庸的君主,又處在一個頹敗的世道中定然是能將民心攏于手中,搞不好還能來個流芳百世,而盛世之中這樣的人卻是是帝王的心頭所惡,恨不得殺之后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