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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電筒掃過來時兩人都恍惚了一下,刺眼的光讓謝然不由得瞇上了眼,任昀甚至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頭,就聽到了一個沙啞粗糙的中年男性嗓音對著他們大喊:“哪個班的?”他那會兒拉上了教室的窗簾,或許是上面隱約映出的影子出賣了他們,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照在謝然身上的光圈開始迅速放大,那個人正疾步向這間教室走來。兩個人對視一眼,下一秒謝然便飛快地從窗臺上翻了出來,跳到教學(xué)樓后面的那道小溝里,任昀也踩著桌子躍了出來,落在謝然的旁邊。其實他們兩個實在沒有必要逃跑,畢竟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能想出好幾個理由,但也不知為什么身體就這樣比腦袋先一步做出了行動,像是從很早就有了一種肌rou記憶,本能地要逃離教導(dǎo)老師的“追捕”。或許是入戲太深也不一定。搞不好明天真的會有全校通報,就為了找一對不存在的逃晚自習(xí)的小情侶。任昀拉著謝然的手向巷子的深處跑去,夜晚的涼風(fēng)從他們的臉頰、耳邊刮過,月光都在肩上跳躍著,巷子的盡頭有一個水泥砌成的小坡,任昀扒著旁邊圍墻上凸出的磚頭,三兩下便上了圍墻,然后回過身來拉謝然的手。卻不想舉起的那只手的手指從他的指尖擦過,謝然扣上了同一塊磚,對任昀說道:“你先下去,給我騰個位兒。”沒有幾個男孩的小時候是沒上過房揭過瓦的。謝然雖然表面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出格的事他都沒有少干。這塊位置因為堆積著小土坡,圍墻到地面的距離比其他地方的都小上許多,減輕了不少技術(shù)難度。謝然不知道任昀是怎么知道教學(xué)樓后有這么一塊地方的,他似乎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說不定逃生路線都規(guī)劃出了好幾條。這么想著,謝然有些忍俊不禁,嘴角都牽出了一個弧度來。他蹲在墻上向下看去,任昀站在圍墻下,伸著手與他對視著,清冷的月光投懷送抱似的落在了他的懷里,那雙眼也如同一面鏡子般,光華流轉(zhuǎn)。謝然微微前傾了身,腳下一動向下躍去。任昀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一步,但還算穩(wěn)當(dāng)?shù)亟幼×怂?/br>“這下可真是逃課出來了。”謝然含笑打趣著,“我初高中時可沒有體驗過這種‘逃離學(xué)?!母杏X。”任昀也跟著笑了下,說道:“我也沒有?!?/br>兩人的衣服上都沾了灰,尤其是任昀的,他本來就穿著白色的衣服,這一蹭就更是明顯,拍都拍不掉。怕剛才那個人繞路過來,他們也沒在圍墻下過多逗留,沿著前面居民樓間的小路,摸著黑就走了下去。這一帶的居民樓大多都是十幾二十年前蓋的,路燈換了許多次,但還是時靈時不靈的,有一段路什么都看不見,墻壁上掛著蟲網(wǎng)沾著灰塵,只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向前走,而且照他們這手牽手的情況,一個人摔了另外一個肯定也逃不過。好不容易從居民樓間出來了,視野豁然開朗。這里的規(guī)劃像極了謝然在B市租住的那塊地方的,出來就能聞到空氣里飄散著孜然和辣椒的味道,眼前一片燈紅酒綠的,晃得人眼花繚亂。燒烤攤前來往逗留的大多都是年輕人,也有一些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他們的臉被籠在繚繞的白煙里,鐵板上跳躍的油發(fā)出嗞嗞的聲響,稍微一接近,就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氣。街邊的烤鴨鋪已經(jīng)賣完了所有存貨,頂上掛著的小風(fēng)扇還在呼呼地轉(zhuǎn);小炒店里的抽油煙機(jī)嗚嗚地響,攤販的招呼聲和吆喝聲混雜在了一起。謝然從口袋里摸出了口罩給自己戴上,又遞給了任昀一個。武裝完畢的兩個人不敢逗留,步履急促地從人群之間穿過,但又止不住被香味吸引的心。“我感覺劇組的盒飯該調(diào)整一下了?!敝x然朝任昀的臉上望了一眼,然后又將目光投向了其中一個燒烤攤。串在鐵簽上的雞翅皮rou已經(jīng)綻開,上面鋪了一層金黃的油光,細(xì)小的孜然顆粒沾在裸露的rou上,握成一把的羊rou串在鐵架子上面來回翻滾,錫紙盤中的茄子被撒上厚厚的一層蒜……有人開了可樂罐子,里面的氣一股腦地冒了出來。任昀玩笑般地問:“晚上沒吃飽?”謝然撩起眼皮看了看他,說:“飽了。但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吃一頓。”當(dāng)然,兩個頂著偌大的流量光環(huán)的人實在不怎么適合在路邊攤前吃夜宵。所以在酒店等待許久的助理看到任昀和謝然回來時,得到的第一項任務(wù)就是幫他們收一個外賣,第二個任務(wù)是聯(lián)系學(xué)校解釋一下他們之前發(fā)生的那檔子事。玩鬧歸玩鬧,要是明天教導(dǎo)主任真的跑遍了高三所有的班去找逃課的那兩位,他們可真的是罪過大了。任昀的房間緊挨著池青衍的,兩個人經(jīng)過他門前時,房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暴力拉開,緊接著薄闕緊張兮兮地從里面跑了出來,若不是謝然剎車及時,只怕他都能跟沒看見似的撞上來。謝然先是認(rèn)真打量了一眼房間上的門牌號,確認(rèn)了自己的記憶并沒有出錯,然后才松開扶在薄闕小臂上的手,好奇地在站在門邊的池青衍身上掃了一眼。他穿著一件簡單的T恤,頭發(fā)有些凌亂,或許是剛洗過澡,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謝然忽然就想起了任昀先前和他說的那句話,這人當(dāng)真是沒個正經(jīng),偏偏還生了一副多情的眉眼,看人時總帶著一股不著調(diào)的柔情。這樣的人吧,要不是被圈子里的規(guī)則束縛著,指不定就是一個游戲人間的紈绔子弟,被背后一堆人追著叫渣男的那一種。“你怎么在這里?”謝然問薄闕。后者張了張嘴,吐出來一個“我”字,猶豫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池青衍,但對方并沒有幫他解釋的意思,笑盈盈地回應(yīng)著他的目光,事不關(guān)己一樣。薄闕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轉(zhuǎn)了個圈,自暴自棄地說:“對戲?!?/br>“劇本里還有武松打虎的戲嗎?”謝然反問道,“你這跟見了什么洪水猛獸似的?!?/br>“我拿錯劇本了,打算回去拿。”薄闕干巴巴地說著,掙脫了謝然的手離開。謝然定定地望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秒,回過頭來時正好對上池青衍的目光,他的目光在任昀和謝然的指尖走了一遭,然后隨意地問了一句:“你們倆剛才去哪里了?一轉(zhuǎn)頭人就沒影了。”任昀說:“和你們一樣,對戲?!?/br>說完,他就拉著謝然走了。池青衍從房間里探出了頭來:“我怎么記得你們的對手戲不是在這邊拍的,你們留在學(xué)校里對的什么戲???”任昀瞟了他一眼:“你都能拉著人在房間里對戲了,我這算什么?”謝然直至被拉進(jìn)房間,都沒有搞明白他和任昀之間同池青衍和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