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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得干干凈凈,就連行李箱也不知所蹤。他正想去喊任昀,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撞到了他的懷里。“我的行李箱呢?”他問道。“放在金主的房間里了。”任昀不咸不淡地回道。第65章旁人“金主”很早就走了。謝然醒的時候,身旁床墊上的溫度已經(jīng)涼了,被子縮成一團,大部分是疊在他這邊的。他依稀記得任昀早上起來時似乎花了不少功夫才挪開了他的手,也記得對方好像還在他的耳邊說了什么——夢做得太沉,謝然幾乎要忘了。他的假期還沒結(jié)束,可謂是偷得浮生幾日閑。起床簡單洗漱了一番,吃完阿姨準備的早飯后,謝然便回了自己原來的房間。昨夜任昀說這里可以改成他的工作室,謝然的心里還是有一點期待的。這間房雖然比不上顏言那里的寬敞,但改造一下,想來也是差強人意的。他挪了椅子坐在書桌前,開了自己的電腦,用鍵盤隨意按了幾個音,然后又撤回了手,撐著腦袋望著外面的天,哼出了一段小調(diào)來。今天的天氣挺好,云層很薄,隱約還透出了一點藍色,遠處的樹身披青色,近處的草上掛著晶瑩的水珠,游泳池里無水,瓷磚上反射著金燦燦的日光。謝然打開自己的手機備忘錄看了一眼,里面有不少錄音的筆記,都是他某一時刻突然閃過的靈感。在敦煌的那幾天里,他存下的備忘就超過了五條,而且每一條的心境和感覺都不一樣。前期更為陰郁低沉,就如同他們那天夜里見到的遮天蔽日的風沙一般;后期則更為歡快一些,像是日光下的月牙泉,浮光躍金,靜影沉璧。說句大話,謝然算是擁有絕對音感的那一類人,早在小學那會兒他扒譜就已經(jīng)不在話下,剛出道的那會兒,有個導師想要測試他的聽音,謝然甚至不需要基準音,就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導師給的那個音——當然,其實這對很多歌手來說都不是難事,例如顏言和池青衍,也都屬于擁有絕對音感的那一類人。他的靈感就像是一陣風,誰都不知道風從哪里來,又要到哪里去,它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又游蕩在謝然可以觸碰到的范圍內(nèi)。風是生生不息、無處不在的,只要他還想寫,他的靈感與思維就不會枯竭。不過,風是會停的,靈感也會遇到障礙。謝然的解決辦法從來都是先丟在一邊,對于他喜歡的事物,他向來不會去強行逼迫自己完成,那樣太累了。顏言說他的音樂風格變化的那段時間,他確實過得并不快樂,每一首歌的完成都像是在應付工作一樣,他就宛如一個機器,只會按照指令行事,機械地把每一步進行下去。但此刻的他無疑是歡愉的。創(chuàng)作時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地快,他起床時是上午十點,還艷陽高照,再次抬起頭來,望向窗外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大半。作為這張EP里的第一首歌,它在謝然復工的第一天被正式帶上了舞臺。十一月的最后一天,熊廠按照慣例在A市的國展中心舉辦了星光大賞。任昀和謝然自然都在受邀之列。這也是謝然復工之后的第一個行程。他消失的這一個月里網(wǎng)上關(guān)于他的話題并沒有停止,畢竟之前的通告接得多,還有劇組時不時地就放出幾張花絮的照片,可謂是吊足了粉絲的胃口。粉絲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位主子重新露面,自然是欣喜若狂,大早上的,會展中心外就擺滿了他們家的應援。此時,謝然在某位知名化妝師的工作室里做造型。這位化妝師是任昀的老熟人了,基本可以稱得上是任昀的長期合作對象,任昀能排得上名次的紅毯造型都是他的手筆。謝然也是被引薦過來的,他們公司合作的一直都是另一位。誰想到那個化妝師一見到謝然,就朝任昀說道:“今天讓我徒弟給你化吧?他技術(shù)也不錯的,可以出師了。”任昀瞟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為什么?”“我覺得在這位弟弟臉上我有更多的想法呢?!?/br>“時間還早,你可以化兩個人。”化妝師:“……”他只好先讓自己的助理去給謝然做頭發(fā)。謝然今天穿的是一套小香風的西裝,頭發(fā)被助理用卷發(fā)棒全燙了一遍,額前只留了半邊細碎的劉海,腦袋后還扎了一個小揪揪。在化妝師在任昀臉上造作的時候,他便安靜地坐在旁邊玩自己的手機,時不時地回應一句陳宇皓的抱怨。好不容易等到他上妝了,化妝師先是半蹲著盯著他的臉打量了好幾秒,然后又伸手在他的臉上碰了一下,感嘆道:“曾經(jīng)我也擁有過這樣滿滿的膠原蛋白呢。”粉底刷在臉上掃著,謝然安靜地閉著眼任他動作,全然不知旁邊的任昀臉色沉得像是深潭一般。臨走時,他還特地對謝然眨了眨眼,說道:“以后有合作可以來找我啊,給你打個折。”·紅毯是兩個人分開走的,任昀更早一些,同謝然大概隔了有五六個人,但位置卻是被安排在一起的,同桌的有顏言和喻清,還有覃如筠。安排座位的工作人員或許是前線吃瓜的好手,故意把池青衍和他們分開了,謝然肯定是高興的,畢竟遇到這么通情達理的也不容易,雖然在往年的活動里,他也從來沒有和池青衍撞上過。活動初步估計是四個小時,包括了頒獎、表演以及各類的廣告游戲,偏偏外圍都是粉絲,官方的攝像頭還時不時地掃過來,想偷懶小憩一會兒的時機都找不到。畢竟要是被拍了丑照,不僅是明天的頭條,還是職業(yè)生涯里抹不去的笑料。“待會兒要上臺嗎?”喻清正好坐在謝然的旁邊,側(cè)過頭問道。“對?!敝x然淺淺地笑了一下。“他等會兒也得去?!庇髑迤沉艘谎垲佈浴?/br>“顏哥的話,說不定得去兩次?!?/br>喻清也笑了笑,用胳膊撞了撞顏言,說道:“人家還挺給你面子?!?/br>誰想顏言拿起了桌上的棒棒糖,自顧自地拆了包裝,然后遞到喻清的嘴邊:“吃嗎?”“你好幼稚?!庇髑遄焐线@么說著,但手上還是接了過來,還一邊疑惑道,“為什么桌上會有這種東西?”“可能是隔壁小朋友那里多出來的?!鳖佈缘哪抗獯┻^人群,落到了對面的男團那。今天來的團挺多,有限定團,也有養(yǎng)成團,他們的桌上似乎都是些零食,比這邊的要豐富許多。喻清拿起了桌子上唯一的百醇,在顏言面前晃了晃,笑著說:“我覺得這是他們故意放這的?!?/br>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在成團那夜無意的“吻”。顏言看了一眼,抓過了盒子,把它撕了開,小聲嘟囔道:“可惜了?!?/br>喻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