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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突然笑了笑,沖著楚君開口:“楚君,你說呢?”楚君向來不理會扈俊的事情,這一次,扈俊也本以為,楚君不會駁了他的意。誰知道,楚君只是淡淡說了句:“那就輪番打掃吧,本就該如此?!?/br>扈俊滿臉的不可思議,他甚至還沒來不及說些什么,楚君已經(jīng)起身,端著水盆出去洗漱了。扈俊轉(zhuǎn)而看向了身后那三個,彼時,他們?nèi)齻€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方程順勢開口:“既然大家沒什么意見,那我就把我的名字加到值日表上了,周一我先來?!?/br>扈俊嘴角抽了抽,轉(zhuǎn)而直視著方程,又一次問了一遍:“你確定要跟我作對?”方程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話,只是仰起頭回應(yīng):“我只是按照正常的規(guī)矩來?!?/br>扈俊覺得今天喪氣極了,他點了點頭,直指方程:“好啊,你給我等著,小兔崽子!”方程面無懼色,只是轉(zhuǎn)過身躺在床鋪上準(zhǔn)備休息。等楚君回來的時候,寢室的氣氛尤為壓抑,就連一向吵鬧的四個,這一次也都悶不吭聲地玩著手機(jī)。靠門邊的那個床位,是方程。楚君的床位卡在方程和申星淵的旁邊。楚君剛剛躺下的時候,偶然瞟了一眼申星淵的手機(jī)屏幕。就一眼,楚君便看到,他們四個在群里對話,商量著怎么教訓(xùn)方程。楚君下意識地擰眉,本想拿出手機(jī)開口提醒一嘴,卻忽然發(fā)覺,他連方程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這一晚上,楚君都沒有睡好,他不知道是因為擔(dān)心方程,還是因為今天的練習(xí)量不夠。平日里,他總是練到精疲力盡,洗漱之后,沾到枕頭就睡。這大概是他來韓國之后,第一個失眠的夜晚。可無論頭天晚上睡沒睡好,楚君的生物鐘,還是一如既往的準(zhǔn),次日凌晨四點,他準(zhǔn)時起床。離開寢室的時候,楚君還是沒能忍住,偷偷在方程的手心里塞了個紙條:“最近小心?!?/br>他沒有署名,不管方程領(lǐng)不領(lǐng)這個情,他只圖自己安心。出乎楚君的意料,這一周過得極為安靜。扈俊和另外三個,都沒有找茬。寢室的值日表,還是正常在輪換著。直到,又到了周末。楚君在練習(xí)室,練到晚上九點才回寢室。而彼時,寢室里還是一如既往的喧鬧,那幾個人又在玩撲克。只不過今天扈俊的手氣還算是好,楚君剛進(jìn)門,就聽到扈俊笑嘻嘻的沖著每個人喊:“來來來,快拿錢,扈爺好不容易贏一把。”這種喧鬧聲,楚君早就習(xí)以為常。他洗漱之后,直接上了床,戴上了降噪耳機(jī),沒幾秒就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這個夢亂七八糟的,先是夢到他自己考核不過,被經(jīng)理人遣送回國。后又夢到方程被一群韓國練習(xí)生打了,他想打電話求救,卻怎么都撥不出去。夢境的最后,他像是被人推搡了一把,直接推進(jìn)了萬丈深淵。楚君驚醒,背后滿是汗意。手機(jī)顯示的時間是零點十五分,看來他這一覺,也沒睡多久。奇怪的是,寢室出奇的安靜。楚君借著手機(jī)的光晃了一下,整個寢室,好像就只有他自己。那四個不在倒是很正常,他們四個,連晚上撒尿都要組個團(tuán)。可是方程呢,他去哪了?楚君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可是尿意還是勝過了好奇心。他穿著拖鞋迷糊糊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便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淼慕袊搪暋?/br>“小兔崽子,你毛長齊了么?就敢不給你扈爺面子?你不是不喜歡伺候幾個哥哥嘛,那就從今天開始,哪天不順心了,我們就打你一次!”說完這放狠的話,扈俊直接沖著那三個吼:“別停,繼續(xù),打到他服為止?!?/br>廁所里面?zhèn)鱽砹送妻櫫R的聲音,唯獨沒有聽到方程吭一聲。楚君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他和扈俊有協(xié)議,絕不干涉扈俊的任何行動。今日這事他若是管了,便是違反了這個協(xié)議,以后少不得要和扈俊起沖突。楚君不是怕了他們幾個,而是實在不想惹麻煩上身。可是里面的打罵聲還在繼續(xù),那孩子只有十一歲,再打下去……☆、第004章往昔篇4楚君退后了幾步遠(yuǎn),然后故意踏出腳步聲,沖著樓梯口處打了聲招呼:“蔣經(jīng)理,這么晚您還不睡哪?”夜晚寂靜,楚君的聲音恰到好處。里面的人反應(yīng)倒是快,也來不及分辨楚君這話里的真假,便急急忙忙從側(cè)門逃竄了出去。楚君又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都是些捧蔣維仁臭腳的話。做完這一系列cao作,楚君才大搖大擺的轉(zhuǎn)身,進(jìn)了廁所。方程傷的很重!大概扈俊唯一的“善良”,就是打人沒打臉。方程渾身上下,除了那張白嫩的小臉沒有任何傷痕之外,其余幾乎沒一處好地。方程喜歡穿藍(lán)灰色運動褲配白T恤,可是那運動褲已經(jīng)被撕扯的不像樣,純白色T恤上也全是腳印。楚君下意識地握拳,本欲伸手將方程拽起來,誰知道這小子看都沒看楚君一眼,便自顧自的起身,給楚君甩了一句“謝了”,便轉(zhuǎn)身酷酷的離開。對,就是酷酷的,就連伸手擦鼻血的動作,都故意要甩一下。這種老子即便被揍,也要被揍的體面的態(tài)度,深深震撼了楚君。不過讓楚君更加震撼的是,方程這個孩子,被打的那么慘烈,卻始終沒吭一聲。楚君解手回到寢室之后,才發(fā)現(xiàn)方程不在……那幾個罪魁禍?zhǔn)祝坪踹€意猶未盡的“炫耀”著他們剛剛的戰(zhàn)績。楚君聽不下去,只好戴上了降噪耳機(jī)。期間,扈俊倒是問了一句:“姓楚的,你剛剛真的看到蔣維仁了?”楚君沒有回答。申星淵倒是回了一句:“那是個聾子,戴上耳機(jī)毛都聽不見一個?!?/br>扈俊輕呵了一聲,暗自嘀咕:“我總他媽覺得,楚君這小子故意護(hù)著方程呢?!?/br>申星淵倒是暢快的松了口氣:“管他呢,咱們打都打爽了,以后扈爺看他不爽,咱們繼續(xù)揍他丫的就完了?!?/br>扈俊嘿嘿一笑:“那倒也是,好久沒這么爽快了。來韓國之后,胸口這點悶氣,全撒出去了?!?/br>--其實扈俊他們幾個人說的話,楚君都聽到了。他在心里怒罵了幾句,倒是沒有跟他們這幾個正面起沖突。楚君只是側(cè)著身,擔(dān)憂地望著方程那空蕩蕩的床位,半響無言。這一夜,楚君睡得都不踏實。期間,他醒了好幾次,每一次睜眼都會往方程那里看一眼。直到天色蒙蒙亮,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