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yin水來，月光將那孽根照得銀亮。

“這時候倒叫起楚大哥來了。”楚云飛故意將手一沈，孫云身子跟著一沈，直往楚云飛那rou根坐下去。孫云爽極，二手抱緊楚云飛脖子，嗓音微啞，不住扭腰催他繼續(xù)。楚云飛亦不再羅嗦，猛干起來。

二人倚著棵樹，翻云覆雨直干到天明。孫云雖好色，卻從不縱欲──體力不夠。此番折騰一夜，已是雙目渙散，身體癱軟。腿間那物也耷拉著，泄無可泄。楚云飛整好衣冠，趁天色未明，脫下外衣將人裹起來，打橫一抱，運(yùn)起輕功便往衙門去了。路上孫云迷糊察覺，啞著嗓子道，“楚云飛，還我寶貝！”

楚云飛，“甚麼寶貝？”

孫云，“全叫你丟留香閣了，記得給我找回來！”

楚云飛，“……”

楚云飛忍住將人丟到地上的沖動，冷聲道，“你太也小看我。莫非以為我還會讓你回去當(dāng)采花賊？”

孫云一聽，狐目一挑，咬牙恨恨道，“我就留著玩也不成麼！”

楚云飛，“不成?！?/br>
孫云怒上心頭，頗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凄涼感。兀自在心中盤算，待得輕功恢復(fù)便可將這纏人的捕頭甩開，江湖不見……嘶，他爺爺?shù)?，腿還在軟。

孫云抱著滿腹牢sao被楚云飛帶入衙門。楚云飛輕車熟路，避過閑雜人等，直接將他帶入屋內(nèi)。孫云環(huán)視一周，不禁腹誹這總捕頭的生活也太樸素了點(diǎn)。

楚云飛將人往榻上一放，打開櫥門翻出一套衣物，丟入孫云懷中，道，“穿上，跟我去見你爹?！?/br>
孫云，“……”

孫云一看，那衣物洗得半舊不新，亦非甚麼好料子。再看身上那件白衣，端的軟滑細(xì)膩。當(dāng)即疑惑道，“常聞捕爺收入甚少?！?/br>
楚云飛，“如若不去花天酒地，養(yǎng)你還成?！?/br>
孫云，“你這白衣打哪兒來的？”

楚云飛坦然，“借來的?！?/br>
孫云怒，“就為了騙我？？”

楚云飛，“是幫你?？齑┥希　?/br>
孫云嘁了一聲。如今再看楚云飛樣貌，風(fēng)流倜儻一如初見之時，卻不知怎地覺得這張面孔極為欠打。……說話跟我爹似的！孫云想著，愈發(fā)憤憤。

孫云磨蹭著換上衣物，借楚云飛的銅盆毛巾洗漱一番。繼而又被楚云飛提著上街。二人坐在街邊小鋪喝了粥，吃了包子。孫云身無分文，楚云飛亦不多話，替他付了帳。填飽肚子後，孫云終於滿不樂意被拖到孫府門口。

門口侍衛(wèi)已換新人，并不認(rèn)得孫云，卻認(rèn)得楚云飛。帶路入府，叫在外堂等著。孫云本該是家中主人，如今卻坐在外室等見老爹，論是誰坐在那處都不是滋味。他索性盤起腿來，立刻被楚云飛敲了一記，道，“坐沒坐樣。”

孫云怒，“你是我爹啊？！”

話音剛落，只聽門口咳咳兩聲，孫爹來了。

孫云，“……”

一對父子一年未見，甫一目光相碰，電光火石。良久，孫云喊了聲，“爹?！?/br>
孫爹──其名孫啟──冷哼一聲，“你倒記得我是你爹。在外頭鬼混時怎麼就記不得？”

孫云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心說我一回來便挨打，誰要記得。被楚云飛冷眼一瞧，那話便未出口，反倒苦著臉道，“孩兒不孝?！?/br>
孫啟未曾被頂嘴，略微解了氣，著人給楚云飛端茶。到底一年未見么子，不免將他上下看了好幾通，大嘆了一口。接著問道，“你這一年，去何處鬼混了？”

孫云下意識往楚云飛那兒瞄，楚云飛饒有興致瞅著他，仿佛在說，可要揭穿你？

孫云咽下一口唾沫，答，“給人抄書?！闭f罷又瞄了楚云飛一眼。

孫啟感慨萬分，微微頷首，想是頗滿意。道，“莫要再離家了。你娘與我亦是半只腳踏入棺材之人，只盼兒女平安。我亦不指望你繼承我生意，卻不要成日里惹麻煩就好。”

孫云癟癟嘴，到底顯出幾分少年人模樣。

楚云飛插嘴道，“孫老爺，楚某有一提議。捕房常有空缺，云兒既無意從商，不如讓他隨我入捕房習(xí)武。我當(dāng)悉心照料他?！?/br>
云兒！孫云一抖，一臉我跟你不熟的表情瞪向楚云飛。楚云飛在他瞪視中一臉真誠的光芒，快將孫云雙目刺瞎。

孫啟抬眉，“我這不成器的兒，楚捕頭若愿收下，當(dāng)是他三生修來的福分！”

楚云飛道，“我當(dāng)親自教他武功。云兒資質(zhì)甚好，決計(jì)不叫他荒廢?！?/br>
捕快乃賤役，卻優(yōu)於從商。何況楚云飛乃曾經(jīng)的京城第一捕頭，有他照拂，孫云便入公門也當(dāng)如魚得水，亦算是個正經(jīng)生計(jì)。此事很快被敲定，當(dāng)事人孫云的意愿則被忽略。

午飯後，孫云與家中老小見過面，便乖乖隨楚云飛回衙門……才怪。

孫云剛出孫府，腳底一滑便想溜。楚云飛乃個中老手，隨手一粒石子彈中孫云xue道，孫云立時動彈不得，齜牙咧嘴道，“何時答應(yīng)拜你為師！”

楚云飛提起他後領(lǐng)，“今日你我便是師徒。若再有逾越之處，當(dāng)以門規(guī)罰你?！?/br>
孫云被提著走，大聲道，“你爺爺?shù)?，我沒答應(yīng)！誰要做甚麼捕快！”

“啪！”屁股上立刻挨了一掌。楚云飛冷冷道，“下次再叫我聽到你爺爺?shù)?，可就不是一掌這麼簡單，聽懂了嗯？”

孫云，“?。?！”

孫云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楚云飛……”

楚云飛，“是師父?！?/br>
孫云，“我哪里有資質(zhì)了！”

楚云飛側(cè)首一笑，“身子柔韌?！?/br>
孫云，“！??！”

孫云含恨半日，苦思冥想，終究發(fā)覺不得不從。只得咬牙切齒道，“好……我學(xué)！你可得好好教！半吊子的本少爺看不上！”

楚云飛自信笑道，“自然。只教你最好的。”

當(dāng)日，乃姑蘇城晴朗一日。秋高氣爽，風(fēng)輕云淡。楚云飛直視孫云雙目，那張笑臉神采奕奕，給孫云留下了過目難忘的印象。

孫云心中咯！一記，面孔不禁微微發(fā)熱。而後反應(yīng)過來，撓心撓肺地發(fā)誓──學(xué)武就學(xué)武！等我本事比你高，定將你cao翻千百遍！楚云飛，你這朵花我可采定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