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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替于新舟補(bǔ)習(xí)功課。他還記得那天還在門口碰到了支支吾吾來還錢的于新舟,后悔當(dāng)時沒有多問幾句,否則也許能早點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連當(dāng)事人的劉其元都沒想到,馮霖居然做到了。“那天我來你家還錢,本來是想感謝你,要不是為了你,他也不至于費那么多功夫幫我,可是他不讓我說,說是等以后考上大學(xué)嚇你一跳,我就沒說,不過他當(dāng)時那個樣子怎么看怎么傻乎乎的,明知道我不會聽,還替你說了一堆好話,不知道他是同情心泛濫還是腦子進(jìn)水了,圖什么……”“喂,你怎么了?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劉其元回過神來,勉強(qiáng)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想知道他去哪了是嗎?其實我也不知道……”于新舟既已知道了答案,也沒有多呆,不久就告辭離開了。剩劉其元一個人保持原姿勢坐著發(fā)呆。馮霖跟于新舟非親非故,為什么要幫他?他不敢相信,這么做難道都是為了他?可為什么又不讓他知道,他以為這么做的話,他劉其元就會感謝他嗎……晚上劉其元坐在自己的電腦前打開□□。看到一個女孩的頭像閃了起來,他遲疑著點開。“劉其元,你在家吧?學(xué)校突然要上交一份表格,周末的時候你幫我跑一趟吧?!?/br>他和葉涵之間的心結(jié)似乎解開,可每當(dāng)面對她的時候卻總有一種止不住的愧疚感。“好的,交到哪里?”葉涵又交代了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問:“最近還好吧?”劉其元下意識在屏幕這頭點了點頭,馬上意識到對方看不見,連忙敲了幾下鍵盤。“挺好的,你呢?”“有件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劉其元一愣,打了一個問號過去。等了很久,那邊才回答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直沒和你提起過,我以為你跟馮霖會永遠(yuǎn)這樣下去,沒想到他現(xiàn)在……還記得那天我被你們氣住院的事情嗎?那之后馮霖私下來看了我好多次,我當(dāng)然不想見他,他卻一直跟我說了許多話,他說這事要怪就怪他,你完全是被他騙了才會跟他在一起,他問我怎么樣才肯原諒你?我那時氣急了,就要他跟你分手,他說他做不到,除非你不愛他了否則他一輩子也不會放手?!?/br>“我當(dāng)時被他說話的語氣嚇到了,等他走后我想了很多。捫心自問,我能做到這樣嗎?為了愛的人不再內(nèi)疚而低聲下氣去求一個破壞你們感情的人?我不知道,我又為什么會喜歡上你呢,難道就是為了那點可憐的施舍嗎?我難道就非你不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意識到,就算你選擇的不是他,也可能不會是我,你那么驕傲又那么善良,也許只有馮霖能理解你的所有之后依然愛你,所以后來我就徹底想通了……后來馮霖還替我聯(lián)系了小時候治好他哮喘病的醫(yī)生,替我治好了病,我很感激他,可我能原諒你,卻無法原諒他?!?/br>“現(xiàn)在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你有權(quán)知道這些事情?!?/br>“啪嗒”一聲,一滴淚滑落,掉在了打字的手指上。白天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的心情再一次洶涌,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個兩個都跑來跟他舊事重提,既然要瞞著他,那何不徹底一點,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告訴他。要讓他明白自己有多么愚蠢是嗎,那個人曾為他做過的事,他竟一件都不知道……為什么不早一點?劉其元知道自己脾氣很臭,不是誰都忍得了的,正如葉涵所說,馮霖明明把他看清了卻仍然一次兩次地包容他,要說他不是真心愛他,鬼都不信,而他劉其元居然相信了。上代人的恩怨于他們兩人來說真的那么重要么?什么不喜歡男人什么要結(jié)婚都是借口,都是一個為了保護(hù)他而離開他的借口。他會相信他說的話,是因為他不信他這個人,他的這份愛。要不是他當(dāng)時不聽馮霖的話而動用了槍支,即使他沒有開過槍也給有心人留下了把柄,那馮霖也就不會受到威脅而不得不離開他,說到底他們?nèi)缃駮珠_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有時候不得不承認(rèn),因果循環(huán),屢試不爽,沒有從前錯誤的因就沒有今天痛苦的果。劉其元坐著想了很多,要是他從沒碰過那把槍呢,要是他沒有讓孫知彥幫他,要是他不和哥哥出柜,要是他從沒愛上馮霖……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劉其元一瞬間想明白了一切,卻為時晚矣,有些人一旦放手就再也找不回來。他不知道此時馮霖一個人在獨自承擔(dān)些什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找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忘了他……只是那句“等待”可還算話?過了一段時間,劉其元的房子里住進(jìn)了兩個房客,一個是暑假留在B市打工的鄭嘉,一個是因為沒有找到恩人馮霖而被奶奶趕出家門的于新舟。兩個人的性格都執(zhí)拗得厲害,碰到一起三天兩頭吵架,劉其元夾在中間頭疼得厲害,卻也因此忘記了不少事情。他想通了,也許他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等哥哥回家,等那個人回來……三年后,B市監(jiān)獄門口。栗色頭發(fā)的青年開著一輛路虎,戴著一副墨鏡,長長的頭發(fā)蓋住了耳朵,鼻子尖挺,嘴唇稍薄,褪去了稚嫩的嬰兒肥,面部線條顯得越發(fā)硬朗。他穿著一件風(fēng)衣,整個人顯得風(fēng)塵仆仆,將車穩(wěn)穩(wěn)停下,摘下墨鏡,這是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睛,正緊緊盯著大門口,嘴唇緊抿了起來,顯得又焦急又憂慮。不多時,走出兩個人來,為首的那人長得與他有幾分相似,身形卻更加高挑挺拔,臉上繃得緊緊的,不茍言笑,似乎周身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后面跟著的那人剃著小平頭,整個人更沉穩(wěn)了些,走起路來有些微瘸,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好心情,此刻春光滿面地走上前攬住當(dāng)前那人,一點也不像受過三年牢獄之苦的人。那人看到弟弟終于露出了微笑,家人重聚的喜悅讓他只是輕輕拍開了對方的手。劉其元連忙打開車門,讓兩人坐上車,三個人向家的方向駛?cè)ァ?/br>回到家一切似乎沒什么變化。劉其爭除了消受了不少,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老樣子,對唐昀倒不像從前那樣絕情,起碼在吃飯的時候偶爾會替他加菜。唐昀呢,其實變化最大,不僅瘸了一條腿,整個人像是少了從前那股鋒芒畢露的勁頭,反而顯得更加內(nèi)斂含蓄,只是看著劉其爭的眼光依舊沒變,rou麻得讓劉其元都受不了。唐家已經(jīng)基本上不存在了,出國的出國,失蹤的失蹤,被捕的被捕,唐昀的父親遠(yuǎn)在美國,他如今算是無依無靠,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