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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見炎霆從樓上下來,身上還穿著浴袍。腰帶系的緊實,但脖子上那一圈被啃出來的牙印,明顯的令人無法忽視。“炎總,您……”“會議讓趙副總?cè)ァ!?/br>孫輕還未應(yīng)聲,就看見總裁端著杯熱牛奶又轉(zhuǎn)身上了樓。一看,就知道定是沅少爺渴了。夜雨在將近天明時停歇,破曉的晨光映照在露珠上,折射微光。閉目的陽光被厚重的遮光窗簾全都攔在了外面,一絲都沒有泄露進(jìn)去。二樓走廊盡頭的主臥里,光線昏暗。寬敞的大床中間,拱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林沅抱著孕肚,蜷成小小的一團(tuán),安安靜靜地睡得香甜。吱呀……推門聲驚擾了回蕩的清淺呼吸,又很快被空調(diào)里吹出的暖風(fēng)吞沒。炎霆反身關(guān)好門,端著熱牛奶,輕手輕腳的朝大床走過去。他剛落座,微微下陷的床墊像是驚擾到小家伙的安眠。被子中間隆起的一團(tuán)輕輕動了動,發(fā)出幾聲細(xì)軟的哼唧。炎霆的手掌隔著羽絨被溫柔地拍了拍,“寶寶,你不是渴了嗎?”輕柔壓低的哄聲消融在熱流里,過了好一會兒,被窩里才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林沅剛剛睡醒,含糊不清地嘟嘟囔囔,細(xì)軟的黑色頭發(fā)亂蓬蓬的,額前的幾縷軟趴趴的蓋著,很是可愛。也很可憐。眼皮是腫的,嘴唇是腫的,連臉頰上都?xì)埩糁秽ǔ鰜淼募t痕。更別說,脖頸間更是完全沒有一塊兒好皮rou。昨晚炎霆就跟發(fā)了瘋似的,把他折騰慘了。林沅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稍有閃失便會釀成大禍。炎霆再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分寸還是有的。無法很快發(fā)泄出的情緒,他克制著一點一點釋放。林沅被細(xì)細(xì)的磨了一晚上,直到天光破曉時才得已沉沉睡去。地毯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全都是從他身體滲出的液體。兩人緊緊相擁時,炎霆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被弄臟浸透了。靡靡氣味被暖風(fēng)蒸騰,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未散去,不斷鉆進(jìn)鼻尖。林沅困極了,不想睜開眼睛。伸出細(xì)白的胳膊,往前摸索著,鼻音軟糯,嬌衿的令人心疼,“我渴。”他昨晚喊叫的時間過長,嗓子啞得厲害,軟得不像話。“乖,水在這里?!毖做圩∷饣酿┩螅瑢⑷吮нM(jìn)懷里。杯沿貼近唇邊,林沅啟開牙齒,小口小口地吞咽著。有幾滴白色的奶漬從他濕潤的嘴角滲出,被炎霆用溫軟的指腹輕輕拭去。林沅脖子上還戴著那個銀色的項圈,雖然已經(jīng)被打磨的圓潤,但終究是金屬,柔軟度不夠。頸間白嫩的皮膚已經(jīng)被磨出了一圈細(xì)細(xì)的紅痕,疊在炎霆昨晚難耐時啜出來的吻痕上,分外yin·靡。銀色額金屬泛著冷光,把林沅白嫩的皮膚襯得更加滑膩。他小小的喉結(jié)因吞咽的動作起伏著,看的炎霆口干舌燥,手指不知不覺撫上他的后頸,輕輕揉捏著。“嗚……”突如其來的觸碰令林沅的肩膀顫了下,來不及吞咽的牛奶順著嘴角滑落。炎霆俯身,將溢出的牛奶啜進(jìn)自己的嘴里。“寶寶,好甜?!?/br>林沅抬起琥珀色的眸子,迷迷瞪瞪地看他,“你別……那是……”“寶貝兒喝過的,都甜?!毖做χ谒麧駶櫟拇桨晟相艘豢?,手掌托住杯底,寵溺地輕哄,“乖,喝完?!?/br>林沅咬著唇搖搖頭,澄澈的眼睛濕漉漉的,“不喝了,漲?!?/br>炎霆見他是真的不想了,沙啞的嗓子也比剛才清潤了許多,仰頭將剩下的小半杯牛奶喝盡。金屬本是冰涼的,貼近肌膚,染上體溫。林沅窩在男人懷里,抬手摸了摸頸部的項圈,輕抿的嘴角緩緩揚起來。他還挺喜歡這個裝飾物的,戴著也不難受,而且上面還有炎霆名字的縮寫。林沅低頭間,后脖頸項圈下的肌膚露出來,炎霆捕捉到那圈被磨出來的紅痕,眼神暗了暗。“沅沅,我們把這個摘了?!?/br>炎霆伸出手,被林沅抓住,“這不是你送給我的嗎?送出的東西,怎么還有收回的?”“不是收回,先取下來,等以后再戴?!毖做吐曒p哄著,沒料到小孩兒似乎還挺喜歡這個。“我現(xiàn)在就想戴?!绷帚湮嬷弊硬蛔寗邮?。他扁扁嘴,一抬頭,正好瞧見炎霆正眸色深沉的看著自己,惑然眨眨眼,“不行嗎?”怎會不行。炎霆控制欲和占有欲強(qiáng),平時都有特意控制和壓制,還怕把人嚇著。可現(xiàn)在看來,小孩兒似乎也挺喜歡。林沅等了會兒,沒聽見炎霆的回答,還以為他不同意,想要再商量商量。一偏頭,嘴巴就被攫住了。炎霆親的又急又痕,不像個吻,更像是在啃咬。結(jié)束后,林沅的嘴巴更腫了。這下,也更加不能出門見人了。他戴著項圈,滿足的在床上睡了一天。第二天早上醒來,林沅迷迷糊糊間,還未睜眼就抬頭去摸脖子上的項圈,像是害怕在睡覺的時候。被人偷了似的。項圈還好好地戴在脖子上,但材質(zhì)不一樣了,摸起來是軟的。林沅抓了抓,抽回收手湊近鼻尖輕嗅,聞到了皮革的氣味。金屬是硬的,戴時間長了終歸是不舒服的。炎霆趁著他睡著,換成了那條黑色皮質(zhì)的。這條,林沅也喜歡。摸完之后,往面前溫暖的懷抱里鉆了鉆,嗅著屬于炎霆身上獨特的氣息,再次沉沉睡過去。等再醒來,意識歸攏感官,還沒睜眼,林沅就感覺自己好像在移動。耳邊是汽車發(fā)動機(jī)的聲響,也不吵。他咂咂嘴,抱著炎霆的脖子蹭了蹭,懶洋洋地問:“我們要去哪兒?。俊?/br>“去醫(yī)院。”炎霆擦了擦他嘴角流出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