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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果不其然,林沅華麗麗地遲到了。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后,他躬著肩背偷偷摸摸從后門進入,在角落里坐下。屁股還沒坐熱,旁邊的空位上多了一個人。一覺睡到早上九點才驚醒,周緒也遲到了。他找了個位置坐下,將書往桌上一攤,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偏頭,才發(fā)現(xiàn)右邊坐的人竟是林沅。周緒面露驚訝,“我還以為你之后都不會來了?!?/br>不知道老師講到哪一頁了,林沅隨便翻了翻自己嶄新的課本,回答道:“我不僅明天會來,我下學(xué)期也會來。”林沅笑起來,眉眼彎彎,淺色的眼瞳里像是泅了一汪清泉,很是漂亮。周緒發(fā)現(xiàn)林沅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眼睛還是那雙眼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但給人的感覺不再是疏離的清冷美人兒,墜入凡塵染了煙火氣,更容易接近了。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跋山涉水,重歸而來。好似在心湖里丟入一塊石子,蕩起圈圈漣漪。在周緒想要抓住些什么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散了。林沅抱著渾渾噩噩聽了一上午,卻連該在哪里做筆記都不知道的書往教室外走。周緒起身跟上去,“要一起吃午飯嗎?二食堂昨天新開了家蓋澆飯,味道還不錯?!?/br>“好啊?!绷帚鋺?yīng)著聲,被走廊里吵吵嚷嚷的喧鬧聲吸引住視線。有間教室門口圍滿了人,都是打扮俏麗的女生。中央有一男生很高,鶴立雞群。穿著白襯衫,劍眉星目,俊朗帥氣。林沅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是張熟面孔。他沒想到楚子闊也是這所大學(xué)的,不由多看了幾眼。身后響起周緒不急不緩的解說,“這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楚學(xué)長,今年好像大三,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蟬聯(lián)校草榜第一,被喻為女生們最想交往的對象?!?/br>林沅驚訝于他竟然了解這么多,眼神崇拜地轉(zhuǎn)頭,見周緒晃了晃手機,憨笑道:“我剛照著論壇里的帖子念的?!?/br>“……”林沅扯扯嘴角,心說還好是照著念的。不然,一個男生對另一個男生了解這么多,那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唉唉唉,學(xué)長過來了?!敝芫w拍拍林沅的肩膀,朝他擠了擠眼睛。林沅回過身,楚子闊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雋朗的臉上掛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好久不見。”自上次一起打過游戲之后,林沅和楚子闊的關(guān)系迅速拉近。雖然平時也不聯(lián)系,但面對面交流也不會顯得生疏。兩人閑聊了會兒,楚子闊邀請林沅明晚去參加自己的歡送會。林沅還沒仔細(xì)問,楚子闊就被同學(xué)叫走了。中午吃飯的間隙,他才從周緒口中得知,楚子闊即將要做為交換留學(xué)生,去國外留學(xué)了。林沅有些羨慕。連午睡的時候,都做了關(guān)于留學(xué)的夢。他拖著行李箱,站在機場的檢票口和炎霆揮手告別。一轉(zhuǎn)眼,畫面切換到他放假回家,一推開門,看見炎霆的床上躺著其他人。林沅瞬間被嚇醒了。睜眼,是學(xué)校宿舍的布景,他松了口氣。鬧鐘猝然響起,林沅肩膀抖了下,拿起手機,碰巧看見楚子闊發(fā)來的消息。【小沅,歡送會的事別告訴秦冕?!?/br>林沅剛醒,腦袋還有些迷糊,肢體動作快于大腦,等反應(yīng)過來時,消息已經(jīng)發(fā)了出去,【你們倆是出什么問題了嗎?】他手忙腳亂想要撤回,楚子闊的回復(fù)跳出來,很簡潔的兩個字。【前任?!?/br>林沅大腦嗡的一聲。放學(xué)后,林沅直接回了醫(yī)院,連車子路過蛋糕店,空氣中飄散濃郁的奶油香味兒,都沒有誘惑到他。林沅推開門,炎霆正靠在床頭小憩。處理了一天的公司郵件,有些乏了。蹬掉鞋子爬上床,林沅伸手黏黏糊糊地抱住炎霆的脖子,濕潤的唇瓣蹭過他耳后那處微涼的皮膚,惴惴不安地問:“你會和我分手嗎?”作者有話要說: 炎總:上一天學(xué)回來就問我會不會分手?這學(xué)校還能去去?感謝在2020-01-0323:00:36~2020-01-0423:33: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彼岸花開、水墨檸檬香、芬迪卡儂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70章第64章寒冷的冬日,雪花伴隨著夜幕的降臨漫天飄落。林沅下車之后走得急,圍巾和帽子都落在車座上,一路穿過凜冽的寒風(fēng),裹狹著冷意沖進滿屋的溫暖里,耳朵和鼻子都凍得通紅,臉頰冰冰涼涼的,被炎霆圈進懷里,用體溫捂熱。“不,你不會和我分手的?!绷帚鋭倖栠^,又自行否決了,連回答的機會都沒給炎霆,黏黏糊糊地將腦袋埋進男人的頸窩里,甕聲甕氣地咕噥道:“別人分手和我們沒關(guān)系的,我們是我們,別人是別人?!?/br>孕夫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撲進喜歡的人懷里,被熟悉的氣息包裹住,林沅心里那股被嚇出來的焦躁情緒,如雨霧般散去,飄落無蹤。一顆心落回實處,林沅擔(dān)心會觸碰到炎霆后背的傷口,松開手,弓起脊背往后拱了拱,漂亮的肩胛骨頂起白毛衣凸出來,像是落入凡塵的精靈,翕動著脆弱的翅膀。羽絨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隆起的孕肚半遮半掩,林沅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小臉兒通紅,微張著嘴巴呼氣的模樣有多么誘人,還在認(rèn)真和卡住的拉鏈做斗爭。炎霆黑沉的眼底閃過欲色,終還是內(nèi)心的蠢蠢欲動強行壓了下去。無論是他,還是小家伙目前的情況,都不太適合做劇烈運動。忍得身體發(fā)疼,視線落在拉不開羽絨服的拉鏈,急得不停扭動著屁股的小朋友身上,炎霆無奈地嘆了口氣,沉聲問:“誰分手了?”“?。俊绷帚錈┝?,像脫毛衣一樣,將外套往上一推,毛茸茸的腦袋鉆出來,“是楚學(xué)長和秦先生?!?/br>聞言,炎霆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詫異,臉上的表情一貫沉穩(wěn),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