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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問一遍。”“是讓我……”林沅向前一步,踮起腳,嘴巴湊近他的耳朵,軟軟地說:“叔叔,你要把我送去國外?。磕阏f,我找個金發(fā)碧眼的歐洲人,叫他老公,行不行呀?”第53章第47章林沅被按到了墻壁上,腦袋順著慣性往后面仰去,撞在炎霆溫熱的掌心里。面前的男人臉色陰沉,深眸里涌動著隱隱的怒火。林沅卻彎唇笑了,笑容十分無辜,“怎么就生氣了?不是你給我機會,讓我紅杏出墻的嗎?”林沅眨眨眼,從炎霆的側(cè)邊探出頭去,語調(diào)輕快地問:“秦先生,你以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什么話?”秦冕聞到了戰(zhàn)火硝煙的味道,正在考慮溜走,突然被叫住,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不解地抬眸。恰好看見炎霆的懷里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正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林沅唇瓣輕啟,語氣中透著幾分郁郁和怨念,“就是你以前說懷抱永遠為我敞開啊?!?/br>“哦,那個啊,當然……”炎霆黑著臉轉(zhuǎn)過頭。“當然不算數(shù)?!鼻孛嵩掍h轉(zhuǎn)變飛快,“你還是好好跟著炎霆吧,除了他,沒人要你了?!?/br>“那可不一定?!绷帚渥旖俏⑽⒙N起,笑著將腦袋縮回去。炎霆的身形比他大了一個號,寬厚的肩背將他整個人罩在懷里,擋得嚴嚴實實。從秦冕的角度,只能看見幾撮翹起的頭發(fā)在炎霆的肩膀處晃動,看不清兩人在做什么。后背抵著墻壁,林沅拉過炎霆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腹部,嘴角的笑意已經(jīng)收斂,眼神異常平靜。像冬季的一汪湖水,寒冷的天氣里結(jié)了一層薄冰,風吹過,湖面上不起絲毫漣漪。林沅沉靜的與炎霆對視著,燈光從頭頂灑落,眼下倒映出陰翳。他覺得炎霆是在報復(fù)自己,因為自己當初隱瞞懷孕的事實,還不辭而別。所以,現(xiàn)在不管出什么事,炎霆都不告訴他。淺色的眼底閃過一次自嘲,林沅拽著炎霆的手,強迫他撫摸自己已經(jīng)能夠明顯感覺出孕相的肚子,一字一句地問:“你知道夫妻之間,最忌諱的是什么嗎?”說完,他沒給炎霆留任何回答的時間,自言自語道:“是信任?!?/br>林沅嘴角掛上嘲諷的弧度,突然低笑出聲,“不過也對,我們倆僅僅只是男男朋友而已,沒上升到婚姻關(guān)系,也用不著講究那么多?!?/br>“沅沅?!毖做貋沓林潇o的眼睛里,浮現(xiàn)出幾絲慌亂,他伸出手想摸小家伙的臉。林沅歪頭躲開,動作太急,不甚撞在墻壁上,發(fā)出砰得一聲悶響。下一秒,他自己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炎霆帶進了懷里。手掌撫摸著他剛才被撞的部位,動作又輕又溫柔。這個狗東西就是這樣,每次自己無論多生氣,他都沉默不語,只是很溫柔地哄自己。可哄了又怎么樣,情況還是沒解決。林沅想大吵一架。但炎霆情緒深沉且克制,根本吵不起來。他們倆一個是火山,一個是冰山。性格完全是兩個極端,冰火相撞,不是冰融就是火滅。“沅沅,不疼,不疼,摸摸就不疼了?!毖做獙⒘帚涞哪X袋按進懷里,嘴巴里念念叨叨,像極了在哄小孩子。林沅很想生氣,但氣不起來。沖撞在胸腔里的怒火,在聽見炎霆這幾句笨拙的哄話時,瞬間像漏氣的氣球般,撲撲幾聲癟了。林沅面無表情地靠在他胸膛上,故意夸張地說:“你捂錯地方了,我疼的不是腦袋,是心。男朋友不要我了,我整顆心都拔涼拔涼的?!?/br>他剛幽幽地嘀咕完,額頭被親了一下。“別亂說,我沒有不要你?!毖做恢滥母蠲}突然被打通了,說情話的技能點躥得飛快,“我疼寶貝兒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不要你?!?/br>林沅斜他一個白眼,“你見過有把寶貝兒交給別人帶出去的嗎?你知不知道值錢的寶貝兒很容易丟。尤其是像我這種,長得好看又聽話的?!?/br>話匣子一打開,林沅夸起自己來簡直不要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最后還揪著炎霆的衣領(lǐng),不依不饒地質(zhì)問他,“說,我是不是你最喜歡的?”“嗯,是?!毖做凵窀裢鉁厝?。“那我是不是最乖的?”林沅蹬鼻子上臉。“是,寶貝兒最乖。”炎霆眼里滿是縱容。“那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們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鋪墊那么多,林沅終于說出自己最終的目的。面前的男人并沒有如他想象中那般嘴瓢,而是突然沉默了。炎霆五官硬朗,額頭飽滿,鼻梁高挺,眼窩深邃,光論這幾點,是很深情長相。誰若與之對視一眼,很容易耽溺于其中。可兩片嘴唇卻很薄,平常微抿的弧度,像一柄閃過寒光的匕首,鋒銳又冷漠。這也就注定了,炎霆生性薄情。世界上沒什么事情,能夠入他的眼。若一旦有人撬開他的心,那么待遇便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被薄情掩蓋下的深情,會全部傾付給那人。而現(xiàn)在,林沅就是那僅有的一人。“沅沅,那你得先保證,我告訴你之后,你不能情緒過激,更不能做傻事?!毖做赃x擇隱瞞,是覺得小孩兒心性不定,容易情緒化,進而影響到身體健康。上次出現(xiàn)輕微流產(chǎn)癥狀之后,醫(yī)生就叮囑過,孕夫一定要保持心境良好,切莫易怒易沖動。“你好啰嗦啊?!绷帚浔獗庾?,仰頭望著他,眼睛里滿滿都是嫌棄。你才三十歲,不是六十,更不是七十,簡直比老頭兒還叨嘮。林沅覺得自己明明是個很成熟穩(wěn)重的人,怎么在炎霆的嘴巴里就變成了上躥下跳的山猴子。炎霆抱著他沒說話。“行行行,我答應(yīng)你?!绷帚浒櫚櫛亲?,不情不愿地妥協(xié)。高跟鞋磕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由遠及近,回蕩在走廊里,沖進兩人的耳朵。林沅這才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