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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的花生米喂過來,他便會張開嘴巴,乖乖地吃掉,嬰兒肥的腮幫子隨著咀嚼的動作,一鼓一鼓的,片刻也沒有停歇過。程汐坐的很遠,一直看著這邊,卻沒過來,好似很寬容大度的妻子,在外面給足丈夫面子,不插手他喝酒與否。她坐在花架旁,身邊是綻放燦爛的蘭花,以及青翠欲滴的草葉,柔和的光暈打在她溫婉的臉龐,像一副中世紀(jì)的畫卷,連頭發(fā)絲都透著溫柔。如果沒有發(fā)生剛才的事,林沅也會喜歡這樣一位嫻淑柔潤的嫂子。程汐真的很會演,將所有出格的,骯臟的,陰險的思想,都完美地掩藏在漂亮的皮相之下。欺騙了所有人。林沅嚼著花生,偶爾會抬眸看她一眼,心里想若是自己枕邊有這樣一個女人,怕不是得半夜做噩夢嚇?biāo)馈?/br>也不知道,炎霆的二哥清不清楚自己妻子有兩副面孔。倒是炎大哥的妻子,來嘮叨過好幾次,讓自己丈夫少喝點兒。炎大嫂今年四十出頭,是一副典型的豪門闊太太形象。形體微胖,手上戴著一枚碩大的鉆石戒指,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大拇指甲蓋那么大的藍寶石項鏈。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像是恨不得在腦門兒寫上我很有錢四個字。胖胖的臉卻絲毫不顯和藹,反而有幾分刻薄,傲慢和勢利全都寫在了臉上。和溫婉文靜的程汐比起來,炎大嫂著實不是讓人親近的長相。她來回勸了幾次自己的丈夫別喝太多酒后,干脆一屁股坐在林沅旁邊的沙發(fā)上。兩人之間相隔一米遠,她剛坐下,林沅就聞到了濃郁的香水味兒,猝不及防灌入鼻腔,瞬間被熏得皺眉。懷崽之后,林沅對氣味格外敏感。炎大嫂身上的味道也說不上難聞,就是太濃了。落座后,她明目張膽地上下打量著林沅,眼神里的瞧不起絲毫不遮掩,隱約間又透著幾分喜悅。身為長嫂,她覺得林沅的身份根本配不上自己小叔子,目光也愈發(fā)傲慢。但炎霆若喜歡的是男人,這輩子有子嗣的幾率便會減小很多。而如此一來,整個炎家的資產(chǎn),最有可能由長房繼承。炎霆哪怕喝醉了,氣場依舊很足,手臂搭在林沅身后的沙發(fā)上,將人霸道的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占有欲十足。炎大嫂也不敢輕舉妄動,打量了林沅一會兒,一個字都沒搭話,又起身走了。她似乎也有些瞧不上文藝溫柔的妯娌,只是斜斜地看程汐幾眼,便上了樓。林沅還挺好奇,炎霆的二哥為什么會娶這樣一個女人。而且,她明顯是喜歡炎霆的,又怎么會嫁給炎家二哥?但這是人家的私事,林沅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管太多,可又實在是好奇的很,心里都快憋死了。兄弟三人的聚會,最后以炎家大哥徹底喝趴下為結(jié)束。炎霆也醉得不輕,走路都是晃的。他身形太過高大,渾身都是腱子rou,林沅根本扶不住,差點兒被壓扁。還好,被炎二哥及時出手拯救了。“小沅,阿霆他醉得不輕,去樓上客房休息會兒,等他清醒些,你再帶他回家,可以嗎?”炎二哥長相隨母親,與炎霆棱角分明充滿侵略性的容貌不同,英氣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溫潤雜糅,行為舉止極為紳士。林沅還是第一次和這種儒雅的人相處,局促地點點頭,心里對炎二哥的好感默默增加了幾分。覺得他像一個很讓人想要親近的大哥哥。就是眼神兒不怎么好,娶了一位綠茶婊女士。炎二哥將弟弟扶進客房之后,就避嫌地離開了。期間也少有去看林沅,格外禮貌。喝醉的炎霆臥在床上睡得很沉,冷冽的黑眸被薄薄的眼皮覆蓋,兇戾之氣暫時收斂起來。但哪怕睡著了,少了侵略性,卻依舊讓人覺得他是頭打盹兒的老虎,充滿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被他的獠牙咔嚓掉脖子。林沅用毛巾給他擦了手和臉,又將他的襯衫扣子解開幾顆,讓他能夠睡得更舒服些。很少有人能夠看見炎霆喝醉的樣子,哪怕是已經(jīng)跟在他身邊工作好幾年的助理孫輕,也一次沒見過。炎霆平常應(yīng)酬,都很懂得把握量,在身體感覺到醉意時,便會停下。只有極為放松和開心時,才會多喝幾杯。比如今天。兄弟三人多年未見,這是炎二哥出國之后,第二次回來。小時候,炎霆最親近的就是二哥。他今日著實高興,一不小心就喝醉了。林沅也有些困了,疲乏地打著哈欠鉆進被窩里,打算睡會兒,迷迷糊糊間,聽見耳邊吵吵鬧鬧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頰被咬了一口。他瞬間驚醒,蹭得坐起來。像狗一樣亂咬人的罪魁禍?zhǔn)?,卻眼睛都沒睜開,英挺的眉頭緊擰著,像是很難受的樣子。林沅生氣想要撓人的爪子縮回去,掌心搓了搓自己被咬的臉頰,耳朵湊近炎霆嘴邊,去聽他到底在說什么。“水,想喝水?!?/br>林沅:“……”看把你能的,喝醉了還要人伺·候。林沅氣鼓鼓地一巴掌拍在他臉上,翻身下床,出門倒水去。客臥在二樓,廚房在一樓。走廊里安安靜靜的,只有林沅小跑而過的腳步聲回放。廚房里也沒有人,熱水還得自己燒。林沅將飲用水灌進壺里,又將壺放在底座上,覺得應(yīng)該要等好幾分鐘,水才能燒開,決定去客廳的茶幾上拿個蘋果吃。一轉(zhuǎn)身,被站在廚房門口的人影嚇一跳。程汐披頭散發(fā)地站在那里,身上穿得還是那套溫柔的針織長裙,但好像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后退一步,林沅穩(wěn)住呼吸,靠在琉璃臺上,看向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平整的眉頭倏爾蹙起,又很快松開了。程汐身上的長裙很皺,長發(fā)也有些凌亂,不像是睡出來的,而更像是剛和人撕打過。此時,四處無人,程汐自行撕破面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