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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這也是在傷害羲御。他以為羲御會追問他,會責(zé)備他,卻只等到一句平和的反問:“你以為神仙就不會有了嗎?”他一愣:“仙君也會有不該有的情感嗎?”“我為什么會沒有呢?”羲御將空中的螢火蟲接了一只在手中,蟲子格外乖順地伏在掌心不動。他繼續(xù)緩緩說著:“古人看見螢火蟲從腐敗之草中飛出,便以為是腐草化螢。只盯著腐敗的雜草,你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呢?想當(dāng)然的事,往往都是只看見表象。”明朝聽得半知半解,不過羲御的話多少給了他勇氣,他便試探著道:“只是假設(shè),若是和仙君有關(guān)的呢?仙君如果知道了,會怪我嗎?”羲御想也不想便搖頭道:“怎么會怪你呢?我知你一向是敬重我的,視我為兄長。縱使與我有關(guān),也是為我好的?!?/br>羲御自認(rèn)自己的那份情感更加不該。無論明朝有如何感知,都是建立在本人無知懵懂的基礎(chǔ)上,他是不該被指責(zé)的。而自己,卻是明知不可有而有。明朝被“敬重”二字壓得難受,又聽見“兄長”云云,自慚下竟生出幾分惱來:“明朝在想什么,仙君根本不知道!”第19章秋之篇處暑(上)羲御不知道明朝為何突然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甚至于他都覺得明朝是在發(fā)怒。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更無從安撫,只有僵硬地站在那兒,不發(fā)一言。看著羲御無辜而小心的樣子,明朝方才對羲御的幽怨,就不由轉(zhuǎn)為了對自己的厭棄。他這是在干什么呢?仿佛此刻就要強(qiáng)迫著羲御收下這份甚至還未宣之于口的心意,還要做出他想要的回應(yīng)。他太過貪心,而事實上,羲御對此一無所知。只有他自己貌似在無理取鬧著。他也就喪了氣。再沒有剛才的那份怒意。明朝從羲御的面前擦身而過,靜靜地獨自離開了。羲御的心像是被刺了下,他不覺得疼,可沉淀下來的苦澀卻就此暈開。他只有默默跟在明朝的后面,拖著重了太多的步子。羲御知道明朝是在生氣。這太明顯了,更何況明朝壓根也沒有藏。自從那晚回來后,明朝便很少說話,只喜歡困在自己的臥室里,一直怏怏不樂著。至于待他,竟客氣到不像話。自從相識以來,他們從未有絲毫紅過臉,更別提吵架。然而那一晚也不算吵架,是明朝單方面地不愿理他。羲御一向喜靜,沒了說話的明朝,房里安靜到近乎荒涼。公寓里空落落的,羲御坐在客廳往里望,分明知道明朝就在房里,可隔著一道門,他卻碰不到一絲一毫,更不知那人的心事,于是他也跟著變得煩躁起來。羲御一度以為,這已經(jīng)是最糟糕的情境了。然而“冷戰(zhàn)”了好幾日后,自中午他在書房不小心睡著,醒來卻發(fā)現(xiàn)明朝不見了。探知不到,明朝并不在小區(qū)附近。明朝從未單獨行動過,更不會走時連句話也沒留下。他匆忙想到是給明朝配了手機(jī)的,一個電話打過去,手機(jī)卻在不遠(yuǎn)處的茶幾上響起鈴聲。他這才發(fā)覺,他與明朝的聯(lián)系竟如此容易地斷了。書房里,地方小神已經(jīng)被喚來。小神仙看著羲御焦躁不安的神情,又是納罕,又是緊張,也不知所為何事。羲御皺眉:“你知道明朝去哪兒了嗎?”既然平日有所交流,想必是知道些線索的吧。“這小神如何得知呢?”小神仙為難,又問,“大人,是他不見了嗎?”“嗯。”羲御悶悶道。一聽他也不知情,便瞬間變得失望。“這便奇怪了……”小神仙也覺出不對來。他回想著這陣子的事,索性就將從前的懷疑和盤托出:“大人,說起來前陣子他找過小神,說了些奇怪的話,小神還懷疑是他動了凡心,本要稟告仙君大人的。不過后來又說是對書里的故事疑惑,這才問小神,便沒向您匯報了?!?/br>“動了凡心?”羲御確認(rèn)著。他似乎歪打正著,從這里找到了這幾日異常的緣由,語氣中便不由帶著喜。小神仙只好復(fù)述了明朝的話,老臉都跟著一紅:“他說他腦子里總想著一個人,想擁抱著,還想那人是專屬于他的。小神便回說,他是愛慕著那人了?!?/br>“他說那人是誰了嗎?”羲御的心不由悸動了下。“沒有?!毙∩裣蓳u搖頭。他看不出羲御的神色,又忙仗義著幫明朝說話:“仙君別怪罪他,許是他不懂事,隨便說著玩的?!?/br>“我怎么會怪罪他?”羲御輕嘆了口氣,“我著實該怪罪自己?!?/br>一向嚴(yán)苛的仙君怎么變了?怪罪自己又是為何?小神仙心里是一層層的疑惑,不知羲御為何說出這般沒邏輯的話。他正發(fā)著呆,就聽到羲御吩咐:“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是。”小神仙行禮離去。而心里還在納悶著,仙君這是知道什么了?羲御看著明朝留下的手機(jī),按了下開關(guān)鍵后,清晰的鎖屏映入他的眼簾。是他們上次去藝術(shù)展的合影。他們挨得那樣近。明朝笑得燦爛,而他仿佛是被抓拍的,還帶著一絲反應(yīng)不及。羲御想起那時的情景,便不由笑了下。幾日來沒舒展的眉宇此刻化開,帶著心里從未有過的雀躍。不遠(yuǎn)處的桌上,那本明朝一直抱著的,如今就靜靜地攤在那里。羲御心里起了好奇,下意識拿了來,翻開看。那本全本都是嶄新的,只有中間一頁被留下了太多的痕跡。他是很容易就翻到的,因為那里夾著他從前給明朝親筆寫下名字的紙。羲御將紙移到一旁,凝望著那書頁上的詩,是姚鼐的。“分明羲御長停處,正在凌云一笑時?!?/br>書頁旁,是明朝端正的字跡。他并不抄詩,一遍一遍抄寫著的,是“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