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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無數(shù)小蟲爬過,麻痹的感覺從手臂蔓延到全身,連骨頭都發(fā)軟。那人拿腔捏調(diào)的說話方式,想不讓人反感都難。“你就是蘇炎彬!你...想怎么樣?”林輕越無力地趴在桌上,大腦還是清醒的,只是渾身乏力,連舌頭都發(fā)麻,再想說話也艱難得發(fā)不出聲音,只能憤怒地盯著蘇炎彬。蘇炎彬繞過桌子坐到林輕越身邊,拍拍他的臉,確認他沒有反抗的能力,然后抬起胳膊攬著他的肩,在外人看來就像飯店里偶遇的老朋友一樣。“怪只能怪你多管閑事?!碧K炎彬陰陽怪氣地自言自語,放下二十塊錢在桌子上,架著林輕越往外走,將他放在門口停的面包車副駕駛座上,自己開車。“難道你也喜歡蘭輝?”蘇炎彬的語氣似憐憫又似自嘲,“你不知道喜歡蘭輝的人都沒好下場嗎?”林輕越舌頭麻木得像截木頭,說不了話,只能狠狠地盯著蘇炎彬。但他眼中的仇恨讓蘇炎彬更加確信自己的推測,說出的話幾近瘋狂。“姓謝的女人想要搶走他,結(jié)果怎么樣?勒索蘭輝那么多錢,大半都進了我的口袋,她得到錢又怎么樣,謝老頭賭博欠我的錢都不夠還,還有那個死老太婆,已經(jīng)被氣成心臟病,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躺著,恐怕這輩子都難得站起來了,哈哈哈哈。還有她弟弟,染上毒癮不說,還做起了鴨子。如果林老爺子看到你亂搞女人,會不會很高興呢?說不準他會感激我,再送我個百八十萬呢?你說,再過幾個月,有個女人也找到林老爺子,說他有孫子了,會不會很有趣呢?蘭輝是我的,我得不到他,你們誰也休想得到他!”蘇炎彬一路喋喋不休,有時候甚至歇斯底里,說話也越來越難聽,林輕越自知中了他的絆子,強效麻藥慢慢發(fā)揮藥效,他只能努力睜開眼睛才不至昏迷過去。全身僅有的力氣都集中在牙齒上,嘴唇被咬得流血也感覺不到痛,僅憑意志力強撐......*****“林輕越!”“你怎么了,快醒醒!”“林老師,你快醒醒啊,你別嚇我!”......眼鏡不知道什么時候丟哪兒了,林輕越看著眼前三個熟悉又模糊的人,艱難地張開口,聲帶干澀嘶啞,半天才吐出一個字,“水?!?/br>三個人折騰了近一小時,林輕越才恢復(fù)了些力氣,再次躺在蘭超的床上,讓他百感交集。整個過程,林輕越都沒有說話,只拿眼瞅著蘭超,那眼神糾結(jié)得讓蘭超額上直冒青筋,眼睛本就因為熬了幾天夜有些烏青,現(xiàn)在更是毛細血管充血,變得通紅。蘭輝給林輕越掛上水,拉白小江到客廳。“林老師怎么樣了?蘭醫(yī)生,你拉我出來干嘛?”“他沒什么大礙?!?/br>白小江掙扎著甩開蘭輝的手,剛往回走兩步,就見蘭超從臥室里沖出來,向樓下跑去。“蘭超!”蘭輝伸手拉了個空,就要跟著往樓下追,白小江死死地拖住他的手臂,聲音里帶著哭腔,“蘭醫(yī)生,求你別走了,去看看林老師怎么樣吧!”蘭輝寒著臉走進臥室,林輕越正在扯手背上的針,白小江撲上去壓住他的手,“林老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對蘭超說了什么?”“我剛說綁架我的是蘇炎彬,他就跑了。”“你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嗎?”蘭輝最先冷靜下來,詳細詢問林輕越被綁架的經(jīng)過。“如果姓蘇的還沒跑,應(yīng)該是市里的悅來酒店。......我被他帶到悅來酒店后,他想故技重施,讓一個女的跟我發(fā)生關(guān)系,不過沒得逞,于是就把我扒光了,讓那女的跟我拍照。后來我趁他得意地湊到我面前時,咬了他耳朵,然后逃出來了。”林輕越盡量將過程簡化,還是聽得白小江咬牙切齒,“喪心病狂的深井冰!蘭醫(yī)生,我們?nèi)グ阉缌?!?/br>“蘭超有分寸,你別去添亂了。你休息吧,有什么事打我電話?!碧m輝走出臥室,帶上門。“誒,林老師,那個變|態(tài)為什么綁架你?”“前段時間我查那件事,被他知道了?!绷州p越看著合上的臥室門,不再多說。如果接近蘭輝的人蘇炎彬都不放過的話,那白小江跟他住一屋,會不會也受到牽連?現(xiàn)在只能希望蘭超不要惹上什么麻煩。蘭超回來的時候已近深夜12點,蘭輝在客廳里留了燈,一個人站在陽臺上吹冷風(fēng)。林輕越基本恢復(fù)正常,被白小江監(jiān)督著,還躺在床上做病號。而回來的蘭超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用一袋宵夜打發(fā)蘭輝和白小江下樓睡覺。蘭超不說,蘭輝也不問,白小江急得直在心里撓墻,被蘭超連人帶食物推出門。作者有話要說: 好困--,明天繼續(xù),下面是在壇子里求的Q版人設(shè),除了蘭超那只,其他三只都很可愛。感謝鹵煮和他的小伙伴。☆、這算做了嗎?第25章蘭超送走樓下那兩只后,進廚房煮面條,正在煎蛋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你活了?”蘭超扭過頭在林輕越臉上親了下,語氣是玩笑的意思。“蘭超...”林輕越說到嘴邊的“我喜歡你”變成了,“你歇會,我來做。”蘭超也不推遲,放下鍋鏟,“冰箱里有番茄和白菜,你喜歡吃什么就加一點。我先去洗個澡?!?/br>“哦?!?/br>林輕越以為蘭超應(yīng)該問點他什么,或者說點什么,但直到兩人吃完面條,也只談了諸如“明天要上班”之類的話題。倒是沒那兩個人在,他可以夾自己碗里的菜喂蘭超,多少有點情侶的意思,而蘭超也來者不拒,喂什么吃什么,還不忘提醒他吃飯。盡管兩人之間的氣氛已經(jīng)非常好,林輕越還是覺得少了點什么,好像不表白就是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雖然表白后也不見得能公開。收拾完碗筷后,已經(jīng)凌晨1點多。臥室里只開了一盞落地臺燈,光線調(diào)到最暗,臺燈上還加了層深紫色布做燈罩,只能模糊看到屋里的擺設(shè)位置,放在屋角又不影響睡眠。“看得見嗎?”床上響起蘭超慵懶而低沉的聲音,林輕越才將注意力從臺燈轉(zhuǎn)移到床上那人身上。光線太暗,卻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的輪廓,身上穿的還是那天晚上的棉質(zhì)睡衣,從露出的胸口和腿來看,不用想那睡衣下面也是全真空地帶。簡單的幾個字,被他問得曖昧不明,讓林輕越氣息也有些不平穩(wěn),合著林輕越請人游泳,心里其實也抱有不可告人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