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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好在說你呢,留下來聽聽吧, 順便給點意見, 看看哪里不對?!?/br> 朝日奈花垂著頭不敢吭聲,看起來可憐極了。 琉生在無聲的嘆了口氣,還是心軟放過了她, “不是說遇到好心人了嗎?沒跟你一起回來?!?/br> 少女搖搖頭, “黑晴明先生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就把我送了回來?!?/br> 朝日奈花沒有注意到,在她說起那個名字的時候,奴良陸生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怪異, 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奴良陸生就恢復了正常。 “那面靈氣呢?他帶回去了?” 朝日奈花頓了頓,直覺告訴她不要深究為什么奴良陸生會知道面靈氣和黑晴明有關系,所以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琉生微微蹙眉,奴良陸生的用詞讓他聯(lián)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而這些又是他們暫時還沒有聊到的,留給他能夠想象的空間就有些過于龐大了。 “你知道什么?”琉生刻意壓低了嗓音朝奴良陸生詢問道。 奴良陸生假裝沒聽到,繼續(xù)對朝日奈花說:“可惜了,我還挺想見見這個黑晴明先生的?!?/br> 這回輪到朝日奈花表情不對了。 “嗯...其實我覺得還是不要見的好。” 她難得說的這么直白,倒是讓奴良陸生有些驚訝,還很好奇,“為什么?” “太麻煩了。”一想到花鳥卷留給她的那一大堆麻煩事,朝日奈花就變成了苦瓜臉,“真的,太麻煩了?!?/br> 奴良陸生輕輕挑眉,“你該知道不說清楚的話,我是不會打消這個念頭的哦?” 朝日奈花用帶著怨念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br> 琉生在奴良陸生之前開口道:“你可以試試?!?/br> 要說嗎? 這是琉生之前猶豫的問題,現(xiàn)在被交給朝日奈花了。 朝日奈花輕輕做了個深呼吸,“在說之前,我要事先聲明,這麻煩真的不是我主動找上去的!” 琉生和奴良陸生同時點頭。 用奴良陸生的話來說,要是被他盯得這么緊還能弄出這么多麻煩事,那是真的很厲害了。 而在他看來,朝日奈花還遠遠達不到那種程度。 朝日奈花稍稍安心了些,然后便吞吞吐吐的把花鳥卷的事說了出來。 繼續(xù)瞞著這件事是毫無意義的。 原本只是三日月宗近的話,花鳥卷轉世的身份對朝日奈花來說只是無傷大雅的,頂多她和三日月因此鬧鬧別扭,只要不把刀劍們帶到兄弟們面前,也沒人會知道她居然會吃這種醋。 可黑晴明和面靈氣不一樣,他們與她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也就是說很可能會在生活上產(chǎn)生交集。 就目前來看這兩人的危險性不是很大,后者情緒雖然還不算穩(wěn)定,但有黑晴明看著的話,真要鬧出事情來的可能性還是比較低的,只要他真的能遵守諾言。 然而在這些暫時能標志為中立的存在,還有像酒吞童子那樣將非法囚禁說得像是“今天天氣真好啊!”一樣的混亂中立。 至于為什么把明顯就很危險的酒吞童子放在中立陣營里,還是因為至始至終對方都沒有做出實際性會傷到她的事情,那些口頭上的威脅事后想想也更像是紙老虎花架子,說不清原因,朝日奈花就是覺得他不會真的做出那樣的事。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朝日奈花或許還很天真,但她不是傻子,尤其是在牽扯到身邊人的安危的時候。 酒吞童子也許不會傷害她,但他可能會為了達到目的而做出會傷害到她身邊人的事情。 和前一次不同,朝日奈花遲遲無法在這上面打上否定的標簽。 為了不再讓自己陷入更深層次的麻煩之中,朝日奈花沒有去好奇為什么平安京時期的人能活到現(xiàn)在,亦或者黑晴明現(xiàn)在到底是人還是妖怪,和安倍晴明又是什么關系。 若真要好奇起來,朝日奈花覺得自己能連著問一個小時不帶停的,這還不包括黑晴明為她解答疑惑的時間。 可對于朝日奈花來說,這種很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好奇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只可惜就算她不好奇,麻煩還是主動湊了上來。 遇到過這么多麻煩事,朝日奈花從沒有這么害怕過。 她說:“只要他們還相信我就是花鳥卷的轉世,就不會對我怎么樣?!?/br> 朝日奈花努力想保持冷靜,但說話時的顫抖還是暴露了她,她抽了抽鼻子,聲音不由自主的小了下去,“所以你們可以不用擔心我的。” 朝日奈花想,只要他們不為了自己而摻和進這些事情中來,起碼一切還能控制在表面的相安無事,之后她只要努力維持好兩邊的平衡,就能無限期得安逸下去。 哪怕知道這只是美好的妄想,朝日奈花還是想試上一試。 而她現(xiàn)在選擇把這件事說出來,也不過是希望這兩人能夠如她所愿置身事外,不要去主動招惹那些麻煩的人,其他的事她自己能處理好的。 “胡鬧!”沒有聽完朝日奈花的自我辯解,琉生就壓抑著憤怒低喝一聲,“你以前跟我保證的都忘了嗎?!” 朝日奈花在那聲厲喝響起的時候就下意識哆嗦了一下,聽完后頭那句話,她幾乎都想蹲下去蜷成一團了。 “記得的?!鄙倥穆曇艏毴缥孟墸踔吝€帶上了點哭腔,“我只是想讓大家都好好的?!?/br> 說完這句話,朝日奈花就再一次低下了頭,從琉生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少女被牙齒緊咬住的下唇,同她露出的下半張臉一樣慘白無色,比往常每一次都來的讓他心疼。 他的花醬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受了多少委屈? 琉生閉了閉眼,嘆息著伸手把人拉進了懷里,手掌有節(jié)奏的拍打著少女單薄的脊背。 “我也想你好好的。” 就這么一句話,竟讓朝日奈花紅了眼。 “我挺好的啊?!彼龑㈩~頭抵在了兄長的肩膀處,佯裝輕松的說道,“我已經(jīng)變得很厲害了,他們都傷害不了我的?!?/br> 琉生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可作為哥哥,我還是會擔心,這是我的權利,你可不能奪走。” 看著兩人大秀兄妹感情,奴良陸生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甚至在那么一刻他還想過,要是琉生沒那么巧趕在這個時候過來,那這會抱著花醬安慰她的人就是他了。 不過要是琉生真不在這,恐怕花醬都不會讓他聽到這些事吧。 奴良陸生別過頭,不再去看這讓他無比向往的一幕,卻是對上了遠處的一雙異瞳。 頓了頓,他對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那里的赤司征十郎勾了勾嘴角,然后便隱去了身形。 接下來的事就不是他能參與的了。 除了琉生,朝日奈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朝日奈花還消失過那么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