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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晴明不著痕跡的掃了她一眼,對朝日奈花說:“雖然很想再跟你聊一會,但你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是時候回去了。” 朝日奈花愣住了,反應(yīng)過來后便是怎么也壓不下去的心慌。 “...我離開多久了?” 黑晴明反手掏出一只和他這身裝扮搭配在一起無比突兀的翻蓋手機,看了看時間,“從面靈氣來找我到現(xiàn)在快一個小時了,之前你被她拐走之后昏了多久我就不知道了,哦對,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半?!?/br> 說著他抬起頭看向了朝日奈花,問:“你還記得你是什么時候出來的嗎?” “一點吧。”朝日奈花的表情有整整兩秒的空白,聲音飄渺,“說起來...我好像是在征哥和陸生哥面前突然消失的...” 黑晴明沉默了一會,突然抬手揉了揉少女的腦袋,后者還在恍惚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偷襲了。 “不要急,我馬上就送你回去?!焙谇缑靼参康馈?/br> 朝日奈花在碎碎念,“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失蹤了?也許更糟,以為我被綁架了???” “等等!我的包呢?我之前還背在身上的!” 被少女抓住了手臂的黑晴明強迫自己從那柔軟的觸感上移開注意力,沒一會被他著重關(guān)注的面靈氣就爬了起來,慢吞吞的說:“還在那里,我沒拿?!?/br> 在朝日奈花的催促下,黑晴明先是把她帶去了面靈氣在綁、呸、帶她離開后去的那地方,無論是包還是包內(nèi)的其他東西都不在那了。 黑晴明本是想找附近的妖怪問問情況,可也不知道為什么,視野中能看到的范圍內(nèi)竟然一直妖怪都沒有。 難道是之前酒吞童子出現(xiàn)的時候被嚇跑了? 看著焦急的來回疾走的少女,黑晴明又掏出了那只無論是外表顏色還是牌子都土到掉渣的翻蓋手機,朝朝日奈花遞了過去。 第217章 “用我的吧。”黑晴明說, “先報個平安, 然后再慢慢找手機?!?/br> 朝日奈花朝他拋去了感激的眼神, 打開撥號界面熟練地輸入了一串?dāng)?shù)字,大拇指卻在即將按下通話鍵的時候頓住了。 “怎么了?” 朝日奈花沒有回答黑晴明的疑問,她糾結(jié)的看著屏幕, 大拇指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 最終還是把那十一位數(shù)字給刪掉了。 不對黑晴明繼續(xù)表示疑惑,她又快速的輸了另一串?dāng)?shù)字, 這次按下通話鍵完全沒有猶豫。 那一聲聲有節(jié)奏的嘟嘟聲從聽筒處傳出, 確定電話已經(jīng)撥出去了, 只是還沒被接起來,朝日奈花才將手機放到了耳側(cè)。 “喂, 這里是奴良陸生?!?/br> 電話通了,傳出來的聲音也是朝日奈花非常熟悉的,當(dāng)即她就把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事情似乎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 她剛剛打的是自己的電話號碼, 而接電話的人是奴良陸生,也就是說她的手機和包都沒有丟。 但是再換個角度想想,她的東西是被落下來的, 會在奴良陸生手上就說明他來這里找過自己。 至于他是怎么會知道來這找的... 朝日奈花不敢再想下去了, 就算如此, 剛剛才松掉的那口氣還是被提了起來。 等了會還是沒聽到聲音,奴良陸生疑惑的將手機放到眼前,依舊在通話中, 來電號碼也是一串他并不熟悉的數(shù)字。 再次確認(rèn)他確實不認(rèn)識這個號碼的主人后,奴良陸生又對著手機喂了一聲,“有人嗎?” 剛說完這句話,就有一個猜想出現(xiàn)在了奴良陸生的腦袋里,他頓了頓,試探著問:“是花醬嗎?” “...是我,陸生哥?!?/br> 奴良陸生說不清自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具體有些什么感覺,不過有一種還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如釋重負(fù)。 奴良陸生做了個深呼吸,“花醬,你在哪?” 不管心中的情緒有多么混亂,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是和往常無異。 朝日奈花支吾的說了句我也不知道,在奴良陸生開口前又急匆匆的補上一句,“不過我馬上就會回來了。” 奴良陸生的聲音有片刻的停頓。 “你在哪?”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真的不知道啦。”朝日奈花無奈的說,“遇到了個好心人,他會送我回去的。” 奴良陸生還是放不下心,尤其是在聽到代表男性的‘他’時,心中的警鈴一下子就被敲響了。 “你把手機給他?!?/br> 朝日奈花哦了一聲,聽話的把手機遞向了黑晴明,“陸生哥找你?!?/br> 好心人黑晴明接過了手機,語氣平靜地對著手機說了句你好。 “有消息了?” 奴良陸生盯著已經(jīng)黑下去的手機屏幕看了很久,連琉生是什么時候過來的都沒發(fā)現(xiàn)。 他下意識抬頭看向了說話的人,慢半拍才想起回答,“是花醬?!?/br> “她給你打電話了?”琉生挑眉道,“我記得她沒把手機帶在身上?” “你沒記錯?!迸缄懮殖鹕瘟嘶问种猩倥脑趺纯炊疾幌袷撬氖謾C,“她借別人的手機打了她自己的?!?/br> “可以,學(xué)聰明了?!绷鹕c點頭,“她怎么說?現(xiàn)在在哪?” 奴良陸生將朝日奈花對自己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我大概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她肯定是先去找的包,沒找到才打的電話?!迸缄懮f,“你說,我要不要去找她?” “等你到那,她肯定就不在了?!绷鹕?。 “說的也是?!迸缄懮c點頭,話頭一轉(zhuǎn)問起了另一件事,“你那邊呢?都糊弄過去了?” 琉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我自然不會說?!?/br> 奴良陸生又問:“那赤司征十郎呢?” 琉生微微扭頭,看向了遠(yuǎn)處的那棟白色建筑,“他可是個大忙人呢,這種事就不用打擾他了?!?/br> 奴良陸生輕笑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調(diào)侃了他一句,“你這是遷怒啊?!?/br> 琉生對著他面無表情的恩了一聲,“你要是想,我也可以這么對你?!?/br> 奴良陸生十動然拒。 哪怕是在最擔(dān)憂焦慮的時候,琉生也是無比冷靜的,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不僅是表情,他的聲音也都是慢條斯理的,就連語調(diào)也沒怎么變過。 可他越是這樣,奴良陸生就越是放不下心,這怎么看都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現(xiàn)在不追究于他,恐怕也只是因為花醬還沒找到,需要他這個勞動力罷了。 得到了意料中的回答,琉生只是說了句可惜了,便不再搭理他。 反倒是奴良陸生看著他的側(cè)臉,經(jīng)過了幾秒鐘的安靜后突然開口問道:“等她回來了,你準(zhǔn)備怎么做?要告訴她嗎?” 琉生的眼神微顫,沒有回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