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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問自答了,“是因為她是人類,而我是妖怪嗎?可是現(xiàn)在詛咒都已經(jīng)解除了,無論少主是選擇妖怪還是人類都沒關系了?!?/br> 她的眼中隱隱藏著哀求,“冰麗我一直陪伴在少主你身邊,比她多得多,少主...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嗎?” 黑發(fā)雪女的眼中倒映著少年的身影,清晰的仿佛刻在了里頭,讓奴良陸生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而現(xiàn)在看著的是鏡子里的另一個自己。 雖然舍不得讓這個陪伴自己成長的友人難過,奴良陸生還是緩慢且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喜歡的人確實是人類,但不是加奈?!?/br> 然而及川冰麗并不相信。 她拍著胸脯說:“冰麗我一直守在少主你的身邊,要是少主喜歡上了其他人類女性,我肯定是會知道的!” “真的有啦?!迸缄懮鸁o奈道。 “我不信!除非少主告訴我是誰!” 及川冰麗的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強硬,甚至升起了冰壁不讓少年離開,連頭頂都蓋住了。 這動靜著實不小,奴良陸生被嚇了一跳,“冰麗你干什么呢,讓人看到了怎么辦?” 及川冰麗固執(zhí)的說:“只要少主把那個女生的名字告訴我,我馬上就讓冰化開?!?/br> 起初奴良陸生還不太樂意,想要插科打諢糊弄過去,可惜對方完全不買他的賬。 “把名字告訴我,我就放你走?!奔按ū愔貜偷溃安贿^一個名字而已,就這點要求少主也不能滿足我嗎?” 哪怕她用懇求的眼神看著他,少年也依舊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fā)。 隱約猜到了少年的顧慮,及川冰麗沉重的閉了閉雙眼,“只要少主把她的名字告訴我,我就會放棄,也不會去找那個女生的麻煩?!?/br> 收拾好內心不停翻滾的負面情緒,再次睜開眼,及川冰麗的雙眼已恢復了清明,嘴角也掛上了笑容。 “我,及川冰麗,在此發(fā)誓。” 她會忘記這段感情的。 心中的小人淌下了guntang的淚水,那是身為雪女的自己永遠也做不到的事,正如那些妄想,永遠不會實現(xiàn)一樣。 可笑的是,哪怕他們在同一屋檐下居住了這么久,她的少主也依舊會怕她做些任性的事,比如去找情敵的麻煩。 好吧,也不是說她什么都不會做,找人聊聊天什么的不過分吧? 及川冰麗在心底發(fā)出嘲笑的聲音,嘲笑自己的天真。 是什么給了她錯覺,讓她以為自己的少主終將選擇同樣流著妖血的自己呢? 不,不是自己也沒有關系,只要不是人類。 人類的壽命那么短,哪怕只有四分之一滑頭鬼的血脈,少主也依舊能夠活的很久,到了百年之后,那個人類早已兩鬢斑白,她的少主卻依舊可以保持青春的模樣。 面對早已容貌不在的愛人,少主會后悔嗎? 及川冰麗自私的希望會。 那樣少主就不用承受親眼看著愛人逝去,卻無力挽回的痛苦了。 無法承受這種愧疚的奴良陸生終于還是把深藏在心底的名字說了出來。 “我喜歡的人是...” 朝日奈花。 陷入了回憶的及川冰麗嘴唇微動,無聲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哪怕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放下這段感情,她也確實做到了,但每每想起來,她的心情還是會不受控制的產(chǎn)生波動。 這當然不是奴良陸生的原話,他對少女的稱呼親昵的多,也許是因為習慣,也許是想給及川冰麗增加點難度,反正從頭到尾,奴良陸生都沒有把少女的全名說出來。 怕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及川冰麗一聽到那個稱呼,嘴里就蹦出了一個名字。 “朝日奈花?” 面對著女妖驚訝的表情,奴良陸生有些窘迫的摸了摸后腦勺,臉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暈,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比及川冰麗所設想過的所有情況都不能讓她接受。 “可是你們就只見過一次!”還是在十多年前! 及川冰麗看著奴良陸生的眼神瞬間詭異了起來,心中的小人在信與不信之間瘋狂搖擺。 如果只是隨便拉一個人出來騙騙她,何必扯上那個怎么想都不可能的人? 就算不是家長加奈,也可以是學校里其他的人,一見鐘情什么的她信不信是一回事,會不會發(fā)生就是另一回事。 可如果少主說的是真的... 那她大概是喜歡上了一個變態(tài)。 及川冰麗開始懷疑人生。 “別瞎想,明明之后我和花醬也見過好幾次?!?/br>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黑的很厲害了,奴良陸生掙扎著試圖為自己洗白。 及川冰麗疑惑,“什么時候,我怎么不記得了?” 奴良陸生無奈道:“你以為mama總是帶我去東京是做什么?” 她還是滿臉奇怪,“夫人不是帶少主去參加同——”學會了嗎? 及川冰麗終于醒悟了。 夫人她!居然一直假借同學會的名義!去會面老情人! 還因為自己沒有和學姐在一起,想讓自己的兒子和學姐的女兒在一起! 更可怕的是似乎還成功了!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從你臉上看出來不是什么好事。” 奴良陸生嘆了口氣,放棄了追究下去的欲望,“我都把名字告訴你了,你也該把冰撤掉了吧?!?/br> “啊,哦?!奔按ū惵曇裟:膽藥茁暎€處在精神渙散的狀態(tài)中沒法自行思考,完全是憑本能遵從少主的命令行事,連怎么跟著少主回到家的都不記得了。 第81章 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 及川冰麗都處于世界觀重組的過程中, 還一直繞著奴良陸生走, 讓一屋子的妖怪都摸不著頭腦,私下里不少妖怪都說她肯定是和少主吵架了,在賭氣呢。 因此奴良陸生時不時會聽到來自組內妖怪們的勸導, 說來說去基本上都是‘好歹冰麗也是女孩子, 就算吵架了也讓著她點’的意思。 弄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奴良陸生只能尷尬的笑。 嘴上應的好好的, 等那些妖怪說完走了, 他還是什么行動都沒有, 每個和他說起過這事的妖怪都是一臉恨鐵不成鋼。 在他們感慨孺子不可教的同時,又有些疑惑他們到底吵了什么, 讓一向溫柔的奴良陸生做出這么反常的事。 被所有妖怪用負心漢眼神看著的奴良陸生有苦不能說,都快憋屈死了,卻還是堅持著。 要是冰麗能因此死心, 也算是一件好事。 抱著這樣的想法, 奴良陸生硬是撐下來了,反倒是及川冰麗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了他的窘狀,挺身而出幫他澄清了。 “我沒和少主吵架, 只是心情不好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