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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練手的石料之后,墨斗看著這些錢陷入了沉思之中,話說歷史上有沒有什么例子給他借鑒一下嗎,就是錢多到不知道怎么用的那種……該說不愧為神奇的歷史,雖然有記載的史實不過幾千年,但巨大的階級差異還真是產(chǎn)生了這種情況,尤其實在東晉的時候,各種奢靡的用錢手法簡直令人大開眼界,墨斗津津有味地看了一遍,然后心疼地關(guān)上了網(wǎng)頁——像這種做法若是在盛世還能繁榮一下經(jīng)濟,但在戰(zhàn)國,卻是勞民傷財。到最后還是火藥給了墨斗靈感,后世有一個獎項,叫諾貝爾獎,它由瑞典化學(xué)家、硝化甘油炸藥發(fā)明人阿爾弗雷德·貝恩哈德·諾貝爾所創(chuàng)立,人們依據(jù)他的遺言,將他留下的部分資產(chǎn)成立為基金,由其產(chǎn)生的利息為各領(lǐng)域杰出的人才頒布獎項和獎金。或許這是諾貝爾為自己發(fā)明的炸藥所作的懺悔,但毫無疑問,他的這個舉動確確實實地推進了整個人類的進程,若是按照西方的價值觀,他的歸屬應(yīng)當(dāng)是天堂。而墨斗也正是想要仿照對方的做法留下這個遺囑(劃掉),是規(guī)定,于是便找上了甘羅,想要托付這一筆巨款。當(dāng)時的甘羅的第一反應(yīng)當(dāng)然是拒絕的,這么大筆錢,他可不敢亂來,尤其墨斗還是打算瞞著嬴政,將這個計劃生米做成熟飯的時候。但是,在墨斗的再三保證之下,甘羅心動了,這個計劃百利而無一害,尤其墨斗還威脅他:“若是甘上卿不同意,我便找旁人做這個公證,只是屆時秦國便無權(quán)插手這個獎項了?!?/br>說是威脅,但墨斗除了甘羅,其實是找不出龐人來的,雖然這種獎項政府理應(yīng)不能干涉(尤其是像和平獎這種富含政治意圖的),但是與后世有專門的機構(gòu)不同,這這個時代下,除了世家大族,便再也沒有哪方勢力能完成這種囑托了。甘羅最后的答復(fù)是讓他考慮幾天,只是這幾天的時間有點久遠,都快幾個月了……墨斗無意識地撫摸著剛剛被自己刻壞的玉石,嘆著氣猶豫著著要不要親自去找一趟甘羅,卻招來了清的嫌棄。她手上將工坊的賬務(wù)算得飛快,語氣卻相當(dāng)悠閑:“不就是些錢嘛,至于如此憂心?”墨斗抽抽嘴:“那些錢原本都是你的,可別說得如此輕巧?!?/br>“我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管家,哪來的那么多錢?墨木匠可別信口雌黃,”清微笑道,“說來你那徒弟還沒出關(guān)?”當(dāng)初墨斗怕清的假死會刺激到傘,所以就找了個配方讓他閉關(guān)研究,結(jié)果沒想到事情都結(jié)束了,傘都還沒出來。聽到清提起自家的徒弟,墨斗的一顆老父親心蠢蠢欲動起來,他抱著幫兒子追媳婦兒的心態(tài)打探道:“怎么突然說道他了,你可是一直想著他?”清坦然道:“當(dāng)然,你給我說的那些實驗工具,哪個不需要用到玻璃?你又沒傘那手藝?!?/br>沒錯,墨斗確實沒那做試管燒瓶的手藝,傘煉制了玻璃那么多年,其中的配比,溫度的把控旁人完全難以與之匹敵。墨斗捂臉,一方面為自己而羞愧,另一方是替徒弟感到擔(dān)憂——擺脫了家族的清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心思關(guān)注情愛之事了,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煉藥。萬幸,甘羅的到場挽救了尷尬的墨斗,聽聞甘羅帶著扶蘇已經(jīng)到前堂了,墨斗刷地一下站起身,匆匆趕去:“我先走了?!?/br>“去吧,”清低頭抬也不抬,直到墨斗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才低聲喃喃自語道,“可要成功啊……”有聲音問到:“成功什么?”成功地立下這些獎項,用金錢和榮譽指引那些因世俗環(huán)境或是偏見而無法研究的人,清經(jīng)歷過這種絕望,因此明白這種國家所帶來的指引會帶來何種的巨變。清想要回答,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在房間內(nèi),她警惕地抬起頭,卻迎上一雙含淚的眼睛,晶瑩的水珠里裝滿的是劫后重生的喜極而泣。傘將眼淚憋了回去,他看著清,確認對方確確實實地活在這個世間,好好地呆在坊里做她想做的事后,便小心翼翼地如同對待珍寶一般輕聲問道:“你想要成功什么?”我來幫你做……百度工坊,大堂。墨斗趕到大堂時,甘羅和扶蘇相當(dāng)自在地在閑逛參觀,這里他們也算半個自己人了。“長公子,甘上卿,”墨斗行禮迎了上去,他看看扶蘇,再看看甘羅,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兩位前來有何事?”原本他以為甘羅過來是他談獎項的事,但是帶著扶蘇算怎么回事,不會是不放心,讓扶蘇當(dāng)見證人吧……甘羅看見墨斗臉上的神情,笑了笑,隨手將手上的放大鏡放了下來:“這次主要是公子有事想問阿斗,你上次說的那件事我也思量地超不多,便跟來了。”扶蘇微微皺眉,甘羅來之前可沒跟他說這件事,不過他旋即松開眉,他轉(zhuǎn)頭看向墨斗:“孤就是有個疑問,不過既然夫子有事,那孤多等片刻也無妨?!?/br>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啊……墨斗想了想,看著扶蘇柔和下了臉:“我這里也不是急事,長公子先問便是?!?/br>見此,扶蘇也不再推脫,他坦言道:“孤不懂韓非之事?!?/br>韓非啊……被扶蘇提起這件事,墨斗頭疼起來:“這件事不怨大王,說來你父王也想趕緊放他出來,可他不肯啊?!?/br>扶蘇顯然更加迷茫了:“此話何解?”墨斗嘆了口氣:“罷了,我?guī)銈內(nèi)ヒ娝惶税?,到時你們就知道了……”就知道這個韓非有多倔了!第124章階級向來是個好東西,正所謂‘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雖然在某些情況下,帝王的指令能夠無視掉這一規(guī)定,但是無奈韓非是嬴政看中的人,韓非雖然是亡國后裔,但依然是王公貴族,嬴政便借著這個理由將韓非護地好好地,至少吃穿用度,韓非是完全沒有受到委屈的。但很多時候,生理上的舒適并不代表精神的滿足……你試過信仰的崩潰嗎?那種在黑暗間向晨曦踽踽獨行一生后,卻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螢蟲之光的萬念俱灰,足以讓一個人徹底否定掉自己的價值和存在。嬴政曾想勸服韓非,只要他放棄對姚賈的一切攻擊,嬴政就能夠保證韓非的安全,但是韓非拒絕了。嬴政通過姚賈看見的是秦國一統(tǒng)天下的可能,但是韓非通過姚賈看見的是一個國家政治體制下滋生的腐爛,他曾經(jīng)想過通過法治統(tǒng)治好低層的百姓,卻輸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