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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等待許久了,烈日曬得他有些頭暈,但他一直固執(zhí)地守在外面等待父王的傳喚。又不知道等了多久,里面的人似乎是完全不知道外面的狀況一樣,完全沒有動靜。韓非終于忍不住了,他又向侍從問了一遍:“我,我那奏奏章你,你當真,當真?zhèn)魃希チ???/br>守在門邊的侍從不耐煩道:“前幾日便傳給大王了?!?/br>“哦,我知,知道了,”韓非低頭看自己的影子,“麻煩給,給父王說,說一聲,我明日,明日再來?!?/br>侍從有點無奈,甚至有些佩服起韓非了,他向韓非行了一禮,然后轉(zhuǎn)身進門。“他還在外面?”韓惠王作為一個古人絕對算是長壽的人了,韓非現(xiàn)在大概有三十多歲,也就是說,韓惠王大概有四五十歲,妥妥是可以算作是一個老人。如同所有老人一樣,他的眼珠渾濁而又發(fā)黃,但精神氣還算不錯,說話中氣十足。侍從低頭道:“公子說,他明日再來?!?/br>啪!韓惠王不耐煩地拿起案上的竹簡往下重重一摔,他這個兒子就是不讓他省心!整天拿韓國跟趙國和秦國比,說韓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可又與他又什么關系,反正他也活不長了,就不能讓他好好地過完剩下的日子嗎?!每天就知道說說說,還一直結(jié)巴。好,這次我就讓你說!韓惠王面色陰沉,冷冷道:“讓他進來?!?/br>侍從低頭稱是,出來讓韓非進去:“公子小心些,大王心情不佳。”韓非抿抿嘴,背影中帶著義無反顧,他走入室內(nèi),見到韓惠王,認認真真地行禮:“父,父王。”韓惠王冷冷地看著韓非:“你要進諫?”韓非點頭:“對,韓國地,地處偏遠,本就發(fā)展,發(fā)展不利,況,況,況……”韓非急地腦門冒汗,他的父王一直盯著他,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一旦沒背出書就被老師打的感覺,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留下的結(jié)巴的壞毛病。“行了,莫再多言,”韓惠王擺擺手,阻止了韓非的第四個‘況’,“你可知旁的進諫者都是何樣的嗎?”韓非愣愣地看著他的父王,一種不安感在他的心中逐漸發(fā)酵。韓惠王看著韓非呆呆的樣子,臉上露出了笑容,干癟的皮膚在他的臉上形成了可怕的形狀,每一條溝壑中都是滿滿的惡意,他用蒼老而沙啞的聲音低聲道:“他們可都不是結(jié)巴?!?/br>……當韓非失魂落魄地回到府內(nèi)時,他的管家已經(jīng)等了許久了,可以說,韓非等了多久了韓王,他便等了多久的韓非。管家看見韓非,趕緊上前安慰道:“公子莫要太在意,老奴信……”韓非抬頭看著從小帶到大的管家,當初他被所有人嫌棄頭腦不靈光,說話還結(jié)巴時,是管家將他送到了荀子的學宮,讓他有信心重新站起繼續(xù)前行,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又跌到了……他打斷了管家的話,輕輕問道:“說,說話就真的,那,那么難嗎?”管家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難嗎?有些情況下是難的,知道這個時候,管家不知道該說來安慰他家公子。韓非也并沒有想要在管家這里得到什么答案,而是直接將自己關到了屋子里,將自己的不甘,怨怒一統(tǒng)關在了里面。管家想了想,轉(zhuǎn)身從庫房內(nèi)拿出一沓紙和筆,這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托人從秦國買到的,本來想給公子一個驚喜,但他的公子此刻正在破碎的信念上迷茫不知去處,所以現(xiàn)在拿出來也好。管家輕輕推開門,韓非盯著案上的火苗沒理他,火光在他的眼中閃忽不定,仿佛隨時就會暗下去,但,至少還亮著……“這是秦國的紙和筆,他們都說好用,老奴就給公子帶來了。”管家將手中的東西一件件放到韓非面前,他的聲音也是蒼老而沙啞,但卻匪夷所思地溫柔,或者說是慈祥,“老奴覺得說話確實挺難的,所以公子要不試試寫下來?”寫下來?韓非眼中的火光跳動了一下,他低頭看著白紙,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奴覺得既然說話難,那便公子便寫吧,讓他們自己說去,公子只需想和寫便行?!?/br>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斷你,嘲笑你,鄙夷你了……墨早已被管家磨好了,上好的狼毫毛筆蓄勢待發(fā),光亮柔滑的紙安靜地平鋪在案上,一直燃燒的油燈將所有都照得亮堂堂的,都準備好了,仿佛一切就是為了等待此刻的韓非。是時候了,他執(zhí)筆沾墨,不甘而又坦然地寫下兩個字:說難。……就在韓非為了傳世巨著奮筆疾書的時候,墨斗正在重新體驗高考上課時的迷幻感。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睡覺……只能說,這個時代的教學是真的讓人絕望,沒有PPT,沒有課堂互動,甚至都沒有筆記的概念,有的只是一本書從頭念到尾,還混著老師巨大差別的口音。是的,墨斗此刻正在上課,以扶蘇伴讀的身份……對,他堂堂一個穿越者,而且是一個混出些名堂的穿越者,那種隨便一個想法就有可能影響幾千年歷史的穿越者,在前幾日,被慧眼識珠的嬴政派去做了伴讀。摔!還不如當扶蘇老師呢!一堂文言文課從早上講到中午,老師,您不累嗎?您不渴嗎?您嗓子不痛嗎?您不累不渴不痛,我們還要休息呢!鉛筆再不削就真的用不了了!墨斗很想打斷淳于越,但是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已經(jīng)到飯點了……吃完飯,淳于越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王宮,下午是扶蘇的武學課,他自然沒有再留在王宮的道理。墨斗甩了甩自己酸痛的胳膊,然后捧著書問扶蘇:“長公子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墨斗得承認,淳于越講的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死板,但是問題是人不可能整整一個上午都完全集中精力的,尤其是扶蘇還是一個小孩子,集中力更是比不上大人,而淳于越又是講過一遍就好,有時候一個發(fā)呆,別說意思了,連斷句都不知道要怎么斷,所以墨斗只能在一旁記筆記,好幫助扶蘇學習。沒辦法,扶蘇也曾想過像墨斗這樣記筆記,但是淳于越卻不贊同,他認為長此以往會導致扶蘇產(chǎn)生依賴心理,尤其是對墨斗所稱的‘標點符號’,他只允許墨斗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