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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的跑了。掉進(jìn)水里的蔣豐從魚塘里爬出來,看見站在那邊的沈舟誠,嚇得魂飛魄散,趕緊爬上岸跑了,連電魚工具也來不及照顧。急匆匆跑過來的吳貴方氣喘吁吁:“讓這群野小子跑了,太氣人了,沈老板,你也在這,你看見了他們?”“我?guī)『偵⒉侥兀l(fā)現(xiàn)這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就跟了過來,埋伏在魚塘邊?!睂?shí)際上是因?yàn)樯蛑壅\給魚塘周圍設(shè)了防御陣,感知到了有三個心術(shù)不正的要來使壞,他帶著小狐貍直接使用秘術(shù)瞬移了過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招,脫了力,眩暈了幾秒,腦袋里一股失重的惡心感久久不散,要不然也不會放這三人走了。他家小狐貍則沖動跳了出去。沈舟誠蹲下,重新把小狐貍抱回懷里,揉了揉它的腦袋,“你這也算是懲罰了壞人,夜晚獎勵你。”一聽到獎勵,小狐貍眼睛亮了,開心地爬上沈舟誠肩頭,把自己的小腦袋在對方脖頸邊磨蹭。吳貴方:“這些來偷魚的你認(rèn)識?”沈舟誠:“那個掉進(jìn)魚塘里的叫蔣豐,就是我們村子的人?!?/br>一個高顴骨的女人抱著籮筐往家里走,走到路上,就有好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跟她說:“劉玲,你家蔣豐帶外村人去別人魚塘里電魚被人抓住了?”劉玲心里大驚:“誰說的,我們家豐子乖的很,等幾天就要回城里上班了。”“哎呀,就是在那沈家的魚塘,被人當(dāng)場給逮住了,丟不丟人吶,你們家蔣豐最近不是要聊上個女孩子嗎?讓人家知道了,人家還愿意嫁?”劉玲道:“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看錯了,我們家蔣豐今天一直在家歇著呢,他感冒了,對,他生病了,生著病哪有時間去電什么魚啊?!?/br>“人家沈舟誠那邊可有照片,嘿呦,你家蔣豐可狼狽了,被追著摔進(jìn)了魚塘里,喲,怪不得今天要生病呢。”……蔣豐那天從魚塘里爬出來,一路往回跑,又是大冷天,身上的水都變成了冰水,冷颼颼的,他又不敢?guī)е簧砟嗷厝?,只好在冰冷的小河邊把自己洗干凈,等回到家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冰冷發(fā)抖,額頭上guntang似火。他遭了一夜罪,第二天迷迷糊糊昏睡一天,病還沒好,被得知他偷魚的母親從床上拉起來,啪啪就甩了兩巴掌,他媽劉玲破口大罵,“你大過年的你做什么?……我跟你說,你婚事黃了,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去偷魚就算了,居然被人當(dāng)場抓住,還被人拍了照片,我怎么有你這種丟人的兒子,你看看,周圍的鄰居都在議論你,你讓我老臉怎么擱?”蔣豐被罵了一通,把自己母親推開,鎖上房間門,他在心里罵罵咧咧,當(dāng)然,他在心里罵的最多的人是沈舟誠,并且他心里的那一口氣怎么都咽不下來。一回到村里,現(xiàn)在這沈舟誠名聲可好了,包山養(yǎng)魚,在外面賺了錢,有出息……蔣豐是個心眼小的,聽了這么一圈話,就把沈舟誠給嫉恨上了。在他看來,沈舟誠養(yǎng)魚賺了錢,就必須得分他蔣豐一點(diǎn),這叫做“共同致富”,電他幾條魚怎么了?——更何況他還一條魚都沒電著,幾百塊買的電魚工具還被對方收繳了去,他蔣豐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王八蛋,還搞臭他的名聲,還讓他的婚事黃了,他本來要跟隔壁村的姑娘談婚論嫁,這下可好了。蔣豐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一條毒計(jì)在他的腦海里蔓延,他縮在被窩里,上網(wǎng)搜了各種信息,“魚塘投毒”“半夜魚塘被人投毒,抓不到兇手,損失慘重……”“夜晚被人在魚塘投毒,有監(jiān)控,報(bào)警抓不到人……”他一條條看過那些新聞,嘴角露出狠毒的笑容,跟我過不去,我也讓你沒有好果子吃。蔣豐心里想得好,等他給沈舟誠的魚塘投了毒,第二天就買車票外出打工,誰能抓得住他?誰又能知道是他?干成了這件事,他以后就更好在工友面前吹牛比,他蔣豐是個狠角色,誰敢得罪他?蔣豐買了七八瓶劇毒農(nóng)藥,藏在自己房間里,他還買了明天早上的火車票,等他今晚上下了毒,第二天逃之夭夭,計(jì)劃堪稱完美。趁著午夜時分,蔣豐帶了個漁夫帽遮住臉,背著一黑袋子劇毒農(nóng)藥,頂著寒風(fēng)往魚塘那邊走,當(dāng)天的夜色極黑,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整個世界都黑暗無比。為了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蔣豐手電筒都沒敢開,摸著黑往沈家魚塘方向走,一路上他摔了好幾個跟頭,把手摔破了皮,他強(qiáng)行把未出口的罵罵咧咧咽了下去。馬上就要到魚塘了,一股帶著濕涼的寒風(fēng)迎面吹來,那叫一個寒風(fēng)刺骨,蔣豐的漁夫帽險(xiǎn)些都要被吹飛了。他趕緊按住自己的帽子,又小心檢查了一下自己那幾瓶寶貝的農(nóng)藥。沈家。在感知到魚塘有人的時候,沈舟誠睜開了眼睛,一睡醒,就發(fā)現(xiàn)一條長尾巴甩在他臉上,沈舟誠無語地把那只屁股對著他臉的小團(tuán)子挪開,心想這貨是怎么從自己的窩里一路睡到他臉上的?黑暗下小狐貍睡得很香,圓滾滾的小身子一起一伏,它最喜歡把自己卷成一個圈,沈舟誠在它身上撫摸了一會兒,把它的尾巴尖交給它的小爪子按住,然后從它的小窩里,拿出一團(tuán)小被子給它蓋上,隨后閉上眼睛,下一秒,他也來到了寒風(fēng)刺骨的魚塘邊。他看到了鬼鬼祟祟正準(zhǔn)備投毒的蔣豐。蔣豐蹲在魚塘邊,寒風(fēng)吹著他的手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沒有戴手套的五指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僵硬如鐵,他呼出一口氣,搓了搓手,搓了好半天,仿佛失去知覺的十根手指又恢復(fù)如常。他拿起袋子里的一瓶農(nóng)藥,戴上冰涼的乳膠手套,想擰開,擰了半天,就是擰不開,他用大腿和肚子夾住瓶身,手掌按在瓶蓋上,試圖用盡全力擰開,奈何還是擰不開。蔣豐心里慌了,難道是因?yàn)樘淞耍繜崦浝淇s?那這要怎么打開?他又摘了礙事的手套,努力搓熱了手,他摸索著從袋子里試圖找出那一瓶他曾經(jīng)打開嘗試過的那瓶劇毒農(nóng)藥,他本來以為投毒這事很簡單,可偏偏在關(guān)鍵時候掉了鏈子。烏漆嘛黑的,他也看不清到底那一瓶是他打開過的,蔣豐顫抖著手指,周圍的寒風(fēng)似乎越來越冷了,他的手指又變得僵硬。太黑了,要是有燈就好了。蔣豐心里忍不住地這樣想。仿佛老天爺也聽到了他的禱告聲,三秒后,蔣豐眼前一道劇烈的強(qiáng)光閃過,他不可抑制地閉上了眼睛,隔著一道眼皮,只覺得面前一片橘黃和熾熱。再睜開眼睛時,蔣豐發(fā)現(xiàn)原來是魚塘邊吊在木桿上的燈亮了,在他還沒來得及疑惑為什么燈自己亮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