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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搞清楚之前,他還不想把話說得太死。官焰一聽,不禁哈哈大笑,果然黎王就是黎王,居然連號稱千人斬的浪子也無法抵擋他的魅力。「你再笑我就揍你?!龟懮蛟瓢櫭急磉_憤怒,但白皙耳朵卻有抹可疑紅色。「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沒想過濫情之人也有純情之處?!构傺嬖诰票锏?jié)M紅色液體,醇厚香味瞬間飄散開來,「不過,你們要是在一起,朝黎的家人肯定會很反對吧?到那時候可就麻煩了。」「只要朝黎還是我的就輪不到他們反對?!龟懮蛟平舆^酒杯,「但他弟弟確實會是個問題,我能搞上朝黎都是因為他提供的方案?!?/br>「?。俊构傺娉泽@地追問:「你的骯臟手段是他弟教的?他干嘛這樣?」「因為仇恨吧,我聽他弟說,朝黎害死了他的哥哥──有血緣關(guān)系的那一個?!龟懮蛟普f完,發(fā)覺官焰一臉迷糊,又問:「怎麼了?」「我不知道紹家有三個兒子?!构傺驺躲兜卣f:「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紹佐只有一個兒子,再來就是朝黎這個養(yǎng)子?!?/br>陸沈云頓時臉色微變,「你確定?」「拜托,你忘記我引以為傲的專業(yè)嗎?你想我有可能搞錯?」有關(guān)紹家資料可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官焰可能連朝黎有幾根毛都曉得。陸沈云回想起朝黎的確沒有提及有其他兄弟,他說過害死一個人,也毀了紹約,卻沒真正指名道姓,但那難道不是因為過於痛苦而不想再重談悲劇嗎?假若官焰的調(diào)查無誤,紹約究竟是想為誰報仇?他對朝黎到底存何居心?朝黎面對紹約向來警戒心不足,當紹約伸手推他時,他毫無防備直接往後摔倒,按照原本的力道與角度他應(yīng)該被推出客廳門外,卻因為被地毯絆住而倒在地上。「朝黎,你打算逼我想起一切?」紹約冷冷一笑,聲音充滿陰森氣息,全然不見先前的迷惘,「你以為讓我想起我愛過你,就會饒你一命?」「過去的你因為我而消失,我確實欠你一命?!钩枰廊蛔鴽]起身,臉色有些復(fù)雜,除了苦澀還有更多疲憊不堪,「你可以選擇不原諒我,想要我的命也盡管拿去。」他早就束手無策了,他只想還給紹約一個原本該擁有的未來,就算這必須以他的死亡來交換也無妨,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哦,你終於肯承認你是殺人犯了?」朝黎沒想過他也有對這句話徹底免疫的一天,「隨便你怎麼說,不管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好,但請不要讓爸知道?!?/br>「不要讓他知道?」紹約明知故問,甚至顯得興致勃勃。「要是你真想殺死我來泄恨,不要讓他知道我死了,更不要讓他知道是你做的。」只要是兒子說的話都會相信,這就是他們的父親,紹約只需要替他們兄弟想好一個藉口,例如讓他這個養(yǎng)子成為離家出走不再回來的不孝子之類的都好……他相信紹約有能力在復(fù)仇之馀確保不會讓父親傷心。「我不懂,為什麼你完全無所謂?」紹約居高臨下發(fā)問:「再愧疚也好,難道你真的不怕死?」死亡可不會比被自己深愛的家人怨恨還要來得痛苦,他又有什麼好怕的?這麼一想,朝黎笑得坦蕩道:「只要你從對我的恨意里解脫,不再為難自己,重新過你的人生,那麼我無所謂,我的生命是你父親給的,現(xiàn)在就還給你。」「這是你的真心話?」「對,你可以盡情折磨我再殺了我,然後,永遠忘記我?!?/br>對朝黎而言,這不只是讓紹約解脫的方式,更是讓他自己解脫的唯一機會,他扛不起毀掉一個人、毀掉一個家庭的罪惡感,反正怎麼做都償還不了,那乾脆抹去他這個外來者的人生吧,紹約的過去不該有他存在,未來更不需要。紹約聽見朝黎這麼說,不禁雙眼發(fā)亮,他露出小小笑容、興高采烈奔去廚房拿回一把水果刀,朝黎前一陣子剛巧打磨過它,此刻正閃耀著不祥的光澤。朝黎沒有反抗,面無表情任由紹約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我想想要從哪里開始切?!菇B約坐在朝黎腹部,持刀在他身上比畫出幾個切割角度,「這里?還是那里?」簡直像是待宰羔羊……這幾年來,朝黎還是第一次在面對紹約時如此平靜,他突然有些想笑了,原來這就是他們兄弟唯一的共識,共同想要的──他的死亡。他躺在那里,默默等待弟弟動手,卻聽見紹約開始怒吼。「不要煩我!你住口!」紹約把刀插在一旁的地毯上,伸手抱住自己的頭,神情痛苦而扭曲,「閉嘴!不關(guān)你的事情!這明明是他自愿的!」本來早已放松的朝黎連帶緊繃起來,紹約的自言自語很顯然是因為被迫回想過去,造成一時無法承認事實的大腦發(fā)生精神錯亂,過去和現(xiàn)在的他同時存在於一個腦袋里,出現(xiàn)自我爭執(zhí)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為什麼是由你來決定?這是我的腦袋!」眼見紹約從他身上爬起,開始在一邊煩躁地進行自我溝通,朝黎一陣心痛,他并不想逼自己的弟弟走到這一步,他更擔(dān)心在他死後紹約還是無法得到解脫、無法回到過去的日子,那又該怎麼辦呢?紹佐只知道他是因為憂郁癥自殺未遂,對紹約真正的病情根本不清楚,要是讓他們的父親發(fā)現(xiàn)紹約其實是個瘋子,那又該如何是好?父親會很難過吧……都快要死了,朝黎的腦海仍是在擔(dān)憂這些凌亂的事情。「朝黎,我們想了一個好方法。」總算達成腦內(nèi)共識,紹約拾起刀,「我想殺你,但哥哥不肯,那就折衷吧。」「我洗耳恭聽?!?/br>「我會割開你兩邊手腕,要是你能在血流光前找人救你,你就不會死。」紹約伸手從朝黎口袋拿走手機,又說:「但手機和車鑰匙我會帶走,電話線也會剪斷?!?/br>說折衷是好聽,擺明還是死路一條的方案,紹約明知朝黎的個性不會去外面向人求救,等自行走到醫(yī)院也死定了,這不過是自我安慰的說法。無論是哪個紹約,都是真心想抹殺他嗎?朝黎又揚起苦笑,「好,我的尸體要記得處理掉,不要讓爸發(fā)現(xiàn)?!?/br>「還用你說?」朝黎點頭,有了紹約的保證讓他安心許多,「要是你依然不快樂,那時你就勉為其難找間醫(yī)院治療吧,好嗎?」盡管朝黎從來不相信精神病院治得好瘋子,那里才是真正讓人瘋狂的地方。「嗯,我答應(yīng)你?!骨榫w反覆交替,回答這句話的紹約臉上又露出了純真笑容。紹約抓起朝黎的手腕,刀刃先割開左手,好像骨頭也一起被切開似的感覺讓人難以忍耐,盡管朝黎的忍痛一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