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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說,“我們公司的藝人,像他們這么大的,有些都出道好幾年了?!?/br>“那也不好啊,聽起來沒有童年?!碧蘸f。車哪怕在不堵的時候也開了快一個多小時才到機場,陶函打了個電話給陳玨問他人在哪兒,陳玨說快到了。“你要我去接你嗎?”陶函問。“不用……”陳玨說,“……老師,你先去吧。”陶函總隱隱約約覺得他語氣不對,但也覺得可能是因為要和于梓連分開了。陶函都覺得突然和不舍,更別說陳玨了。可能要在他此刻郁悶的心情上再乘以個百倍吧。“真認(rèn)識路?”陶函又確認(rèn)了一遍,“認(rèn)識的話我就不去接你了?!?/br>“嗯?!标惈k應(yīng)了一聲。陶函等徐以青把車停好,徐以青說:“我在車?yán)锏饶惆??!?/br>“你不去嗎?”陶函問。“嗯,算了?!毙煲郧嗾f,“我不跟著去了,你們好好道別?!?/br>陶函揮手和他再見,匆匆上了樓梯。進(jìn)了候機大廳,找到了于梓連的時候,陶函看見于梓連的mama站在那邊,陶函上去和她打了招呼,于梓連道:“mama,這是我說的陶老師呢?!?/br>于mama是看起來挺和善一個人,連忙拉著陶函的手又道謝又寒暄的,反而弄得陶函有點不好意思。“你爸爸呢?!碧蘸瘑?。“他不送我啦?!庇阼鬟B對他眨眨眼,“我還沒和我爸說你是我老師呢?!?/br>陶函笑著搖搖頭,看了看周圍,來送于梓連的人不少,都是他去重慶旅游帶隊的熟面孔。中間還有那個被他們叫大小姐的喬桐淑和另一個女孩子。于mama可能知道他要和同學(xué)告別,幫忙去托運行李換登機牌了。留下了其他人自在了一些,有男生就開始例行開著于梓連和喬桐淑的玩笑:“于哥,都要走了,喬姐今天說有話和你說呢?!?/br>“是啊,喬姐,陶老師都在這兒,就當(dāng)著大家的面給個準(zhǔn)話唄?!?/br>喬桐淑被慫恿再三,似乎終于鼓起勇氣,走到了于梓連面前。“雖然你拒絕過我好幾次……”喬桐淑咬著嘴唇看著他,“但我還是想問問,就是……我愿意等你,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俊?/br>周圍馬上噓聲一片,唯獨陶函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手攥著拳捏著,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么。“那我可能要拒絕你最后一次了?!庇阼鬟B大大方方,當(dāng)著所有人面說,“你要等的人不是我,你是個好姑娘,希望你幸福?!?/br>“于哥你怎么回事啊。”旁邊一個男生說。“這就是我心里話。”于梓連說,“你問我多少次我都是這個答案。”“因為你心里有人了嗎?”喬桐淑說。于梓連沉默了一下,抬頭看向別處:“對,我心里有人了?!?/br>陶函覺得周圍說話的聲音都模模糊糊的,起哄聲和失落聲在他耳邊和機場廣播一起炸開了,但是他只要微微側(cè)眼,順著于梓連看的方向看過去就能看見他看的是某個出入口。他低頭,給陳玨又撥了個電話,通話的女聲已經(jīng)從無人接聽變成了關(guān)機。于mama換好了登機牌,看看時間,催促著差不多能登機了。于梓連神色微變,只是說了句再等等,就跑到了陶函這里來。“陶老師?!庇阼鬟B眉頭微微蹙起,方才的神色全無,“陳玨怎么還不來?為什么我打不通他電話了?!?/br>“別急,我再問問?!碧蘸鋵嵰灿悬c著急,“再等三分鐘吧,不行你也該登機了?!?/br>“寶寶,進(jìn)去了?!庇趍ama在后面喊,“今天過關(guān)的人很多,要排很久呢?!?/br>于梓連看著陶函,連眼皮都在用力,下意識不知道說什么,只想求著陶函能趕緊想想辦法,不斷重復(fù):“老師……老師……”陶函撥了最后一次電話是關(guān)機后,看看時間真的不能再耗了,他握著手機的手垂下,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雙眉攏著嘆息似地輕聲道:“算了,進(jìn)去吧,我等會去找找他?!?/br>“……”于梓連眼眶都有點發(fā)紅,“他干嘛啊……他手機沒電了嗎…?…”“或許吧?!碧蘸f。“寶寶!”于mama又喊了一聲。于梓連閉上眼,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似乎在壓著自己的難過。陶函很少在他臉上看見這種表情,心里更不是滋味兒。于梓連睜開眼后,下定決心似的抬手擁住陶函。陶函用力拍拍他肩膀,在他耳邊說了聲“保重”才松了手。他們最后的告別,都在這個擁抱里了。機場廣播還在繼續(xù),和所有人一一道了別,于梓連終于放棄了等待陳玨的出現(xiàn),他進(jìn)關(guān)之后,很快就淹沒在了人群中。陳玨沒來送于梓連這件事,在所有人眼里看來都挺可惜的,有的還在詢問陶函他們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陶函就用陳玨可能有事搪塞了過去。但是他心里還是不踏實,最后和他們以有事為由早早告了別,邊走出了大樓邊繼續(xù)打陳玨的電話。連打了三個沒人接之后,陶函收到了于梓連的信息。一連串地像地震似的盡數(shù)滾動了出來。于梓連:——陶老師,謝謝,我依然打不通那傻逼的電話。但我感覺得到他不是手機沒電了,他是在躲我。——如果他今天來,我想當(dāng)著面和他說一些話。——我知道我看起來挺可笑的,可能他也猜到了所以才會這么躲著我。如果你見到了他,你能不能讓他給我發(fā)微信報個平安?——算了算了,別讓他討厭我了。陶函剛想回話,于梓連的一條微信又來了。——其實我喜歡他,但是,老師你別和他說行嗎?現(xiàn)在說這話太不負(fù)責(zé)任了,但我真的很想找個人說。陶函捏著手機,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于梓連:——能給我保密嗎?陶函:——嗯,我答應(yīng)你。于梓連:——謝了,我真的要爆炸了。說出來的那瞬間我輕松了一點,老師,找到他務(wù)必告訴我一聲吧。陶函:——好,你先什么都別想,有我在呢。他發(fā)完這條微信心里卻更亂了,懷著滿腹心事,慢慢往停車場踱步,在思考要不要把這句話告訴陳玨。其實這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告訴陳玨他一直期待的事情:于梓連喜歡他。告訴于梓連,陳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