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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江寒,你快來幫我!”她喊得撕心裂肺,聲音傳遍了整個小巷。“哥,你在哪兒??!”她茫然的目光刺得他心頭有些微弱的疼痛。那個女孩她不停地哭著搖頭,繼續(xù)朝雨幕中呼喊道。“江寒,你他/媽的快來??!”江寒就一直站在她的身邊,她卻看不到他。她在雨里哭的歇斯底里。一旁的江寒看到她背后一個禿頭男人提了一截鋼管朝她走過來,可她渾然未覺。“小心!”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字還沒說出口,那個女孩就倒在了地上。她永遠地閉上了她迷人的雙眼,淌了一地的血在雨水中暈染開來,冷雨無情的擊打在她身上。江寒朝她撲過去,想抱起她??勺约旱氖志拖窨諝庖话?,融進了她的身體,他撲了個空。怎么回事?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近乎半透明,渾身都在顫抖。他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宿舍床上,他看了眼時間,才九點。江寒揉著腦袋,剛剛看到的那些像萬花筒一樣轉瞬即逝的畫面,都……只是夢嘛?他抬頭看了看周邊,宿舍出了奇的靜,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到。“嚴碩!嚴碩,你睡了沒?”他有些不安,左右張望,整個宿舍就只有他一個人,連嚴碩也不知所蹤。江寒掙扎著坐起來想要下床,他四處翻找著自己前些日子新買的拖鞋。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他趴在床底下才找到,伸長胳膊夠了出來。江寒翻轉看了看那雙藍色的拖鞋,鞋底像是沾了些什么東西,又粘又稠。他拿了手機隨手往床底一照,借著手機屏幕上的光,他才看到了自己的床底下的模樣。有個東西正靜靜地趴在床底,亂糟糟茂盛的黑毛堵住了它的五官,只露出一只又大又圓眼睛,眼角往外流著血,那些血凝固在床底的地板上,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臭味。它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突然江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打來的。他慌忙關了手機,扔在地板上。江寒覺察到那個東西被驚醒了,慢慢朝他爬了過來。王一凡的床位和他相對,他一時間沒作出什么反應,只是后退,“砰——”一聲,他的雙腿靠在王一凡的床邊,整個身體坐了上去。那個怪物徹底爬了出來,眼睛底下的爬滿黑毛的大嘴還流著黑血和唾液,還叼著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骨頭。它朝江寒張開血盆大口,江寒忙捂住頭,蜷縮在王一凡的床角,他用余光清楚地看到那怪物嘴里還有個人!那是個女人。她的長發(fā)貼在那怪物紅色的舌頭上,手腕上的rou被怪物的牙齒咀嚼,只剩幾根骨頭,上面血rou模糊,還掉著一塊rou。那個女人緩緩抬起頭看向江寒,兩只眼睛的眼角都朝外淌著血,眼珠直接從眼眶里掉了出來,滾在了江寒面前,還在死死地盯著他。她像是卡在了怪物的咽喉里,吞不下吐不出的。上半身被禁錮在喉嚨口,綠色的粘液包裹著她的臉頰和頭發(fā)。下半身在食道里,已經(jīng)被酸水侵蝕得僅剩下骨架。這時,江寒的手機又不合時宜響了起來,鈴聲似乎驚動了那個女人。她伸出那已經(jīng)血rou模糊隱隱能看到白骨的手,朝江寒襲來。頭輕輕一動就發(fā)出滲人的“咔咔”聲,幾根還掛著rou的骨頭是她的胳膊,她直直伸到江寒鼻尖。“啊——”他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江寒,你咋了,別嚇我啊?!眹来T放下手中的游戲,跑過來坐在他床邊。剛才他打游戲時,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眼江寒。江寒又是坐起又是倒下,胳膊還在空中亂揮,嚇得他以為江寒詐尸了。“你怎么樣?感覺好些了沒?”江寒揉著太陽xue,剛剛那……又是夢?一個夢連著一個夢?嚴碩看他臉色不太好,額頭滿是汗珠。他扶著江寒坐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江寒身上的短袖全濕了,活生生在夢里被那怪物嚇出了一身冷汗。江寒使勁擰了一把嚴碩的胳膊,他夸張的“嗷”了一聲?!敖闫腋觳哺陕??”那現(xiàn)在才是現(xiàn)實?江寒回想起夢里的場景,心有余辜地探出頭看了眼床底,什么也沒有。他才松了口氣。“手機……手機呢!”他又開始手忙腳亂在床頭摸索。他記得第二個夢里有人給他打了兩次電話。“這兒呢這兒呢?!?/br>嚴碩把手機塞到江寒手里,他打開看了一眼。通話記錄上赫然顯示著兩條未知號碼的來電。現(xiàn)在是十點十一分,來電顯示是在九點五十六分和十點零七分。這個號碼,莫非就是剛才他夢里的那個來電?“嚴碩,我剛剛睡覺的時候,你是不是掛斷了我手機的來電?”“是啊,吵死了都?!眹来T回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看江寒沒事,重新進入了游戲?!拔铱词悄吧柎a,你也沒備注,以為是電話推銷的就給掛了。你又醒不過來接不了電話?!?/br>“我醒不過來?”嚴碩撓了撓頭發(fā),“是啊,怎么叫你都不醒,要不是還有心跳,我都快被你嚇死了?!?/br>江寒正想著,手機冷不丁的響了起來,和夢里的來電一樣令人猝不及防,一樣的鈴聲,一樣的未知號碼。江寒的手有些顫栗,嚴碩坐在他旁邊歪頭看著他。他緩緩滑了接聽鍵,把手機靠在耳邊。“喂……”山雨欲來風滿樓“喂……”江寒把手機貼在耳邊,怎么辦怎么辦?這該不會是午夜兇鈴吧?他猶豫再三,長呼了一口氣,沒事的沒事的,這不嚴碩還在旁邊嘛,能出啥事啊。他給自己壯了壯膽,終于還是朝電話那頭問了句;“你好,請問……請問你找誰?”細聽,尾音還有些發(fā)顫。嚴碩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電話那邊沒有人回應,難道真是午夜兇鈴?可現(xiàn)在才十點多啊,根本不算午夜。不對啊,現(xiàn)在離午夜十二點也就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說不定貞子jiejie提前出來游蕩上班了?江寒有些慌,拿手機的手都不自覺顫了起來。宿舍靜的沒有一點響聲,讓人心里不免有些發(fā)毛。“是江寒嗎?”手機那頭終于有了回應,話說完,還傳出一陣略帶戲謔的輕笑,這聲音……有點耳熟……貞子jiejie變成男孩子了嗎?“怎么?看來是我驚擾了你的美夢啊?!?/br>……聽著這語氣……他……大概知道這個“貞子”是誰了……“你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