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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課回家,五分鐘之前,她在路上偶遇對面新搬來的住戶,聊了幾句。兩分鐘之前,就在快要走到家里那幢居民樓前的時候,劉菀宜停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天氣。三月初,天氣已經(jīng)開始回暖了,今天的溫度尤其高,不過,卻沒有風。今天一點風都沒有,小區(qū)內安靜地有些詭異。這時候,對面迎面走來一個穿著小區(qū)社工制服的男人,他一邊走,似乎一邊在四處尋找著什么。劉菀宜心里一頓,下意識地就躲了起來。她仗著身子嬌小,躲進附近一家人的車后,想想不安全,劉菀宜摘下書包,鉆到了車底盤下面。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心里隱隱有一種感覺,提醒著她!那個面生的社工逐漸走近,在車附近徘徊了幾圈,一直沒有走。劉菀宜的心跳也越來越快,這個男人在找著什么,不知為何,他下意識地就覺得這個男人是在找自己。不過,他找自己是為什么呢?劉菀宜想起了剛才在巷口遇到時,陳霖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現(xiàn)在想來似乎是某一種暗示。難道說,這個男人會找上自己是因為陳霖,而陳霖早預知到會有這種可能,才給自己一個暗號般的提示?劉菀宜覺得,自己似乎又陷入了一團迷霧中,這種感覺幾個月之前也曾有過一次,那一次,她在樓下見到了疑似父親的人,之后對面的夫婦就搬走了。那一陣子她的心跳總是不平穩(wěn),覺得周圍似乎有一個無法看見的巨網(wǎng)將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全部籠罩在內,現(xiàn)在,這個感覺又回來了。陳霖,那個新搬來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幾步之外,那個社工徘徊了幾圈,似乎放棄了,轉身向遠處走去。不過劉菀宜卻沒有立刻從車子底下出來,她安靜地在車盤下又等了好幾分鐘,五分鐘后,那個男人去而復返,在附近看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還是一無所獲,他嘖了一聲,這次是真的離開了。不過劉菀宜還是沒有放心,再又等了十分鐘后,她才從人家的車底盤下爬出來。出來的時候,身上和臉上都蹭了很多黑黑的污跡。她飛快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像只小貓一樣,迅速地跑進樓道內。一口氣爬了好幾層樓,劉菀宜才在家門前停了下來,她大口喘著氣平復著心跳,用鑰匙打開家門,就要推門而入。而這時,不知是腦海里哪個念頭觸動了一下,劉菀宜拔出鑰匙,轉身敲了敲對面鄰居的門。“誰啊?”門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即門打開。劉菀宜認得他,是總是和陳霖在一起的一個男人,似乎是他的表哥?“你、你好?!睂τ谶@個男人,劉菀宜莫名地有些畏懼。劉菀宜?這個姑娘,突然找上門來干什么?胡唯心里念叨,不過表面仍舊裝作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是小宜啊,找叔叔有什么事嗎?”他這語氣,讓劉菀宜幾乎下意識地就要大退幾步。可憐某人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裝的足夠和善,卻不知在人家女孩眼里看來,就十足是一只打尾巴狼。不過該說的話,劉菀宜還是要說完的。“我剛才在樓下拐角遇見了陳叔叔,看他神色好像有點不對勁,所以來跟你們說一聲!我也不知道叔叔后來去哪了,就是這樣,再見我回家了!”一口氣說完劉菀宜大步跑回家,好像身后有什么看不見的野獸在追趕。“等等,你!”胡唯還沒聽清楚,只見女孩已經(jīng)防狼一樣地關上門,不給他再次詢問的機會。她剛才說什么,陳霖神色不對勁?“讓開?!?/br>就在胡唯還在出神思考的時候,身后傳來冷冷的一道聲音,他回頭,看見唐恪辛不知時候站在他身后,精神抖擻,整裝待發(fā),完全不像是剛才還在陳霖房間里呼呼大睡的模樣。“讓開?!碧沏⌒敛荒蜔┑赜种貜土艘槐椋奸g隱隱顯出一個川字,看起來心情不是太好。胡唯小心地試探著,“隊長他,出事了?”唐恪辛瞥了他一眼,下一秒,從他讓開的空隙間飛奔了出去,眨眼就不見人影。“怎、怎么了?”直到這時候,許佳才慢一拍的出現(xiàn)?!袄洗笤趺从肿吡耍y道隊長又不見了?”胡唯沉著臉,思考了一秒。“回去,聯(lián)系波塞冬他們?!?/br>“恩?”“禿鷲找上門來了?!?/br>竟然準確地找上了他們這邊的一個駐地,看來其他的分隊也很有危險。至于陳霖,胡唯并不是很擔心,如果連唐恪辛出馬都無法把人帶回來的話,其他人去再多也沒用。何況,胡唯對陳霖有信心。經(jīng)過這段日子,陳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弱得總需要其他人來幫忙的人了,他不會這么甘心地就被人帶走。希望你平安無事啊,隊長。心里默默祈禱了一聲,胡唯關上了門,他還要去聯(lián)系隊伍里的其他人。陳霖再次醒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味,那種味道讓他很是迷戀,似乎以前,或者在更早的時候,他就曾聞過這香味,這是什么花呢?“醒了?”他聽見旁邊傳來聲音,側頭看去。“阿爾法?!”“我是不是該說聲早上好,親愛的陳霖。”阿爾法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正經(jīng),笑嘻嘻地看著他。可是陳霖卻笑不出來,他臉色沉下來。“你怎么……他們怎么這樣對你?”他實在想象不出,阿爾法的神經(jīng)究竟是粗到什么地步了,被人吊掛在半空中,帶著滿身的鞭痕都能這樣自然地笑著,他難道不知道疼痛為何物嗎?“這樣?”阿爾法臉上都有血痕,笑起來有些猙獰,“這算是回報吧,他們?yōu)榱烁屑の耶斎盏呐e動,給我一些小小的回禮?!?/br>他們?指的是禿鷲嗎,果然這一次是被禿鷲的人給找上門來了,不知道胡唯和唐恪辛他們有沒有事。“說起來,你這是第幾次被人抓了?還真是一點都沒有長進啊?!卑柗☉蛑o道:“你這樣像永遠不肯斷奶的小孩,別人可是會很累的。”陳霖忍了忍頭上的青筋,覺得自己剛才會同情眼前的這個家伙,完全是腦抽了。“不牢你費心,這次的問題我會自己解決。”“口氣不小?!卑柗ㄐσ恍?,突然眼前一亮。“喂,我們打個商量怎么樣?”陳霖防備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個瘋子又在打什么主意。不過還沒等他回話,外面?zhèn)鱽龛F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有幾個人走了過來,越來越近。陳霖有些緊張地看著門口,而這時,只聽阿爾法又壓低聲音道:“等他們過來,你就沒有機會再做決定了??禳c,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迎著陳霖困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