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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凱文蔫蔫地,“你一提起這個,我吃飯都沒興致了?!?/br>“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另一邊,阿爾法問道。清潔員,也就是陳霖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昨晚都外出,直到今天凌晨才回來。而在目標(biāo)A身上,我聞到了一種味道——血腥味?!?/br>雖然那股血味輕得幾乎不可聞見,但是陳霖覺得不會出錯,他對于血的味道自從某次事件過后就無比敏感。阿爾法放下筷子,深邃的眼睛閃爍著光彩。“終于,逮到獵物了?!?/br>29最新更新滴答——血滴落在地的聲音。比起水落下時(shí),血滴的聲音顯得更為厚重、黏稠。鮮紅色的血液落地沒過多久,就漸漸失去了溫度,黯了下去,伴隨著它失去的生命力一同變得毫無光澤。一個人,被捆綁在這間黑暗的地下室。他上半身未著寸縷,下身的褲子也變得破破爛爛。雙手被鏈條拉起,分別鎖在在兩邊的墻上。而捆綁的高度,只夠讓他勉強(qiáng)能夠站直。這是一個站也站不穩(wěn),跪也無法跪的特殊的高度。捆綁者甚至連這一細(xì)節(jié)都仔細(xì)想到了,就是為了更好地折磨這個被困的囚徒。“呼——”輕輕的呼氣聲在黑暗中都顯得格外明顯。這是第幾天?被鏈條鎖住的男人想著,在這個不分黑夜白天的地下室,他究竟被困了多久?時(shí)間的觀念因?yàn)楹诎刀稽c(diǎn)點(diǎn)被磨滅,但是他心底的欲望卻沒有被消滅。他要逃出這個地方,然后下一次,回來反擊!被血和汗水淋濕的頭發(fā),搭在眼前,遮住了大半張臉。那唯一露出來的眼睛,卻像是野獸一樣在黑暗中熠熠發(fā)光。哐當(dāng)——鏈條被晃動互相撞擊的聲音,伴隨著時(shí)不時(shí)響起的隱忍的喘氣聲。滴——又是一滴血,從傷口中滴落。囚徒半低著頭,不動聲色地默默數(shù)著。一滴,兩滴……離逃離這里,還要流多少滴血?淅瀝瀝——雨水從天落下,從剛開始的一兩滴,很快變成滂沱大雨,叫路人都來不及躲避。“這雨下得真大啊。”邢非看著陰沉的天空,有些興致缺缺。“下雨后,所有的氣味都會被沖散。腥味,血味,欲望的臭味……啊啊啊,都被沖干凈了!無聊,太無聊了!”他不滿意地拍打著桌面,眼睛里是隱隱的暴躁。老貓站在吧臺里,不去理會這個發(fā)神經(jīng)的小子。“不能出去,不能殺人,不能去折磨那小子!這日子活著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算了!”像個小孩子一樣發(fā)著脾氣,邢非在一旁手舞足蹈地抱怨著。老貓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你是要去他們那邊嗎,倒也適合你。”“他們?”邢非一愣,隨即大笑。“開玩笑,誰要鉆到地下去做像傀儡一樣的東西。與其做那種玩意兒還不如死了,多可憐,不能隨自己的欲望殺人,不能隨自己的心意做事。幽靈,可悲的家伙?!?/br>“你憐憫他們?”“是啊,我可是非常非常疼惜他們的?!毙戏沁肿煨α耍懊看斡鲆娪撵`,我都很樂意讓他們擺脫痛苦,送他們?nèi)フ娴牡鬲z。只要一刀,刷,很快啊!一點(diǎn)都不會痛苦?!?/br>老貓看見他眼睛里閃爍的紅光,那變態(tài)一樣的施虐欲望。邢非就是因?yàn)檫@種古怪的個性,在組織里誰都不敢接近他,因?yàn)闆]有人知道,他會不會下一秒就拔刀砍人。話說,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這種事,邢非好像還真的做過……是什么時(shí)候呢?老貓的思緒有點(diǎn)飄遠(yuǎn)了,連有人推開酒吧的大門都沒有第一時(shí)間注意到。“啊,有客人!”還是邢非一聲帶著興味的喊聲,將他喚醒過來。老貓看向門口,看到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有些緊張地站著。“那個,我是來送、送貨的?!?/br>是送貨的?老貓有些奇怪,這個送貨的年輕人為什么會這么緊張。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原來閑的無聊的邢非,正用貓兒戲弄老鼠一般的眼神看向這個年輕人,被這種變態(tài)盯著看,難怪要緊張了。老貓心中有些同情這個送貨的年輕人,很快走上前。“是的……這個禮拜的貨全在這?!?/br>“恩,一共五箱,酒,飲料,還有一些其他東西?!?/br>“您點(diǎn)一點(diǎn)。”“好的,齊了,那我先走了?!?/br>沒有幾分鐘,送貨的年輕人將五箱貨物全搬進(jìn)來后,就告辭離開了。作為店主,老貓彎下腰仔細(xì)查看著貨物,這時(shí)候邢非突然出聲。“剛才那個送貨員,很眼生啊。”“新人吧?!?/br>“你的貨一向不都是由那幾個固定的送貨員送嗎,為什么一下子換了人?”“也許是缺人手?!?/br>“哈,那這個人手找的真是好。他剛才緊張,是因?yàn)樽⒁獾搅宋覍λ臍⒁獍?。這可不像是一般人,倒像是受過專門訓(xùn)練的。什么時(shí)候你光顧的這家老店,能請得起這樣的人手了?”“所以我說,是新手?!崩县垳?zhǔn)備打開最后一個箱子。“努力想要表現(xiàn)的正常,卻還是露出了破綻,竟然連這種新手都派過來試探……地下的幽靈那邊,還真是缺人手啊。”邢非眼里透出興奮的光彩。“是吧!是吧!我就說!”他起身就要走,“我要去殺了他,啊,不對,我要去解脫這只可憐的小耗子?!?/br>“不需要了?!?/br>老貓起身,拿起箱子里一個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黑色不明物體。“竊聽器?”邢非興致勃勃。“我想,他們很快就會再派人過來了?!崩县埗⒅T口,若有所思。邢非被他帶動,也全神貫注地看著門口等待著,不過他的眼神更多的是按耐不住的殺意。叮鈴——門鈴響起,一個人突然闖了進(jìn)來。“抱歉,老板!”竟然還是之前那個送貨的年輕人,“我剛才還忘記少送一個東西了,接著!”說完,手高高一揚(yáng),一樣物品被他扔了出來。“給你們的禮物!”邢非眼皮一跳,大喝一聲。“趴下!”而高空中那個物體,卻在同一時(shí)間正要落下。0.01秒,這是邢非踢開那個炸彈,直到它爆炸的時(shí)間。剎那間,炫目的火光在整個酒吧內(nèi)燃起,邢非只覺得被一股熱浪掀起,隨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全身被炸彈掀起的尖銳物劃了不少的口子,忍受著那些疼痛,邢非掙扎地爬起來,看著被自己踢到門口才爆炸的炸彈。“呸——!”他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沫,眼睛里都泛著紅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