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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她做了個制止的手勢,笑盈盈地讓白果拿了個封紅給那婆子,道:“多謝您了。我這心里沒譜,只好找了您來問。如今知道和長公主府沒有關(guān)系,我這心里也就落了定?!?/br> 那婆子連連擺手稱“不敢”,推脫了半晌,這才收了封紅,曲膝行禮退了下去。 238、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命 常珂立刻坐到了王曦的身邊,悄聲問她:“你是不是還聽說了些什么?” “那倒沒有?!蓖蹶匾矇旱吐曇簦霸賳柌缓线m了。不管有什么內(nèi)幕,但襄陽侯府和宋家對外是這樣的說法,我們就當(dāng)是這種原因好了?!?/br> 何況那襄陽侯府的五小姐也不是個糊涂人,若是真有什么不好,這樁婚事不會進(jìn)行得這么順利。 沒幾日,襄陽侯府就過來給王曦和金氏送請?zhí)?,說是解五小姐五月初四下聘,五月二十二出閣。 這么快? 王曦和金氏交換了一個眼神。 襄陽侯府估計(jì)接到帖子的人都會詫異,送帖的嬤嬤得了叮囑,解釋道:“我們太夫人覺得不太舒服,想趕緊把幾個孫子孫女的婚事都快點(diǎn)辦了。好在是二太太一直幫著五小姐備嫁,衣服首飾添幾件新的就可以了?!?/br> 王曦和金氏都笑著道:“到時候一定會去?!?/br> 白果送了那嬤嬤出門,轉(zhuǎn)身卻帶了個小丫鬟進(jìn)來,說是解五小姐身邊的人,她們家小姐要出閣了,想請王曦過去給她做幾天伴。 她們什么時候有這樣的交情了? 王曦驚愕的合不攏嘴。 那小丫鬟卻眼中含淚,不住地給王曦磕頭,道:“我是奉我們家小姐之命私底下找過來的,我們府里的太太奶奶們都不知道?!?/br> 金氏看著心中不忍,低聲對王曦道:“你還是去看看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看這里面頗有隱情,解五小姐要你去做伴,多半是要你去救命?!?/br> 如果解五小姐和那位宋公子的婚事有蹊蹺,襄陽侯府為了名聲,還真有可能讓解五小姐死于非命。 金氏還讓她帶了紅綢和青綢:“有個什么事,她們也能報(bào)個信?!?/br> 把她身邊的周嬤嬤也叫到了她身邊。 這位周嬤嬤和米娘子一樣,都是服侍王曦母親這一輩的,但這位周嬤嬤更厲害,一直留在本家沒有放出去。 周嬤嬤還帶了些解毒的藥丸之類的,跟著王曦去了襄陽侯府。 王曦還是第一次來襄陽侯府。 相比永城侯府,襄陽侯府要大得多,但他們家的人也多,幾個兒子都沒有分家,七八家住在一起,一家也就能分到一個二進(jìn)的小宅子。 解五小姐住西路靠后的一個院子里,王曦進(jìn)去的時候服侍的仆婦個個靜心屏氣,看上去十分嚴(yán)肅,沒有一點(diǎn)辦喜事的歡悅。解五小姐屋外的嬤嬤花白的頭發(fā),瘦削的面容,犀利的目光,尤其顯得冷峻。 見到王曦的時候甚至有些不客氣地道:“王小姐,五小姐的婚事定得急切,還有很多事都沒準(zhǔn)備停當(dāng),您能來看五小姐,是她的福氣,但還請您長話短說,我們家太夫人還準(zhǔn)備了酒宴招待您呢!” 王曦不用看就知道出事了。 但她既然來了,就不會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甩手離開。 她冷著臉朝著那位嬤嬤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自己的人進(jìn)了廳堂。 周嬤嬤被攔在了門外。 正好可以幫著看門。 王曦索性叮囑周嬤嬤:“你在外面等我也好。我們姐妹說點(diǎn)體己話?!?/br> 周嬤嬤恭敬應(yīng)諾,站在屋檐下。 王曦帶著青綢和紅綢進(jìn)了內(nèi)室。 解五小姐穿了半新不舊的茜紅色水波暗紋的杭綢褙子,烏黑的青絲挽了個纂兒,戴了對銀丁香,看到她進(jìn)來笑盈盈地站了起來,熱情地道著:“你來了!” 王曦越發(fā)警惕了。 她發(fā)現(xiàn)解五小姐慣常帶在身邊的丫鬟不見了。 她笑道:“沒想到你們家的家風(fēng)如此的嚴(yán)謹(jǐn),我這一路走過來,連個帶笑臉的人都沒有。虧得你在這家里住了這么多年。” 解五小姐只是抿了嘴笑,請王曦在臨窗的大炕上坐定。 小丫鬟們上了茶點(diǎn)。 解五小姐吩咐其中一個丫鬟:“你帶了王小姐身邊的人去茶房喝茶去吧!” 這原本是句打發(fā)人的話,她身邊的丫鬟中卻只有那個丫鬟笑著上前請青綢和紅綢出去。 王曦心里就有譜了,笑道:“算了,讓他們在外廳堂等就是了?!?/br> 廳堂和內(nèi)室隔著一道槅扇門,若是打開,內(nèi)室的情景一目了然。 解五小姐身邊服侍的丫鬟雖退去了廳堂,卻沒有關(guān)槅扇。 王曦一副沒有在意的樣子,如閨中蜜友般小聲調(diào)侃解五小姐:“你的親事定得可真突然,我嚇了一大跳,尋思著得問問你才行。你倒是說說看,那位宋公子是怎樣一個情景?長相如何?家里有幾個兄弟姐妹?太夫人怎么給你定了這么一門親事?我聽說家底有些單薄?!?/br> 解五小姐倒挺大方的,笑道:“家底的確有些單薄。不過這緣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好在是他人長相還算頗為英武,為人也精明能干……” 她一面說,一面用手指沾了茶在茶幾上寫了“救我”兩個字。 果如她大嫂所料。 王曦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著她來找自己,多半是因?yàn)樗完愮笥喠擞H,她進(jìn)府襄陽侯府不好阻攔。 她也沾了茶水,在“救我”旁邊加了“如何”兩個字,然后裝著一不小心的碰翻了茶盅,淹沒了那幾個字。 解五小姐目露感激,忙喊了小丫鬟進(jìn)來擦桌子,嘴里卻道:“沒什么,沒什么。擦擦桌子就好。你覺得這茶如何?我在大覺寺那邊買的?!?/br> 那小丫鬟快手快腳地擦了桌子。 王曦卻有些嫌棄地道:“濕漉漉的,就不能換張桌子?!?/br> 那小丫鬟一愣。 青綢上前曲膝行禮,道:“我這就去跟管事的嬤嬤說一聲?!?/br> 那小丫鬟神色有些慌亂地忙道:“我這就去換張桌子進(jìn)來?!?/br> 王曦看著就知道這小丫鬟不是常在小姐們屋里服侍的,對著解五小姐就抱怨起來:“你們家怎么一回事,這點(diǎn)小事都要人吩咐。你平常的日子怎么過來的,這也太不講究了吧!”還一副給解五小姐出主意的樣子,“你這次準(zhǔn)備帶哪幾個丫鬟過去?要不要我?guī)湍阏普蒲郏菍?shí)在不行,不如再買幾個回來調(diào),教,總比這樣沒個眉眼的好。” 那小丫鬟果然神色緊張,動作僵硬地重新端了張炕幾放在了她們的面前。 青綢和紅綢輕手輕腳地重新給她們添了茶水,退到了槅扇旁。 解五小姐看王曦的眼里不由就帶了幾分笑意,神色比剛才更放松了,笑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身邊全是些人精。我這樣就算好的了。至于說陪嫁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