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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常珂卻有些羞赧地:“溫公子讓我們家小心點,最好離施小姐遠些。我爹和我娘商量,說施小姐出閣的時候,我們家會找個借口不參加。” 王晞心不在焉地點頭,心里越發(fā)惦記著陳珞了。 偏偏去見陳珞的王喜沒有見著陳珞的人,還道:“劉眾也不知道陳大人去了哪?!?/br> “那些游俠客呢?”王晞焦急地問。 王喜有些尷尬地道:“他們?nèi)缃袷顷惔笕说娜肆?,不好泄露陳大人的行蹤!?/br> 他們一個個的都隨了陳珞? 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王晞哭笑不得。 此時的陳珞,卻被大皇子叫到了自己的府邸。 皇上的幾個皇子里,只有大皇子成了親,開了府,其他的幾個皇子還都住在宮里。 陳珞早些時候在南北貨行訂了批晚蟹,準(zhǔn)備送給王晞,半道卻被大皇子叫到了這里。 他有些不高興地道:“我們現(xiàn)在像兩盞半夜的紅燈籠,人人都盯著,想做點什么事都不容易,有什么事你不能直接派個人去我那里,為何非要把我拉到你這里來?你覺得皇上不會知道嗎?你再看看你的護衛(wèi),還剩下幾個是忠心耿耿的?” 大皇子苦笑,敷衍地道了幾句“我知道”,就直接進入了主題:“施家的事你應(yīng)該聽說了。我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不管施家是為了給自個兒脫罪還是受了誰的指使,你一定要幫我把那個告狀的人盯緊了,殺你和殺我可是不一樣的。我要是連個施家都收拾不了,別人還指不定怎么看我呢!” 陳珞聽著,閑閑地打斷了他的話,道:“要是皇上偏偏信他這一套呢?” 大皇子大怒,道:“我還沒死呢!” 陳珞看了大皇子一眼。 你自己進宮去跟皇上說好了,跟他說有什么用處? 他懶懶地道:“你與其在這里大發(fā)雷霆,你不如想辦法拜訪拜訪慶云侯呢?你們現(xiàn)在才是一個繩上的蚱蜢——皇上算計我們是為了什么?該讓別人出頭的時候你得讓別人出頭,該你出頭的時候你才應(yīng)該出頭。你要是連這個都不懂,趁早換個幕僚好了?!?/br> 大皇子奇道:“我從前和你接觸的少,你是現(xiàn)在才這樣還是一直都這樣?嘴可真毒!” 陳珞不明所以地聳了聳肩,道:“你只說我說的對不對吧,管那么多做什么?” 實際上他已心有所感。 自從平安歸來,他的脾氣大了很多,頗有些我就要這樣,你能把我怎樣的心態(tài)。 大皇子頭疼,和陳珞不咸不淡地閑扯了幾句,這才端茶送客。 只是等陳珞一走,屏風(fēng)后的幕僚走了出來,對大皇子贊道:“從前別人都說別看到小陳大人只注意到他這張臉,他實際上還挺能干的。可見這話半點不假。我們與其這個時候跳出來懟施家,還不如等到薄家反擊的時候再跳出來也不遲?!?/br> 大皇子點頭,感慨道:“有些人天生沒辦法做好友。陳珞那張嘴太鋒利了?!?/br> 幕僚窘然,不知道如何勸大皇子是好。 一時間,不僅是大皇子,整個京城都盯上了二皇子和慶云侯府。 二皇子在宮里,大家不知道他如何。 慶云侯府既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暴跳如雷,也沒有壓制這樣的消息,反而很痛快地寫了請罪的折子。說他們沒有殺害大皇子的意思,而是聽信了謠傳,以為大皇子被叛軍圍殺,想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的話,一心急,就帶著羽林軍趕了過去。至于施家所說的謀逆、造反什么的,全都沒有。 至于什么無意間聽說了軍士的對話,完全是無中生有。 如果不是羽林衛(wèi)趕去,大皇子和陳珞早就不在了。若是皇上不信,可以宣了兩人進宮問話。 其他的話一句都沒有說。 慶云侯府位高權(quán)重,就只嘴上說說,不打算反擊的嗎? 188、第一百八十八章 相憐 慶云侯沒有后手,不要說看戲的老百姓不相信,就是被皇上杖責(zé)了,趴在床上養(yǎng)傷的二皇子也不相信。 京城的仲秋,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二皇子身上卻只搭了一床薄被,他歪著腦袋問來探病的皇后娘娘:“阿舅真這么說的?讓我們什么也不要說,什么也不要做,就算心里再委屈,也不能生出半分的怨懟之心?” 皇后娘娘穿著件半新不舊的常服,雪白皓腕上戴著的翡翠手鐲綠汪汪的,像一灘水,拿著帕子噙著淚,想看看兒子的傷勢又怕讓兒子著涼,滿臉糾結(jié)地道:“是??!你阿舅是這么說的。還反復(fù)地叮囑我,小不忍亂大謀,讓我一定要親自跟你說?!?/br> 說完,忍不住輕輕摸了摸兒子的額頭,關(guān)切地道:“身體疼得好一點了沒有?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怎么說?什么時候才能下床?” 二皇子又怎么能沒有怨懟之心呢? 做為父親的皇上,看了施家的折子把他叫過去隨意問了幾句話就打了他一頓,難道他這個親生的骨rou還不如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正三品的外臣? 不過也難說。 大皇子還自幼失怙呢,不也要殺就殺,要打就打,他這種礙了人眼的又算什么? 二皇子這樣扭著頭有點不舒服,重新又趴在了枕頭上,道:“母后,您就放心好了。除了太醫(yī)院的,姑母也給我?guī)Я私鸠徦庍M來,說是清平侯府祖?zhèn)鞯模宜较吕镉玫氖枪媚笌нM宮的,感覺好多了?!?/br> 至于說到下床…… 他下什么床。 誰像他這樣被無緣無故地打了一頓,恐怕都不會好得那么快吧? 難道讓他快點好起來了再被打一頓嗎? 二皇子想到了陳珞。 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說起來,他們倒是同病相憐。 都是出身高貴,不得父親喜歡。 他突然有點理解陳珞為何那段時間不太想理睬他了。 若是他攤上了這樣一個舅舅,也不愿意和這些表兄弟多來往。 有什么用呢? 關(guān)鍵的時候還不是被算計,被拋棄。 他有些頭痛地對皇后娘娘道:“母后,我沒事。您如今還被皇上禁足呢,就不要隨意到我這里來了。我們母子倆,就是別人的眼中釘,rou中刺,還是少惹皇上生氣的好。我會聽阿舅的話的,您就不要擔(dān)心我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知道輕重緩急了?!?/br> 皇后娘娘聽著心如刀絞,低聲抽泣起來:“都是母后不好,連累了你?!?/br> “您怎么能這么說。”二皇子勸著皇后,“您看琳瑯,不也好好的嗎?我難道還不如琳瑯嗎?”又道,“您要是沒事,就請了姑母進宮和你做伴。姑母也是個苦命人?!?/br> 皇后娘娘聞言,對皇上生出幾分恨意來。 她兒子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皇上害的。 早知如此,她壓根就不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