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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關系委婉地告訴了他,最后還道:“你是小輩,怎么也輪不到你出頭。若是有人找你,你一律裝著不知道,全推到我身上就是了。” 溫征連連點頭,回到衙門就得知陳珞一人兼了金吾衛(wèi)四衛(wèi)的都指揮使。 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 他目瞪口呆。 他身邊的同僚卻羨慕道:“一個人統(tǒng)領四衛(wèi)啊!他今年還沒及冠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到處丟??!” 溫征笑笑沒有議論。 羽林衛(wèi)的人如今都在擔心皇上會怎么處置他們。 雖說他們是看虎符聽命行事,行事也是為了救大皇子,可到底這虎符不是皇上發(fā)出來的,犯了大忌。但溫征并不擔心,他在羽林軍只是個小卒子,有江川伯做靠山,他覺得自己不會有什么事。 他在旁邊聽了會八卦。 大伙兒一會兒說陳珞命太好了,投胎做了皇帝的外甥不說,如今還救了大皇子。那些文臣都說他赤膽忠心,是年輕臣子的榜樣。一會兒說陳珞肯定會繼承鎮(zhèn)國公世子之位:“陳瓔的未婚妻可是施家的姑娘,罪臣之女怎么能做世子夫人呢?除非鎮(zhèn)國公毀婚??伤@門親事又是皇上和皇后賜的,不好辦??!” 182、第一百八十二章 夜話 施珠還沒有出閣,按理她就是施家的人。若是施家出事,她也逃不了。 端看這門親事鎮(zhèn)國公府怎么處置了。 溫征在旁邊聽著,想著那天去江川伯府聽了一耳朵的話:“鎮(zhèn)國公原本就瞧不上施家,施家出事,說不定最高興的就是鎮(zhèn)國公了,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施家想把姑娘嫁過去,那是做夢!” 不過,這件事不管怎樣都與他無關,他也只是個看熱鬧的人罷了。 溫征沒有多想。 沒過幾天,大皇子和陳珞就被皇帝接回了京城。 大皇子因為傷勢頗重,暫時閑賦在家里,陳珞則很快就掌管了金吾衛(wèi),還把從前在龍驤衛(wèi)的舊屬魏槐也帶到了金吾衛(wèi)。 二皇子不好明著恭喜陳珞,寫了信給陳珞。 陳珞這兩天被前來探病、問候的圍得水泄不通,看了二皇子的信嗤笑不已,對以長隨身份跟在他身邊的劉眾道:“我要是皇上,也瞧不上他。皇上把金吾衛(wèi)丟給了我,那是器重我嗎?那是沒有辦法只好捏著鼻子認了罷了?;噬喜坏却蠡首拥氖缕届o下來再找借口置辦我都是好的了,二皇子還做夢我能升遷呢!” 劉眾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道:“若是二皇子真的做了皇上,那也是臣子的福氣?!?/br> 的確?;实垡巧狄稽c,做臣子的也自由些。 陳珞沒說話,把二皇子的信燒了,讓劉眾給二皇子回了封信,問二皇子有什么打算。 二皇子現(xiàn)在的確很為難。 淑妃娘娘不知道怎么想的,以為大皇子折了,二皇子被皇上不喜,三皇子的機會就來了,這些日子上竄下跳的,皇上也睜只眼閉只眼的,讓二皇子涼透了心的同時心生不安,甚至和皇后娘娘商量,要不要逼著皇上立他為太子算了。反正慶云侯府的勢力已暴露一角,被皇上抓住了把柄,與其被動被皇上責罰,不如主動出擊。 皇后娘娘也有此意。 她原來就不太瞧得上皇上,覺得他沒有德行。幾十年夫妻過下來,就更覺得皇上是個忘恩負義之輩,夫妻感情早已成了笑話。 皇上的死活她都不關心,只想讓兒子能繼位,免得薄家這么多年的付出白白浪費,自己這么多年忍氣吞聲沒有了意義。 她去商量慶云侯。 慶云侯卻覺得還不是時候。他道:“大家都覺得三皇子有機會,可你我都知道,皇上是想立七皇子的。不然他也不會心心念念地要折了大皇子,還把陳珞也拖下了水。淑妃這樣蹦跶不了多久了,你們千萬要沉住氣,不可自亂了陣腳。 “至于私下調(diào)兵的事,我們好歹是救了大皇子,皇上不會在明面上追究的。 “況且皇上不喜薄氏,不管我們有沒有私下調(diào)兵遣將,他都不會喜歡薄家,既然如此,不如大家各憑手段,看誰斗得過誰?” 說這些話的時候,慶云侯神色堅毅,目光冰冷,有種志在必得的氣概,讓皇后娘娘不由信服有加,回去之后告訴二皇子:“只要薄家還在,你就沒事。你若是亂了,薄家肯定得亂?!?/br> 二皇子頷首,準備冷眼旁觀,看其他人汲汲營營。 倒是原金吾左衛(wèi)都指揮使石磊帶了重禮笑嘻嘻地來向陳珞辭行。 “真是沒有想到??!”他摸著頭頂?shù)?,“我自詡是你的老大哥,沒幾天,你居然就把我給頂走了。不過這樣也好,我正好離京,討了個廣西總兵的差事,去廣西呆上幾年。說不定我樂不思蜀,就不回來了。” 陳珞越發(fā)覺得如今的皇家親衛(wèi)是一團糟了。 不然石磊也不會離京。 要知道,他的胞弟在閻諍那里當差,閩浙邊境就靠著閻諍這根定海神針在那里鎮(zhèn)著了。皇上再糊涂,也不可能不顧及閩浙那邊的戰(zhàn)事。 石磊能抽身離開,肯定是得了高人指點。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也趁機離開? 陳珞把四個衛(wèi)所的事交給了魏槐,自己則帶了大柵欄的燒餅和王二麻子辣醬去了王晞那里。 王晞被窗戶上石子的撞擊聲驚動,推窗看見陳珞忍不住抱怨:“你就不能正常點。總是這樣半夜的翻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梁上君子呢!” “我這不是白天沒空嗎?”陳珞說著,把燒餅和辣醬遞給王晞,并道,“我還沒有吃晚食,你要不要加一點。這王二麻子家的辣醬是我剛聽人說的。說這人是貴州那邊的人,做的一手好吃食,也是家傳了幾代的手藝。在那邊得罪了人,跑到京里來開鋪子,不過短短幾年,已經(jīng)名聲在外了。他那鋪子靠近金吾衛(wèi)的衙門,金吾衛(wèi)的人常去光顧,我這才知道的。” 王晞把醬給了白果,讓她去裝一些過來,還吩咐她去把燉在灶上的人參烏雞湯端碗過來給陳珞,還道:“吃餅怎么能沒有湯?這湯我讓人在灶上燉了七、八個時辰了,撇了雞rou,只要碗清湯,味道非常的鮮?!?/br> 陳珞和王晞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雞湯端了上來,陳珞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端了雞湯就喝,而是道:“我小的時候,母親隔三岔五就進宮,父親呢,一年四季見不到幾面,都是府里的仆婦們服侍我。我記得當時我有個小廝,不過五、六歲的年紀,被挑到我身邊,做事都做不好,常常被我屋里的嬤嬤訓斥。他母親就常常偷偷來看他,不是懷里兜幾塊餅給他,就是悄悄地帶碗湯給他,每次見了還安慰他,讓他好好當差,用心當差,等長大了就好了。 “我那時就很羨慕。什么時候有人也惦記著我一口吃的就好了。 “我以為做父母的,就應該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