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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不能動動腦筋,想想這位陳大人都在想些什么?打些什么主意再抱怨也不遲!” 他們還真沒這本事揣摩政事。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目光都落在了掌門山人身上。 真武廟的掌門都懶得和他們多說,而是頗有心機(jī)地把眼神投在了逍遙子身上,恭敬地道:“師叔,您說這件事該怎么辦?大敵當(dāng)頭,生死之間,您見多識廣,還得您給我們拿個主意才行!” 逍遙子見狀,覺得真武廟在這位師侄手里,說不定還真能興旺鼎盛起來,他對這位掌門不由多了幾分敬重,笑道:“這就要看你們所求是何事了? “若只是想度過這次難關(guān),我們裝著什么也不知道的就好了。雖說弒父大逆不道是死罪,可殺子也有違人倫會遺臭萬年。陳大人顯然用的是個‘拖’字訣。只要我們能幫他掩飾兩、三個時辰,等到京城那邊的內(nèi)閣輔臣們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皇上就算是有心也無力了。 “我們雖說有驚無險,可短時間內(nèi),至少皇上還在位的時候都不會有什么事。 “可皇上若是殯天了,繼承皇位的是其他皇子,那就不好說了。 “若大家想做那亂世的英豪,趁機(jī)讓真武廟成為當(dāng)朝第一大三清觀,甚至是謀個國師的頭銜,那就好好護(hù)著大皇子,籠絡(luò)好陳大人,利用大皇子和陳大人和內(nèi)閣的輔臣閣老們搭上話,以圖后計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br> 至于怎么選,逍遙子心中也頗為茫然。 主要是這話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得有個審時度勢的人代表真武廟行事才行。 真武廟的掌門也明白。 就算是方外人士,也難以拒絕名留青史的誘、惑。 他想了又想,把這個難題丟給了在場的同門師兄弟和師叔伯們。 “大家想一想,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舉手表決吧!”掌門道。 逍遙子是真武廟的供奉,不管外事,也不管內(nèi)務(wù)??傻鹊脚e手表決的時候,還是大部分都贊成參與到這件事中去,還有人出主意:“我們對現(xiàn)在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要不,去和大皇子商量商量?看看我們有什么幫得上大皇子的?” 真武廟掌門聽了立刻呵斥了一句“荒唐”,道:“大皇子是什么人?是參與奪嫡之人!他肯定會為自己說話。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為何要死死地綁在他身上?我們當(dāng)然是要和陳大人共進(jìn)退。只有他和我們一樣,不管是誰做皇帝都行,只要新帝對我們心生好感,這天下第一的三清觀就是我們的了?!?/br> 眾人恍然,道:“那我們就應(yīng)該是和陳大人共進(jìn)退了?” 真武廟掌門道:“那得看看陳大人是怎么想的?!闭f到這里,他望向了逍遙子,道,“這件事恐怕得拜托師叔了。我們和陳大人交淺言深,就怕我們真心相幫,陳大人卻心懷戒備……” 如果陳珞真的心懷戒備,就不可能大大咧咧帶著大皇子上門看病還連帶著蹭吃蹭喝了。逍遙子看著掌門師侄在那里信口胡說,心中卻很是欣慰。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帶領(lǐng)真武廟走向輝煌。 逍遙子愿意幫他這個忙,也愿意去試探陳珞。 當(dāng)然,在去見陳珞之前,他讓人悄悄地給王家的大掌柜王德送了封信。 王家將四顧山的地契送給了南華寺,雖說南華寺拿了本香譜做了回禮,可這牽線搭橋的人是他,他也算是欠了王家一份人情,如今拿陳珞的事還了王家這份人情,正正好。 王德接到了逍遙子的信,嚇了一大跳。 他雖然知道陳珞出了事王家多多少少會受些牽連,卻沒有想到陳珞居然摻和到了奪嫡之中去了,還貌似站了大皇子的隊。 那他們家要不要繼續(xù)支持陳珞呢? 王大掌柜在給王家大爺王晨飛鴿傳書的同時,還派人去跟王晞?wù)f了一聲。 王晞得了信,長吁了口氣。 人還活著就好。 想那人自呱呱墜地長到長身玉立,英姿颯爽,不知道得了老天爺多少的厚愛,不知道花了多少人的心血,要是就這樣沒了,她想想都覺得挖心挖肝般的疼,心神不寧。 如今人還平安就行。 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只是不知道王喜如今是否安全?是陪在陳珞的身邊還是找地方躲了起來? 他出門前她曾經(jīng)叮囑過他,要先保住自己性命的。王喜還有王嬤嬤要孝敬,他應(yīng)該會聽她的話的。 王晞很想派個人去問問陳珞缺不缺什么?要不要送點銀票去?要不準(zhǔn)備些百年老參? 可惜如今情景不明,一動不如一靜才是上策,她就是再擔(dān)心,也不敢隨便動彈,只能在佛前多上幾炷香,多抄幾段經(jīng)文,求菩薩保佑他平安順利了。 王晞這邊在永城侯府內(nèi)院的小佛堂里給陳珞念經(jīng),陳珞那邊卻舒舒服服地休憩了一番,再睜開眼,想想之前的遭遇,想想要是沒有王晞花銀子雇來的那些游俠客,他有種兩世為人的感覺——仿佛從前的種種都拋在了腦后,存在了記憶里,現(xiàn)在的他,如重?zé)ㄐ律?,需要重新開始,才不負(fù)王晞那些能打個與他等身高的金人的金子。 他甚至有種戲謔的想法,覺得自己如那金子打造的金童般,而愿意出金子打造他的人則是王晞。 得有多喜歡,才愿意花這樣大的金錢。 陳珞嘴角含笑去見了逍遙子。 * 逍遙子看見陳珞的時候有瞬間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眼前這個在危機(jī)四伏的情況之下依舊帶著輕快的笑容,甚至是愜意的神態(tài)的人,真是那個為了拖真武廟下水才來的陳珞?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或者是他們想多了? 逍遙子不禁試探他:“您這是怎么了?需要我?guī)湍闳ユ?zhèn)國公府或是長公主府報個信嗎?” 陳珞懷疑逍遙子腦袋進(jìn)水了。 他可是王晨介紹的,不應(yīng)該這么蠢才是??! 陳珞現(xiàn)在可不像從前,他沒有心思也覺得沒有必要和逍遙子委婉,他直接對逍遙子道:“你既然去見過真武廟的諸位山人了,想必貴廟也已經(jīng)商量出個結(jié)果了。不管怎么樣,皇家有些事是不可能放到明面上說的。我救出大皇子,也是因為慶云侯府插了手,如今我是誰也信不過,只想在真武廟好生生待到朝廷找過來。 “真武廟在京郊,何必那么急吼吼的下場?照我說,不癡不聾,不做阿翁。真武廟應(yīng)該和我一樣,保持沉默才是。” 這就是要讓真武廟不動如山了。 這當(dāng)然是對真武廟最有利的。 逍遙子深深地看了陳珞一眼,道:“陳大人有什么打算?” 陳珞笑道:“沒什么打算!誰咬了我一口,難道我還要當(dāng)沒發(fā)生似的不成?別人怎么辦我怎么辦就是了??倸w不會與眾不同,也不會特立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