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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我們可不能留在這里?誰知道這件事是誰搗的鬼,我們要是留在這里,被冤枉是刺殺大皇子的兇手可就麻煩了!” 哪怕是死,也不能把尸體留在這里。 陳珞卻無動于衷,喃喃地道:“你要是想走,就先走吧?我這邊不用你管了。你們父子跟了我一回,”他要是死了,估計陳裕父子想堂堂正正的活著也不太可能,但若是他們愿意隱姓埋名,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一線生機?!俺鋈ズ缶腿フ覄⒈姲桑∥以谒抢锪袅藥渍泻笫?,以他的能力,定可以保你們都平安出京。” 只要你們不作死的出風(fēng)頭,應(yīng)該還能平平安安活到壽終正寢。 陳裕急得不行,哪有心情揣摩陳珞的心思,聽了只是焦急,上前就拉了陳珞,道:“二公子,您是不是哪里受了傷?我背您跑出去!大皇子肯定是他們的目的,我們趁著這個機會走正好?!?/br> 只是他一句話沒有說完,迎面就射來一箭。 還好陳裕照著王晞的樣子給那千里鏡套了個背帶,也像王晞身邊的丫鬟似的,把那千里鏡掛在了胸前,那一箭射在了千里鏡上,把個千里鏡射得稀里嘩啦碎了鏡片,他的人也被那勁道推著退后了兩三步,卻沒有被射傷。 陳裕到底只是陳珞的近侍,生平還是第一次離死亡這么近。 他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抬頭就看見洞外有個身高八尺,穿著黑色勁裝蒙著臉的漢子已搭上了箭,拉滿了弓,正要朝他射出第二箭來。 “媽呀!”陳裕叫著,要去拉陳珞,手上卻軟綿綿的,沒有勁。 他覺得自己難逃一死了,心怦怦亂跳,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眼睜睜地的瞪著那漢子,等那支箭射過來。 不曾想那漢子卻突然搖晃了兩下,猝然倒在了地上。 眼睛瞪得像銅鈴,手還沒有從箭弦上放下來,就這樣死了。 陳裕睜大了眼睛。 外面?zhèn)鱽砟吧凶訋е鴰追州p佻的聲音:“是陳家二公子嗎?有人請我們護你周全。你還好吧?大皇子身邊的人還挺不錯的,把那些個刺客都拖住了,我們趕緊跑路。不然等他們回過神來,我們也要歇菜!我可不想有錢卻沒命花?!?/br> 陳裕這才想起王小姐曾經(jīng)幫他們請了游俠客的。 這應(yīng)該就是王小姐請的人了。 他感激涕零,力氣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轉(zhuǎn)身就去拉陳珞:“二公子,我們快走?!?/br> 誰曾想陳珞卻像秤砣似的,他連拉了兩次都沒有拉動。 就在他準備好好去拉陳珞的時候,陳珞驟然開口,對外面的人道:“這位大俠,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們走吧!這里是個是非之地,沾上很麻煩。我自己的麻煩,我自己解決。” 171、第一百七十一章 動手 陳珞話音剛落,洞口就伸出個腦袋進來。 三十來歲的男子,平淡無奇的五官,清瘦中等的個子,要不是神色間還流露著幾分與說話聲音相同的輕佻,陳珞怎么也沒辦法把他和游俠客三個字聯(lián)系到一塊。 “這可不行!”他挑眉望著陳珞,頗有些不耐煩地道,“我們可不是無名之輩,我們是很講信用的,收了你們的銀子,就得把事情辦好了。快!站起來!我們走了。” 他見陳珞沒有走的意思,上前就拉了陳珞的胳膊,還道:“你就算是不想活了,也等我把你救出去了再說。不然我是拿不到余下的酬勞的。你說你連死都不怕了,還不至于要連累我拿不到銀子吧?只是可惜了委托我們的東家,付了那么大一筆銀子,等閑人家可以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了?!?/br> 陳珞聽著心頭一跳。 他知道王晞給他請了人,可沒想到花了這么大的價錢。 他想到她每次看到他都流露出來的那份“物有所值”的表情,若是她知道自己雞飛蛋打了,肯定很傷心吧? 想到這里,陳珞的心大力地怦怦跳了兩下,不由道:“你們有幾個人?” 那游俠客就怕他心如死灰不愿意跟他走,聞言忙道:“來了十來個人,如今只剩下六個人了。你可得好好的,不然我們?nèi)妓拦饬?,東家還得另賠筆銀子給我們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上去神色輕松,可陳珞從他握著自己胳臂的勁道上卻能感覺到他很緊張。 顯然,他是知道今天的兇險的。 可他還是來了。 他們之間又沒有什么交情,只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就算是看在王晞那一大筆銀子的份上,他也不能就這樣死了啊! 陳珞的精氣神又提了起來。 那游俠客立刻感受到了,想著原來這人心疼銀子,那就好辦。他忙道:“說起來,說你這身子骨是黃金打造的都不夸張。你可知道東家出了多少銀子請我們?”他說著,報了一個讓陳珞都有些咋舌的數(shù)字,隨后笑道,“我做了這么多年的游俠客,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手筆。所以這人啊,好死還是不如賴活著。如果不賴活著,哪能遇到今天的事呢?” 陳珞沒有說話,卻有些心動。 他在幾個或明或暗的游俠客的掩護下,險象環(huán)生地翻出了靈光寺高高的圍墻,把追他的追兵甩在了身后。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出去就遇到了喬裝打扮成車夫的王喜。 他駕著輛半新不舊的桐油平頂馬車,一見他面露喜色,跳下車轅幫他打開了車門,低低地喊了聲“公子”,語氣急促地道:“大小姐知道您出事了,讓我們不管怎樣都要接了您進城。還說,只有您和大皇子都不在了,才不會說話。但凡您和大皇子活著一個,對方都不算贏了?!?/br> 因而他應(yīng)該盡快逃命才是。 陳珞沉默了片刻,跳上馬車朝著王喜頷首,放下了車簾。 王喜見他沒有鬧別扭,心中大喜,等陳珞上了馬車,他駕車就往城里去。 陳珞出聲攔住了王喜,道:“這個時候進城怕是不妥,我們?nèi)グ资瘶??!?/br> 還好他當時鬼使神差地在白石橋買了個宅子。 王喜看著人影稀疏的官道,想了想,點頭調(diào)轉(zhuǎn)馬車,往白石橋去。 只是他們在半路就被一隊仿佛在巡邏的皇家親衛(wèi)攔下了,強行要檢查車里的人。 他們有三十幾個人,王喜不敢違抗,一面去開了車門,一面道:“我們家公子病了,得去城里看大夫??勺吡撕脦讞l路都被封了,只能折回家去。官爺,出了什么事?是宮里的哪位貴人要出行嗎?” 京城里住的百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皇上、皇后或者是哪位皇子出門,就要凈道。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只能在家里呆著。 那親衛(wèi)并不答話,探了頭進去,見里面躺著個十七、八歲的年輕書生,穿著件價格不高但也算十分體面的褐色杭綢白絹領(lǐng)的道袍,雙目緊閉,面帶病容地躺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