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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珂不以為意,道:“我倒覺得太夫人承諾給我弟弟交束修更重要。我母親和父親早就想把弟弟送到京城最好的三味書院去讀書的,但那里不僅束修貴,還需要人推薦,正好二房出了這件事,我父親求了大伯父,大伯父答應(yīng)推薦我弟弟過去讀書。我覺得這比什么都好!” 王曦朝著常珂豎起了大拇指,道:“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這的確是最好的補償了。” 常珂見她贊成,舒心地笑了起來,道:“也好,這樣我們和二房就算是撕破了臉。也正好讓我父母看看大伯父和大伯母的態(tài)度,能為我們姐弟多打算些。我們好了,以后才能接他們出府養(yǎng)老?!?/br> 王曦連連點頭,見常珂的心情不錯,干脆邀請她和自己一道去白石橋做客。 常珂頗為意外。 王曦笑著把自己在太夫人面前的推托之詞告訴了她,并笑道:“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去濟(jì)民堂做中間人吧?可我們那天要是為了黃家來下小定,就在外面像放風(fēng)箏似的隨意飄一天,也太給他們面子,也太慘了點。當(dāng)然是去白石橋敲詐陳大人啊,他還欠著我一頓飯呢!” 常珂這幾天真的很受傷,想到軟軟的阿黎,她不由心動,再想到那天常妍的得意,她不由道:“行!那天我們?nèi)グ资瘶虺灶D好吃的??刹荒茉儆芍闳コ詡€什么淮揚菜就行了。這次我要點一品鴨清蒸驢rou干炸小黃魚四喜丸子福壽肘子……” “停,停,停!”王曦鄙視她道,“你這點的都是些什么啊!除了貴,我看沒什么特色。不對,貴也不如一碗竹蓀菌湯貴?,F(xiàn)在是什么季節(jié)?云貴的菌子上市的季節(jié),要吃也應(yīng)該吃什么什錦菌菇湯什么梭子蟹粥扇貝鮑魚之類的。你這哪里是在點菜,你這是在為陳大人節(jié)省銀子。可我瞧像陳大人這樣的,也不可能靠俸祿過日子,你就別給他省了?!?/br> 常珂訕訕然地笑。 王曦去幫常珂挑了衣服和首飾,送走了馮大夫師徒之后,次日她們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了白石橋。 和上次來的時候又有了些許的變化。白石橋除了秋千花草樹木,還添了些魚鳥。 進(jìn)門就聽見那鸚鵡在叫“有客人”“有客人”。 又增添了幾分生氣。 阿黎像個小炮竹似的從院子里沖了出來,撲到常珂的懷里就高聲喊著“常姨姨”。 常珂把他抱在懷里親了又親,還溫聲地問他:“你喊了王姨姨沒有?” 阿黎這才羞澀地看了王曦一眼,小聲喊了聲“王姨姨”。 真是厚此薄彼。 虧她一直讓廚房給他做好吃的點心,這次還帶了很多千層酥千層卷過來。 她就拿著點心逗他:“不說幾句好聽的,不給你吃?!?/br> 阿黎眼巴巴地望著,嘴里卻道:“叔父跟我說了,我已經(jīng)長大了,開始識字了,不能再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吃了。我,我好好喊你,可不是為了你的吃的。” 瞧這言不由衷的樣兒。 王曦哈哈大笑,覺得白石橋來對了,不要說常珂了,就是她,也開心了起來。 劉眾繞過影壁笑著走了出來,道:“兩位小姐都要把阿黎寵壞了,他自聽說你們要來就一直盼著呢!阿黎,你下來自己走路。常小姐車馬勞頓,你別累著她?!?/br> 阿黎乖乖地從常珂的懷里溜了下來。常珂在劉眾教導(dǎo)阿黎的時候并不打岔,笑著由他溜了下去,摸了摸阿黎的頭發(fā),隨著劉眾進(jìn)了院子。 王曦左顧右盼的,問:“陳大人呢?今天他請客,怎么東家卻不在?” 劉眾就看了王曦一眼,道:“陳大人去弄您點的梭子蟹去了。” 那語氣,好像她在為難陳珞似的,讓王曦不由反省自己是不是把王家的能得到的一切都想得太理所當(dāng)然了,她這次只托馮大夫給家里的長輩帶了些北方的藥材回去,是不是太不走心了? 好在陳珞很快就回來了,身后還帶著上次見過的魏槐,他手里還抱著個木盆,見了王曦和常珂驚訝地張大了嘴,忙把懷中的木盆遞給了聽到動靜后跑出來服侍的小廝,對著陳珞行了個禮,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有什么事,讓人給我?guī)€信就好了?!?/br> 陳珞“嗯”了一聲,讓陳裕送了魏槐出門。 王曦走過去,見木盆里裝著滿滿一盆子的梭子蟹,想著魏槐是不是幫他去弄梭子蟹了,道:“就這樣讓他回去了嗎?” 陳珞板了個臉,有些不太高興地道:“我弄了兩盆梭子蟹,他拿了一盆走了,他還想怎么樣?“ 王曦訕笑。 陳珞看著,不知怎地,心里一軟,剛才被武驤左衛(wèi)都指揮使蘇同調(diào)侃的尷尬頓都消散不見了不說,還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他們這幫人,吃拿卡要慣了,”他解釋道,“什么都是見者分一點,哪會好心幫我送東西?。∫膊挥锰o他們好臉色。” 這話說的,嫌棄的味道也太明顯了。 王曦抿了嘴笑。 陳珞長長地舒了口氣,感覺心里暢快多了,道:“你放心,這次我請了蘇州的師傅來做梭子蟹粥,保準(zhǔn)比上次的師傅靠譜?!?/br> 王曦笑道:“你從哪里找來的蘇州師傅?有心了?!?/br> 陳珞笑笑沒有說話。 上次王曦走后,他去買了幾個灶上的廚子。其中一個還很擅長做蘇式點心。不過,這件事不用這么急著告訴王曦,等她下次來吃飯的時候,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陳珞越想越覺得心情很好,他和王曦說起了施珠的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她不是嫁給三皇子就會嫁給五皇子。四皇子,準(zhǔn)備娶魏國公家的表小姐了。過幾天圣旨就應(yīng)該會下來了?!?/br> “魏國公府的表小姐?”王曦把魏國公從記憶中翻了出來。 五軍都督府都督,其中一家就是魏國公府。 但這魏國公與其他幾位都督都不同。他早年平定苗亂的時候傷了身子,自先帝在位之時就已經(jīng)開始在家養(yǎng)傷,早已不理朝政。但他的功勛在那里,皇帝也不好免了他的五軍都督府都督之職。 他只有一兒一女。兒子夭折之后,他不愿意女兒受委屈,一直沒有從族中過繼子嗣,說是等他哪天快死了,自會上折子,由朝廷和皇上定奪。 先帝和當(dāng)今皇上都很承他這個情。 能被稱為魏國公府表小姐的,只有魏國公嫁到世襲都指揮使譚家的那位女兒所生的孩子了。 145、第一百四十五章 打聽 至于被稱為魏國公府的那些少爺小姐們,實際上全是魏國公的侄孫和侄孫女——魏國公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死后能有人祭拜,前幾年放出風(fēng)來,他不過繼兒子,要給他兒子過繼孫子孫女。 陳珞點頭,證實了王曦的猜想,道:“魏國公唯一的女兒嫁到了譚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而譚家的大姑奶奶則嫁到了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