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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的女眷,常珂在這范圍內(nèi),王晞是沒被承認(rèn)的外孫女,卻并不在這其中。當(dāng)然,如果永城侯府想帶她去,她也是可以去的。 王晞無所謂,她的婚事自有王家的長輩定奪,永城侯太夫人就算是相中了誰,也要跟王家的人說一聲,并不能完全主導(dǎo)她的未來。但常珂不一樣,她的父母向來是以永城侯府馬首是瞻,常珂的婚事怕是也會聽永城侯府的。 加上常凝定了親,常妍和襄陽侯府四公子再也沒有可能,宮中的賞花宴,居然沒有告訴常珂,要說這其中沒有點(diǎn)蹊蹺,常珂就算是捂著腦袋想揭過去也揭不過去。 可常珂不是個沒有主見的,她感激地拉王晞的手,道:“多謝你!可我覺得這樣挺好。這件事,我會聽他們的。而且他們就算是想讓我進(jìn)宮,我也不會去的。” 常珂的父親是庶子,她在身份上就差了那么一點(diǎn),被選上的可能性很小不說,一個不小心,真的入了誰的眼,說不定還會被指給哪個落魄宗室子弟,如果做了正妻還好說,怕就怕是做了側(cè)妃,常珂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的。 王晞的確有點(diǎn)想為常珂出頭的意思,但這種事還得聽常珂的,常珂這么一說,她仔細(xì)想想,還真挺有道理的。她不禁赧然道:“是我想左了。他們不告訴我們,我們正好落得個清閑。要不,我們就直接去陸家好了,裝作不知道這件事的?” 常珂想的更多。 從前,常凝、常妍不要的東西,多半都會推了她上前。 她沉吟道:“恐怕還要跟吳二小姐他們說一聲,我們無意去參加宮里的宴請?!?/br> 王晞不住地點(diǎn)頭。 吳二小姐幾個都是有資格,而且名字排在頭排的人,若是她們能幫著常珂擋一擋,就算永城侯府以后改變了主意,常珂也能不去。 兩人嘰嘰咕咕商量了良久,阿黎追著香葉跑了進(jìn)來。 香葉還跑幾步就等阿黎一會兒,待阿黎追上了,再跑。 也不知道是人逗貓呢還是貓逗人? 眾人看了都哈哈大笑。 阿黎也不知所以的笑,天真無邪的樣子看得王晞心里軟成了一灘水,忍不住對常珂道:“難怪你愿意照顧他,這孩子真是太好玩了?!?/br> 一點(diǎn)也不頑皮,誰說什么都乖乖地聽著,連帶讓看多了爬樹上房的皮孩子的王晞都覺得孩子有時(shí)候還挺有意思的。 常珂卻忍不住嘆氣,道:“我看著他就想起我弟弟。小的時(shí)候也是這么乖?!?/br> 如今漸漸長大了,卻比小時(shí)候更乖了。 這就有些反常了。 也是因?yàn)槿康娜瞬坏貌还浴?/br> 偏生她父母還覺得這樣挺好。 王晞也不好說什么,招了阿黎喝糖水。 阿黎聽了飛跑,被幾個小丫鬟圍堵著捉了回來。 常珂一面喂小臉苦得不行的阿黎喝糖水,一面笑著對王晞道:“你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說法,還糖水,明明是苦水。還騙我也跟著喝了一口,差點(diǎn)沒把我膽汁吐出來。” 王晞?wù)V蟠蟮男友?,無辜地道:“廣東人的糖水就是涼茶啊!他們就是這個味道?。 ?/br> 好像陳珞還沒有喝過,得請他喝一次才行。 她想著陳珞和阿黎一樣皺著眉滿臉的苦樣兒,就忍不住咯咯地笑。 不過,陳珞有些日子沒來看她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正想著,就有小丫鬟進(jìn)來稟說馮大夫來了。 王晞愕然,連聲讓小丫鬟請馮大夫到花廳里奉茶,朝常珂交待了一句“我去看看”,就匆匆去了花廳。 阿黎見王晞不在了,就可憐兮兮地求常珂:“我能不能不喝王姨姨的糖水?” 王晞和常珂都很喜歡阿黎,可阿黎還是能分辨出誰更溺愛他。 常珂笑著哄他:“這對你好!你之前不是差點(diǎn)中暑了嗎?還喝了好多的藥?王姨姨的糖水,能治中暑,不僅你要喝,我們也要喝?!?/br> 說完,為了鼓勵阿黎,她還讓丫鬟拿了個小碗過來,倒了一點(diǎn)給自己,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你看,常姨姨也喝!” 阿黎沒有辦法,只好兩眼淚汪汪地繼續(xù)喝“糖水”。 * 花廳里,馮大夫由馮高扶著,差點(diǎn)就老淚縱橫,對王晞道:“我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朝云會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從前那些人如何地吹捧他,如今就如何的唾棄他。這可是我做夢都在想的事??!” 王晞忙過去扶了馮大夫另一只胳膊,嘴里說著“有什么事您先坐下來”,眼睛卻朝馮高望去,無聲地問他“出了什么事”。 馮高也有點(diǎn)激動,沒有和王晞打眉眼官司,把馮大夫扶著在太師椅上坐下后就道:“小師妹在寺里住著還不知道。陳大人不知道怎么說動了真武廟的逍遙子,如今外面都在傳,大覺寺的朝云偷了逍遙子的香譜,做出了各種佛香和安神香,如今要大覺寺給真武廟一個交待呢?而且還公布了香方。有些人照著做,還就真做出了朝云做出來的安神香。如今這件事由僧道司鬧到了皇上那里去了,京城里的人都盯著宮里,看宮里怎么說了。 “大覺寺的人據(jù)說非常的惱火朝云,但朝云是大覺寺的和尚,從前又打著大覺寺的旗號行事,事到如今,他們就是再惱火朝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幫朝云打這場官司?!?/br> 王晞聽著,腦子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 她想到陳珞曾經(jīng)問她朝云怎么辦?想到他曾經(jīng)連夜趕往真武廟,想到天天不見蹤影的劉眾。 王晞隱隱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是陳珞做的。 但大覺寺是皇家寺廟,真武廟是道觀,自古僧道不相和,他這樣挑起的不是兩寺的爭端,還有兩教的爭端,事情最后會不會變得不可收拾? 他又是怎么說服真武廟攪和進(jìn)去的呢? 王晞有很多的話要對陳珞說。 馮大夫人卻低聲問:“你這幾天可曾見到陳大人?” 王晞心中一跳,強(qiáng)忍著維系著神色不變地道:“沒有。您找陳大人做什么?” 有些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無關(guān)信任不信任,而是每個人都有信任的人,看破不說破才是真道理。 馮大夫感慨:“他曾經(jīng)去過我的鋪?zhàn)樱f你想讓朝云在京城身敗名裂地被拎回蜀中公開審判,問我覺得怎樣。我當(dāng)時(shí)想公開審判應(yīng)該不需要陳大人出手,我拼從前的人情也能做到??稍诰┏抢锷頂∶?,大覺寺就第一個不答應(yīng)。沒想到??!” 沒想到陳珞把這人情算到她身上了。 王晞眼睛睜得大大的。 馮大夫很有感觸,并沒有太留意王晞,壓低了聲音繼續(xù)嘆道:“我想了想,這件事只有陳大人能做的到。我去找朝云的事有心人都知道,我這不是怕連累陳大人,所以來你這里探探口風(fēng)嗎? “他這恩情,我這輩子只怕是報(bào)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