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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說承塵之類的,暫時也不用那么麻煩,隨便畫畫就行了,說不定我們年前就會回蜀中了?!?/br> 京城的房子都有講究,什么樣的品階住什么樣的房子,開什么樣的大門,常和永城侯府打交道的這些工匠肯定對此非常的熟悉,不會越僭。只是永城侯府比較小氣,為了能夠快點搬進去住,她決定在永城侯府給的工錢基礎(chǔ)上再加些獎勵。 這樣可以讓那些工匠心甘情愿地做事。 這是她小的時候祖父告訴她的。 就算是家中的仆婦,他們?nèi)绻蜄|家的利益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就不可能和東家一條心。 看云貴那些土司送來的家奴就知道了。 按照約定,她們過了二十歲是可以申請回老家的,但真正回去的,這幾十年里也就一、兩個,大部分的人都留在了王家,嫁給了王家的世仆。 王嬤嬤越發(fā)覺得王晞做事有章程,想著不愧是大老爺骨血,天生就知道怎么讓別人心甘情愿給她做事。 “您放心,這件事我來辦?!彼Φ?,“我這就讓王喜準備起來,等到您這邊和太夫人一說定,就立刻開始辦。” 王嬤嬤做事王晞很放心。 到了下午,太夫人那邊派了人過來,說是免了王晞這幾天的晨昏定省,什么時候恢復(fù),讓王晞等太夫人那邊傳話。 王晞笑盈盈地應(yīng)了,想著明天一大早就又可以看隔壁那人舞劍了,心情都好了很多,吃過晚膳,她甚至沒能忍住,又去了趟柳蔭園。 可惜,她這次連滿院的落葉都沒有看到。 估計是被紅綢說的小廝打掃得干干凈凈了。 王晞唉聲嘆氣,連擼香葉都好玩了。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卻無緣無故半夜驚醒,問值夜的白芷:“什么時辰了?” 白芷看了屋里的西洋鐘一眼,低聲道:“還沒到子時!” 王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她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嗎? 可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睡了很長時候了。 她叮囑白芷:“你記得明天一早到了時間喊我起來!” 白芷迭聲應(yīng)了,可等王晞再睜開眼的時候已是滿屋的霞光。 她“啊”地一聲驚叫著坐了起來,急急地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白芷幾個笑盈盈地道:“卯時過三刻?!?/br> 王晞愣住,大聲道:“我不是說了讓你早點喊我起床的嗎?” 白芷有些委屈地道:“我喊了您,可您抱著被子說還要睡一會兒?!?/br> 王晞茫然地望著白芷:“真的嗎?” “真的!”白芷舉手發(fā)誓,“我什么時候在您面前說過假話!” 王晞頹然倒在了床上。 紅綢急道:“您要是快點,說不定我們還能趕上點尾巴?!?/br> 王晞聞言立刻起床,匆匆梳洗一番,吃了半個饅頭就帶著紅綢幾個去了柳蔭園。 昨天用過的梯子被紅綢藏在了墻邊的草叢中,她和青綢兩個小心翼翼地扶著王晞爬上了墻。 真的是趕了個小尾巴。 圓圓的千里鏡中,那人已收了劍,閉著眼睛,仰著頭,站在竹林邊,更顯得英氣逼人。 他額頭的汗珠像晶瑩的露珠,微微起伏的胸膛透著力竭過后的平靜,雖然身姿筆挺,卻又顯得放松而又愜意。 ??! 真是個美人兒?。?/br> 不管怎樣都漂亮! 王晞貪婪地望著鏡中人。 那人卻是眉頭微蹙,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突然睜開了眼睛,又朝她望過來。 或者是他此刻頗為放松,他的目光不像昨天那樣地鋒銳犀利,而是帶著些許的困惑和不解。 王晞下意思地就屏住了呼吸。 那人側(cè)耳傾聽。 表情極其認真。 又有種嚴肅的美。 王晞捂住了嘴才沒有尖叫出聲。 怎么有人會這么俊美,不管是仰頭站在那里,還是側(cè)耳傾聽的模樣,都仿佛是從她心底長出來似的,怎么看怎么好看。 一陣春風(fēng)吹過,吹得柳葉沙沙做響。 王晞也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捂著胸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鎮(zhèn)定,鎮(zhèn)定! 她在心里不住地告誡自己。 她又不是沒有看見過美男子。 像蜀中名伶樊小樓,就很英俊。 不過樊小樓帶著幾分脂粉氣,沒他這么英氣,也沒有他這么明朗。 她不能像沒見過世面似的,自己嚇自己,像昨天一樣從梯子上跌下來了。 王晞又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之后,這才重新舉了千里鏡朝隔壁院子望去。 咦!怎么人不見了? 王晞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四處張望。 真的不見了! 王晞沮喪至極。 就這一會兒功夫,他又走了嗎? 兩人未免緣份太淺了! 王晞坐在梯子上,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地對紅綢幾個道:“我們回去吧!今天起的有點晚了。” 紅綢幾個應(yīng)“是”,重新扶她下了梯子,折回了晴雪園。 王晞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們剛走了不遠,隔壁長公主府后花園可以俯覽全府的暢春堂里,有人正依欄遠眺,喃喃地說了幾聲“奇怪,奇怪”,直到有人來請,這才離開。 但王晞她們也不是一帆風(fēng)順。 出了柳蔭園,在春蔭園的后門,她們遇到了眼睛有些紅腫的四小姐常珂和她的兩個貼身丫鬟。 兩人都非常意外能在這兒遇到對方,常珂更是低了頭,用帕子捂了額角,細聲地道著:“王表妹,你怎么在這里?” 王晞無意和常家姐妹有什么私交,笑著道:“我吃過早膳出來走走。” 常珂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她只盼著杏園之事可以再激烈一點,她也能早點搬到柳蔭園去住了。 想到這里,她還有點后悔,剛才只顧著回晴雪園了,忘了去柳蔭園正房看看,也好知道那正房是個什么模樣。 常珂平時也不是個多話的,兩人打完招呼,就擦肩而過了。 誰知道王晞都已經(jīng)走出一射之地了,常珂卻又追了上來。 “王表妹,”她氣喘吁吁地喊著王晞,表情無措地道,“你應(yīng)該也知道杏園發(fā)生的事了吧?如果這件事?lián)Q成是你,你會怎么做?” “我嗎?!”王晞詫異地指了指自己。 常珂點頭,一直以來都藏在心里的那些話如關(guān)不住的水閘,趁著這個機會倒了出來,“我知道大家都說我不懂事,可我真的很害怕住在柳蔭園。你剛才肯定也去過柳蔭園了,那里比晴雪園大了快兩倍不說,后面就是條夾巷,平日里連個路過的人都沒有,我身邊只有十幾個丫鬟婆子,我們住進去,就像沙子撒進了水井里,連個水花都看不見。要是有誰心懷歹意地闖了進來,我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聽得見。祖母那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