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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著祁軼的腹部長叫了一聲,“叔叔你這是在犯規(guī)!摸頭殺這誰頂?shù)米“。≡龠@么下去,你就是讓我為你去死,我怕是都心甘情愿?!?/br>“好好活著?!?/br>祁軼說的是真心話,他并不想程醉為他去死,他見過程醉瀕死的樣子,他不喜歡。他喜歡的,應(yīng)該是這個笑容明媚,會對著他撒嬌耍賴,還會說一些甜膩膩的情話的俏皮青年。可說實話,祁軼不懂喜歡,也不懂感情。感情猶如一張畫著五彩色調(diào)的畫紙,那上面有山川河流,屋舍墻瓦,絢爛而又多彩。可祁軼的感情是一張白紙,他就像一只無色筆,在這張紙上涂抹了三十二年,卻未能留下一絲一毫的印記。現(xiàn)如今程醉教他在這張紙上畫出了簡簡單單的黑色線條。喜歡是什么?到現(xiàn)在祁軼也沒懂。但想看到程醉笑容的這份心情,應(yīng)該會慢慢告訴他。38.晚安吻程醉眨了眨眼睛,只覺得有些酸澀。祁軼的這句好好活著,讓他覺得上輩子的自己像個傻逼,上輩子為了追祁成杰,他活得一點都不像自己,最后死得也窩囊。那句為祁軼甘愿去死的話不過是一句順著氣氛所說的調(diào)情話,當(dāng)不得真。可祁軼不僅當(dāng)真了,還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希望他好好活著。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從不說一句廢話但卻時時刻刻用行動來證明的男人。他到底是為什么上輩子沒救他,而選擇了要愛祁成杰這個人渣?跟祁軼在一起,他幸福多了不是嗎?“叔叔,你可真招人?!背套矸砰_祁軼,躺回床上望著他笑。祁軼對這話頗為不認(rèn)同,招人的不是他,應(yīng)該是程醉才對。撒嬌耍賴說來就來,喝醉了不是要這就是要那,拿著一張嫩臉坑蒙拐騙,還讓人不忍苛責(zé),這樣的程醉,說不招人都是假的。“早點睡覺。”祁軼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道。“情侶之間說睡覺,那都是要說晚安的?!背套砉粗钶W的小拇指,不讓人走。“晚安?!逼钶W從容應(yīng)對。“說完晚安,還要有晚安吻,才算是正確流程?!背套聿灰啦火?,兩個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是新花樣。祁軼對他有求必應(yīng),正要低頭時,突地想起了什么又停住了動作,“吻哪里才是正確流程?!?/br>程醉一愣,心想祁叔叔還真學(xué)聰明了,知道先問一下,免得等會親了額頭他又賴賬說親嘴才算。可惜程醉是什么人,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祁叔叔是問了,可沒人說他一定就得答啊。程醉笑得眸子燦若星河,說的話模棱兩可,“叔叔你猜?”祁軼從來不猜,虛虛實實的東西無法猜。他一手撐在枕邊,附身先是在程醉額頭上落了個吻,又往下在程醉唇上貼了貼,那是很輕很柔的力度,竟讓程醉感受到了些許珍視。“晚安?!逼钶W撫摸了一下程醉的臉。如今兩處都親了,小少爺想必是沒話可說了。程醉望著祁軼棱角分明的俊顏,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流。在他記事之前,程媽會給他講睡前故事,講完后會給他一個晚安吻,那柔軟的唇落在額頭上,讓他感受到了被mama守護的味道。記事之后這些便不再有了。一是他覺得不好意思,男孩子總歸要更講究面子問題,那會兒他覺得那么大的人了,mama居然還講床頭故事還要給晚安吻,真是幼稚死了。郊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禮可隨著年齡的增大,他卻開始無比懷念這些幼稚的東西。上輩子死的時候,他最想的就是再聽一次程媽給他講故事,然后在他額頭上落下個晚安吻,跟他說,我的寶貝晚安,mama愛你。重生后他倒開始近鄉(xiāng)情怯,不敢要求這些。如今倒是在祁軼身上一一給他實現(xiàn)了。程醉怎么能不動容。他撐起身子在祁軼額頭上輕吻,道,“晚安吻一般都是吻額頭——”話說到一半他又在祁軼唇上輕啄了一口,“但愛情侶之間可以吻嘴唇?!?/br>“叔叔,晚安?!?/br>“晚安?!?/br>說了晚安就一定睡覺嗎?未必。比如說程小少爺就沒睡,他先是慢騰騰地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接著慢騰騰地穿上睡衣,又慢騰騰地吹完頭發(fā),再慢騰騰地挪到了客臥門口,最后慢騰騰地敲響了房門。數(shù)秒后,紅木門應(yīng)聲而開。對上祁軼略帶疑惑的眼睛,程醉露出一口白牙,揚了揚手上的書,“叔叔講睡前故事嗎?”最后程醉還是成功進入了祁軼的臥室。和他想象中的一樣,臥室基調(diào)就是黑白兩色,床單被罩倒是深藍(lán),不過一眼望過去,和黑色也沒什么區(qū)別就是了。他往前走,在祁軼床上按了按,又撲上去在上面滾了兩圈。祁軼本想喊住他,但見他滾得開心,阻止的話在喉嚨口又被他咽了下去。主要還是祁家人不在這里,要是有任何一個祁家人看見這副場面,不說驚成傻逼,驚掉下巴那還是完全可以的。祁軼是誰?雖說他是祁家人,但個人意識極其濃烈,不給摸不給碰,小時候還行,長大了基本碰不到也摸不到,對自己的東西有強烈的占有欲,不論是活得還是死的。祁雪六歲時往祁軼房間里跑過一次,不過就是在祁軼床單上摸了摸,回頭祁軼就換了整張床。整個祁家人都知道,祁軼的東西不能碰,他不喜歡,祁軼這個人也別碰,最好別和他產(chǎn)生肢體接觸。可現(xiàn)在程醉不止碰了祁軼本人,還在祁軼面前滾了祁軼的床,最重要的是祁軼居然沒阻止他!這是什么人間懸案?無奈程醉并不是祁家人,他對祁軼的過往了解不多,他只知道祁軼不喜歡肢體接觸,可壓根沒想過祁軼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重要的是,這也不能全怪程醉。因為他的行為,都是祁軼默許過的。不論是肢體接觸,還是在床上打滾,祁軼本尊都在場,他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也沒有阻止程醉做這些行為和這些事。程醉滾了兩圈后把自己塞進了祁軼被子里。周圍都是他先前在祁軼西裝上聞到過的那股冷冽似雪松的味道,程醉深深吸了兩口,接著從被子里探出半個腦袋對著祁軼招手,“叔叔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