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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話。一人說:“我知道些,有人告訴我,那個謝老師學(xué)的是表演專業(yè)的,聽說還是北影畢業(yè)的。”另一人就驚訝道:“表演專業(yè)的,怎么會來教我們數(shù)學(xué)?而且還是競賽題!”“我問過李老師,李老師告訴我了。人家雖然是學(xué)表演專業(yè)的,可數(shù)學(xué)好得很,有教師證的,以前數(shù)學(xué)競賽也沒少拿過第一。他和咱們學(xué)校的校長是親戚,校長請他來幫這個忙,不用花錢的?!?/br>“校長歸根結(jié)底還是摳。謝老師講課講得這么好,居然不給工資。”“人家走的是情面,誰跟你整天想錢呢,俗氣?!?/br>“誒,那照你這么說,他該是個演戲的啊,他有演過什么嗎?”“誰跟你說北影出來的就都只能演戲的了,路上還一大堆要飯的是北影的呢?!?/br>一姑娘笑得曖昧,壓低聲音問:“誒,那你知道,他有對象沒?”“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人家都這個歲數(shù)了,多半是有對象的,你們也是不要肖想太多”就在大家談得正興起時,金老師走了進(jìn)來,猛力拍了拍黑板:“干嘛呢干嘛呢!一個個的,月底就要聯(lián)賽了你們還有時間聊八卦!”☆、第五十章連續(xù)六天高壓訓(xùn)練的學(xué)生,終于被告知次日周日,不必上課,可以休息一天。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眾臉懵逼,愣是沒緩過勁兒。這機器好不容易磨好了轉(zhuǎn)上了,忽然就被按了暫停鍵,一時間也不知是喜還是憂。到了周日,全班沒一個人肯再留下來自習(xí)的,好不容易得了空閑,自然是想好好一賞這城市的風(fēng)光。大伙兒網(wǎng)上查了一下江城的美景,有的要去植物園,有的要去森林公園,有的要去商圈。老師勸大家最好別去太遠(yuǎn),江城不比自家那個城兒,大得很,去個遠(yuǎn)一點的地兒光坐公交就要個把小時,再加上堵車,一天的時間大半天都在坐車,晚上就不一定能準(zhǔn)時回來了。展炎和楚煬也沒想好干嘛,就先去食堂吃早飯。這時,謝疏也端著早飯走了過來,微笑著問道:“不介意我坐這兒吧?!?/br>楚煬心里是不介意的,但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展炎。展炎便也微笑,說:“不介意?!?/br>這點小細(xì)節(jié)叫謝疏看在了眼里,心里默默明白了什么,只是嘴角仍是淡淡笑意,什么也沒說。學(xué)生和老師同桌吃飯,向來說不上什么話。楚煬不想使這頓早飯尷尬,便主動開啟了話題,道:“對了謝老師,上回?fù)斓降哪侵回堅趺礃恿耍俊?/br>謝疏邊在土司上涂果醬,邊道:“給它洗了澡,吃了驅(qū)蟲藥,帶去寵物醫(yī)院檢查了一下,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現(xiàn)在天天在店里玩呢?!?/br>“真的???真想看看?!苯?jīng)謝疏這么一說,楚煬都能想象得到它活蹦亂跳的模樣。“你們要是有空,待會就可以跟我的車,去店里玩一玩,晚上再坐我的車回來?!?/br>楚煬早想去看看那只貓,一聽謝疏做出邀請,就晃著展炎的胳膊說:“我們待會兒去吧!”展炎說:“好啊?!?/br>漸漸的,楚煬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一開始的擔(dān)憂是多余的。謝疏很能聊天,不管聊什么,都能和人聊得來,氣氛就沒僵凝過。吃過早餐之后,楚煬和展炎就搭著謝疏的車去曇華林。在車上,楚煬問謝疏是不是本地人。謝疏說他只和朋友合伙做生意,所以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從東湖切換到這條街,楚煬有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先不說,來了江城這么多天,總算來到了個人多的地方,就這條街的風(fēng)格,和東湖那邊也是天差地別。不似那邊的清幽淡雅,這條街具有很濃的文化藝術(shù)氣息,中西建筑分布在街道兩邊,咖啡館有好幾家,每一家都極具藝術(shù)色彩。也有一些年輕人在路邊擺著個畫板為行人作畫。昨夜剛下過一場雨,今早上地還是濕的,便沒覺得那么熱了。如謝疏所說,這條街的一大特點就是貓多。不管是什么店,里頭都會養(yǎng)上三四只貓,就連街上也是隨處可見。謝疏的那家咖啡店是二層式的,樓上有個小花園,貓都喜歡在那里曬太陽和玩耍。共有五六只貓,每一只都被洗得干干凈凈的,前幾天見到的那只臟兮兮的小毛球,今個兒已經(jīng)是個白花花的小美人兒,伸著爪子在椅子上亂蹦。它們一點也不怕人,一見到楚煬和展炎,全都跳下來找他們,有一只貓還直接跳到了楚煬的腿上。楚煬興興地摸著那只貓,抬頭望展炎,欣喜地說:“展炎,你看,它蹭我呢!”“看到了,看樣子很喜歡你?!闭鴷恼寡?,抬起頭看著楚煬那笑得跟孩子似的臉,便覺心里舒服得很?;叵肫鸪蔷涫顾膭拥脑挘f得并不那么真確。分明該是他跟楚煬在一起的時候,去哪都是好的。玩了一會兒貓,楚煬下樓想也拿本書看,碰上了剛和店員講完話的謝疏,遂想上去和他講了兩句話。見到楚煬,謝疏先問道:“怎么樣,我這里的咖啡好不好喝?”“好喝,一嘗就是正宗的意大利貨?!?/br>謝疏微微詫異,道:“你還挺識貨!”那可不是廢話,在國外的時候那咖啡是當(dāng)開水一樣喝,什么味兒的都嘗過了。楚煬覺得,以后自己要是找不到什么工作,去當(dāng)個咖啡銷售員也是可行的。“謝老師,沒想到你收養(yǎng)了這么多小動物,連兔子都有。”謝疏望了一眼玻璃柜里頭那只正啃著胡蘿卜的金毛兔子,說:“路上碰見的,不知是被誰弄丟了,怪可憐的,就撿過來了。”“感覺,您跟金老師和李老師他們真不同。也不會整天叫我們要好好讀書還是什么的……”楚煬想來也是挺慚愧。謝疏今年也才二十四歲,想想他前世二十四歲的時候在干什么?哦,他前世并沒有活到二十四歲。他當(dāng)初一直所信奉的一句話便是:每個人都有選擇走不同路的權(quán)利,只要結(jié)局不后悔。但他當(dāng)初走的那條路,一路渾噩顛倒地過來,最終死于非命。又豈止是能用后悔來形容的。謝疏笑笑道:“我本職不是教師,教書也只是興趣罷了,偶爾我也會去山區(qū)支教,教教山里頭的那些孩子們。人這一生太過短暫,我就想著能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既能幫助別人,也能充實自己?!闭f著,謝疏又淺笑了一聲,對楚煬道:“不過你們現(xiàn)在還小,也不必想那么多,還是得先做好眼下的事情才是?!?/br>楚煬聽得一愣,片刻后,才說了句:“是啊。”楚煬之前還沒想過,謝疏的這短短幾句話,會給他如此大的影響,甚至無意識中為他的未來找尋了一個方向。他或許知道,自己并不只是想活得更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