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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在哪?對面的是北溟的徒弟?”提到北溟,林默微哼了一聲,李那聽他難得發(fā)出這種像是鬧別扭孩子一樣的聲音,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是北溟道君座下的秦雁秋道友,你再等等,我馬上就回來了?!?/br>林默應了一聲就斷了傳音,李那抬眼正想跟秦雁秋道別,就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扇子收好,完全不見剛剛寫意風流的樣子,正躬身行著拱手禮。“你在干什么?”聽到李那的話,秦雁秋小心的抬起頭,輕聲問道,“東君大人是不是走了?”李那點了點頭,他就長出了一口氣,雙手一甩,又恢復了剛剛的樣子。“沒想到東君他老人家竟然會直接神念掃過來,嚇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聽師尊說東君大人的脾氣不大好,因為這次來的人里我最不靠譜,所以被耳提面命了很久,都弄得我一聽到東君名諱就條件反射行禮了?!?/br>哦,所以你知道你正在東君唯一的徒弟面前說他壞話嗎?不過林默脾氣不好?雖然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人都有多面性,林默究竟是怎樣的人,沒有人比跟他朝夕相處的李那更有發(fā)言權了。只是還是有點在意,林默在跟我再次相遇以前的那段時間,是以什么樣的樣子經歷了些什么事呢?心底有點介意,想到林默正在等他,李那突然非常想要快點回去,就與秦雁秋道別,拎著籃子回家去了。走近小區(qū)沒幾步就能看到家里兩層老洋房頂的紅瓦,這是一個老小區(qū),住在這里的街坊鄰里幾乎都是本地人口,老人們大多已經退休在家,李那一路上都能感到隱晦的視線打量著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林默太顯眼,又在市中心獨自一個人住著獨棟的洋房,年輕帥氣有多金,簡直是個流言制造機。奈何林默一直深居簡出,平時也只有兩個男性朋友會來拜訪他,讓一幫想要看八卦的阿姨大叔們感覺撓心撓肺。就在阿姨大叔們都傳林默是個性冷淡的時候,李那出現(xiàn)了,這一下簡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雖然李那跟林默一樣一個月不一定會露一次面,但一點都不打攪大家八卦的興致。突破到筑基期以后,五感得到強化,這些目光的注視讓還沒習慣的李那感覺渾身不自在,只好加快了回家的腳步。他剛走到房門前,門就被林默打開了。進門后他把手上提的東西都交給林默,拿起林默特意留在鞋柜上的水就一口氣喝完。“累了?”“怎么可能這么點事就累了,我只是……”李那還沒說完,就被房間里傳來的一陣狂呼亂叫打斷了。“快!左邊左邊,不對,右邊……”“?。∷谷灰恢弊分掖?!我的藥呢?!”“這王八蛋,竟然敢打老子!看老子的無敵風火烈陽寒冰閃光炮!”客廳里電視機的音量被開得很大,78英寸的屏幕上,游戲人物正被怪物打得在空中進行720度托馬斯旋轉。電視機前一個滿臉胡渣的三十歲青年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抓著游戲手柄一陣亂按,嘴里還在哇哇亂叫,一副恨不得扔了手柄沖進屏幕里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樣子。旁邊沙發(fā)上還坐了個人,長得一副溫文爾雅,正笑瞇了眼,樂呵呵的看著電視中的小人到處翻滾,一邊還不時煽風點火,說著“左邊、右邊”之類的話出餿主意。李那看到這情形,什么秦雁秋,什么脾氣差全都飛出了腦海外,他把手里的水杯一把塞到了林默的手里,“嗷”的一聲就撲了過去。“老子全獎杯要素集齊的完美通關存檔!”一陣喧鬧過后,李那終于把手柄搶了回來。邊上張銥正幫童吉揉著手臂,李那感覺自己的腰間也隱隱作痛,抱著手柄他瞄了張銥一眼。按理說筑基期的我是不可能被普通人用拳頭打傷的,張銥明明沒有修為,難道是天賦異稟?雖然心里再想著事,李那手上可不慢,他一手迅速的關了游戲機,然后把手柄交到了林默手里讓他看好,就去廚房準備午飯。經過剛剛這么一鬧,時間已經快要十一點,在不準備午飯就趕不上飯點了。李那挽起袖子洗干凈手,拿起了水槽里的魚一掌拍暈,然后熟練地去除內臟刮魚鱗。等到他開始煮湯的時候,張銥走進了廚房。他從壁櫥里拿了個干凈杯子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就靠在墻上看著李那忙活。“不幫忙的人不要進廚房好嗎?”“我喝完這杯水就走。”張銥聽到李那趕他走的話還是笑瞇瞇的,他小口抿著水,一副要喝到天荒地老的勢頭。“我只是來安慰你的,沒想到你心情不錯。”安慰?誰需要你這個瞇瞇眼安慰???李那不理睬,張銥也不介意,繼續(xù)抿了口水說道,“昨天林默命令我們今天過來給你解悶,我還在想你到底有多失落呢。結果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解悶?你什么意思?”看李那終于忍不住回過頭,張銥的嘴角又往上揚了兩分。“這兩天不是高考嗎?林默怕你的小心臟受不了,讓我們來引開你的注意力唄?!?/br>李那手上動作一頓,斜眼就看到張銥正笑瞇瞇的觀察著自己的動作。“你到底進來干嘛的?”“哦,我是來欺負你的?!?/br>第15章第十五章張銥嘴賤的結果,就是被林默拎著脖子提出了廚房??吹綇堛炓驗楸豢ㄗ〔弊?,呼吸不暢掙扎不休的樣子,李那隱晦的翻了個白眼,眼神的意思可以概括為活該兩個字。外邊張銥終于被放開了脖子,大口呼吸了兩口寶貴的空氣,就若無其事的跑到沙發(fā)上跟童吉擠到一塊,半點向粗暴的把他拖出廚房的林默抗議的意思都沒有。林默卻不打算放過他,他雙手抱胸,臉上神色淡漠,可是周身的氣息讓一邊的童吉緊張的感覺自己正坐在一個隨時會噴發(fā)的火山口邊。“喂,”他用手捅了捅張銥的腰,湊到張銥耳邊悄聲問他“你又在作什么死?”“啊?你說什么?”聽到張銥大聲反問的聲音,童吉條件反射的捂住了他的嘴。你個瘋子想死不要搭上我,他瞪著張銥的雙眼,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意思。知道了,張銥那雙被捂著嘴也瞇著的雙眼對他俏皮的眨了眨。“你們要眉目傳情到什么時候?”童吉尷尬的抬起頭,就看到林默站在沙發(fā)后,黑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瞪著他們。臥槽這是更生氣了。連尷尬都顧不上,童吉騰地一下站起了?!拔彝蝗欢亲犹郏胰幌??!?/br>林默沒管同手同腳快步走向廁所的童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