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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怎么分就怎么分,之前愿意給他們不過是看在情面上,到底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們倒好,背著他折騰程安,平日他都沒舍得說過幾句重話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反過來被他們一通奚落,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景揚坐了下來,也不廢話,抬了抬下巴,“簽吧。” 景母沒說話,景父臉色也不太好,看著手里的合同,“景揚,你這是想把你親生父母趕出景氏,是不是?” 沒等景揚開口,景明就先開了口,佯怒道:“爸,你這說得什么話,什么趕出景氏,這叫‘重整股份,內(nèi)部調(diào)整,優(yōu)化利用’。” 景父氣得胸口疼,什么狗屁“重整股份,內(nèi)部調(diào)整,優(yōu)化利用”,說白了就是把他們手里現(xiàn)有的股份全部拿回去,重新從指甲縫里漏出來一點兒罷了。 “簽吧,”景揚看了眼時間,沒什么耐心,“現(xiàn)在簽還能拿到這么多,再過一會兒,說不定連這點兒都拿不到了。” “就為了程安,”景母聲音有些發(fā)顫,“你就這么對你親生父母?” “這跟程安有什么關(guān)系?”景明也有些不滿了,每次出了事景母總喜歡找一個人出來作為她道德綁架的一個理由。 更何況,今天這個股份調(diào)整,是他和景揚一年前就商議過的,只不過一直沒有拿出來罷了,調(diào)整后的股份自然還是回到他們兄弟兩個手上,和程安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只不過, 景明撓了下嘴角,眼神閃了下,先前是沒有拿走這么多的,誰讓他們非要去惹程安,都這么多年了,還是不長記性。 程安無父無母是不假,可她后面還有個景揚啊,上學那會兒都護短得要死,摸不得碰不得。 景明掏了掏耳朵,景揚這輩子唯一失策的大概就是當年同意離婚卻沒料到程安會膽大到跑了。 嘖嘖嘖,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話果然不假。 “對,”景揚看著景母,手肘搭在沙發(fā)上,懶洋洋道:“就是為了她,簽吧。” 景母氣得胸口抽疼,“你可真是疼你老婆?!?/br> 景揚笑了出來,“你老公也挺疼你的?!?/br> “景揚!”景母惱了。 “噗——”景明沒忍住,差點兒笑了出來,急忙抿緊了唇,眉毛恨不得擰在一起,勃然大怒,指著景揚罵道:“老二,你說得什么話!有你這么說父母的嗎?不像話!” “行了!”景父打斷景明的話,瞪著兩人,“你們兄弟兩個也不用在這兒一唱一和了,”說著低頭簽了字,“你把股份給程安她也不會要的,程家那三百萬她都沒要?!痹趺纯赡軙皳P給的。 顯然,景父和景母都誤以為景揚是把他們手里的股份拿走送給程安了。 景明挑了下眉,倒是沒說什么。 景揚更是懶得解釋,簽字蓋章后就準備起身走人,景瑤從后面追了出來,“二哥,那我以后還能去找安安嗎?” 景揚睨了她一眼,沒有戳破景瑤的小心思,“隨你?!?/br> 景明雙手撐在樓梯欄桿上,看著正往下走的人,揚聲笑道: “要是好事近了,說一聲,為兄還能去給你做個長輩?!?/br> 畢竟,長兄如父嘛。 —— 程安是半夜熱醒的,蓋著幾層厚厚的被子,還開著空調(diào),早就出了一身汗,感覺額頭都被汗水打濕了。 微微動了下身子,觸碰到旁邊人的身子,程安愣了下,驀地,把胸口搭著的大手甩了下去。 她都生病了還不知道收斂,簡直了! 房間里漆黑一片,隔著窗簾能看到外面很微弱很微弱的燈光,程安轉(zhuǎn)頭,只能感覺到身邊的人呼吸聲,完全看不到臉。 眨了眨眼,過了一小會兒,適應了暗中的光線,能看到景揚閉著眼睛睡得很沉。 程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悄悄湊了過去,屏住呼吸,仰頭,輕輕碰了下,心里泛起一絲絲甜蜜。 正要退回來,就聽到黑暗中景揚的聲音,有些沙啞。 “非禮,”頓了下,補了個語氣詞,“啊。” 程安:???? “誰非禮你啊!”程安睜大了眼睛,“我就親你一下而已?!边€能扯上非禮? “嗯,”景揚沒說什么,下一秒,翻身覆了上去,聲音帶著笑意,“那你以后別說我非禮你?!?/br> “什么啊,這不一......唔唔......嗯嗯你......起開!” 好不容易把人推開,程安捂著嘴,急忙說道:“我生病了,你別親我了?!?/br> 景揚煞有其事點點頭,“是有點兒苦,不甜?!?/br> “不甜你還親我!”程安氣結(jié),恨不得捶死他,“那你還親得一個勁兒,你起開!起開!起開!” 混蛋! 景揚笑著躺在一側(cè),抬手,“我看看退燒了沒。” 程安:“......那你不應該摸我額頭嗎?”放她胸口干嘛? “嗯,那我” 眼看著事態(tài)又有些不對勁兒了,程安連忙捂住他的嘴,說道:“別別別,咱們聊天吧,怎么樣?聊一會兒吧?!?/br> 景揚沒什么興致,大手在光滑的后背上慢悠悠地滑著,心不在焉道: “說吧?!?/br> 程安抿抿唇,手指忍不住在他胸口畫著圈,呼了口氣,過了幾分鐘,才說道: “我今天去了景家,你還不知道吧?!?/br> 景揚沒應聲,程安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著。 “其實這事兒也怪我,我手里沒攢多少錢,就屁顛顛地跑去找景叔叔說要還錢,”程安說著頓了下,手指捏住了胸口那處。 景揚身子僵了下。 “雖然我知道你們肯定都不在意這點兒錢,沒有人會想讓我還,”程安聲音小了些,情緒有點低落,“但是我在意啊!”說著手下猛地用力。 景揚倒吸了口涼氣。 “或許也不是在意吧,”程安松了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要說出來,“就只是想證明一下,證明一下自己?!?/br> 她的父母因為欠債選擇了逃避,可她不會。 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景揚會怎么想,或許會像其他人一樣覺得她很傻吧。 程安忍不住掐著那處,無意識地亂戳著,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問道: “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 景揚閉上了眼睛,深吸口氣。 他原本想著她生了病難受著,不鬧她,好好休息養(yǎng)幾天身子,眼下她是非要自己往死字上鉆才安生...... 什么想法? 他現(xiàn)在就想做死她! 景揚忽然笑了出聲。 程安心下一沉,如墜冰窖,他他他他也覺得她太蠢了嗎? 景揚翻身,猛然壓上她,聲音很輕很溫柔話里卻莫名有些狠辣,“我想,今晚還是別睡了?!?/br> 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