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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七門主,包庇妖血’?”數(shù)十名門徒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我要進百妖壺里去看看?!?/br>蕭逸云話未說完,門徒皆是倒吸一口氣,紛紛急聲道,“門主萬萬不可!”“這四周我已經(jīng)全部找過了,根據(jù)長情傳來的感應(yīng),他必定在百妖壺里。”蕭逸云看了面前的一眾門徒一眼,“你們不必勸我,從我七歲起至今,十幾年從未做過一件合乎自己心意的事情。到今日,我必要遵從自己想法一回?!?/br>蕭逸云緩緩從發(fā)頂取下那支鏤空雕著白鶴的白玉冠,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而后決然地往地上一擲!“帶回去給蕭毓,”烏黑的長發(fā)披散下來,蕭逸云從江小書送他的聆聲球上拆下同心結(jié),用紅繩綁好長發(fā),然后將腰間象征門主身份的玉牌也一把扯下,隨意地往地上一扔,磕出聲“啪嗒”的聲音。“從今日起,蕭逸云辭去七門主與三門主之職,與蕭門再無半分聯(lián)系!”漆黑的雨林里,蕭逸云眼睛黑亮得驚人,白色的衣袍與系著紅繩的漆黑長發(fā),令他顯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灑脫氣質(zhì),仿佛隱于山林中不問世事的謫仙,他終于再也不受這塵世束縛,也終于,與這塵世有了唯一的束縛。“護佑江小書,包庇妖血,皆是我一人所為,與蕭門沒有一分關(guān)系。來日若有任何人因此問責,全由我蕭逸云一人承擔!”蕭逸云微微閉了閉眼,輕聲道,“也轉(zhuǎn)告蕭毓,無論發(fā)生什么,縱使蕭逸云有一日魂飛魄散,也不用他相助分毫……!”這一番話實在是太過不祥,門徒都大驚失色,跪行著想去拉住蕭逸云的半分衣角,蕭逸云卻在說完后立刻轉(zhuǎn)頭離去,再也沒有回頭看門徒半眼,在那一片“門主、門主……!”的呼喊中迅速隱匿了身影。第101章濃郁的黑氣如有實質(zhì),四處都充滿著強烈的妖氣,蕭逸云白衣持簫,行了不過數(shù)百米,已有無數(shù)說不出名字的妖物涌上來數(shù)番。一開始他還一邊用隨身匕首斬殺,一邊呼叫江小書的名字,后來漸漸的他不得不用簫聲驅(qū)除妖物,好使自己不被各種前仆后繼的妖物接連阻攔腳步。潮濕腥臭的沼澤后,江小書一身疲憊的倚在一棵樹下小憩。一個半時辰前他剛剛送完一波血,江小書在身邊圈出一個圓形的隱蔽符咒,才使自己在這遍地妖物的百妖壺換得了片刻的安寧。他胳膊上的那一道長血印子還沒結(jié)痂,長情被緊緊抱在懷中,縱是在睡夢中眼睫也在不住抖動,顯然睡得并不安穩(wěn),只要稍有任何風吹草動,江小書就會立刻驚醒,再次開始下一輪跑路。朦朧間江小書隱隱約約聽見誰在叫自己,似乎是蕭逸云的聲音。他剛下意識想睜開眼,卻又極快在內(nèi)心自我否定了。怎么會是蕭逸云?這里是百妖壺,他身邊沒有長情,即便是找人,也不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真的進來……他現(xiàn)在,應(yīng)當是在留君苑忙著應(yīng)對外門仙家的質(zhì)問詰責吧?五天過去,或者早就放棄了尋找自己,也說不定……少年無意識皺了皺眉,仿佛又要睡過去。可在他身前幾米之處的沼澤水面,卻突然探出了半個巨大的頭顱,外皮呈黃褐色,隱在顏色相近的沼澤中極不容易發(fā)現(xiàn),只有一雙渾濁的天目長在頭頂,不懷好意地盯著江小書,頻率極緩地一下下眨著眼睛。妖獸一步步緩緩逼近,江小書依然閉著雙目,仿佛無知無覺。然而就當那黃皮怪物猛地張開血盆大口,以一種與他體型完全不相符的閃電速度向江小書一撲而去的時候,江小書驟然睜眼,一掌擊在身下地面,瞬間騰空而起,同時飛出一腳,招式極為漂亮地將妖獸踢飛數(shù)十米!這一招是他從前見蕭逸云使過的,一招斃命的動作簡直好看極了,私下里練了很多次,才終于得了其中奧妙的十分之一。妖獸脊骨受損,掙扎著在地面上又爬行了數(shù)米,江小書立刻上前,左臂臨空用力一握,止血不久的傷口再次崩開,淋漓鮮血順著蒼白手臂向下滾落,滑進妖物的口中。如同打了續(xù)命強針,原本茍延殘喘的妖獸瞬間被黑炎籠罩,雙目通紅地向江小書一撲,江小書早有準備,只見他雙唇抿緊,毫不猶豫地拔出長情,手起刀落間飛快給了那妖物致命一刀。腥臭妖血瞬時四濺,少年厭惡地皺了皺眉,但隨即妖血再一次流逝的痛苦就瞬間席卷而來,體內(nèi)的血液仿佛都煮熟沸騰了,江小書不由痙攣著半跪下來,手指抽搐般握緊刀柄,默默咬牙等待這一波失衡的煎熬過去。歷經(jīng)五天,他依靠長情在正常和暴走兩狀態(tài)間不斷切換,而每一次大規(guī)模流失血液,妖血卻才被換掉不到十分之一,再加之身處百妖壺無法得到充足食物,和足夠睡眠,血液供應(yīng)不足,江小書簡直都要懷疑自己說不定連妖神借殼重生都等不到,就直接失血過多嗝屁了痛苦尚未過去,江小書體內(nèi)翻涌的難受之感還未消退,他手中的長情卻驟然長鳴不止,這種狀況從進入百妖壺至今還從未出現(xiàn),江小書以為是出現(xiàn)了什么不宜對付的棘手妖怪,霎時大驚,飛快轉(zhuǎn)身就要迎敵——長情從他手中呼嘯而出,江小書身后草叢一動,意料之中的慘叫和橫飛的鮮血卻并沒有發(fā)生。“咣當?!?/br>長情刀鞘緩緩從少年手中滑落,江小書愣愣站在原地,胸腔里心跳如鼓,方才的一切痛苦煎熬如同潮水般無息褪去,他耳鳴不止,仿佛什么都聽不見,嘴唇顫抖半響,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輕輕吐出兩個字:——“師父?!?/br>他臉上的神情混雜著無比的驚喜和手足無措的驚惶,足足怔然看了蕭逸云數(shù)秒,兩腿不自覺向他走了一步,卻又猛地回過神來,重新向后退去,江小書身體發(fā)顫,眼角還是紅紅的,卻猛一轉(zhuǎn)頭,眼看就要再跑!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蕭逸云豈能容他再跑了?蕭逸云足尖連點,輕而易舉攔到了江小書面前,完全攔截了他的去路。不想江小書卻瀕死掙扎,迅速止步,立馬又掉頭就往回跑。可蕭逸云的身手哪里是他比得上的,如同貓拿耗子般,無論江小書怎么跑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蕭逸云低頭看著眼前的少年,數(shù)日不見,衣服弄得臟了,白皙的臉上也沾了泥塵,身體迅速消瘦下去,一只松松垮垮打下來的袖子上沾滿了血漬。蕭逸云輕輕撫上少年臉頰,江小書周身一顫,耳邊聽見他如同嘆息般輕聲道,“別跑了,師父鐘意你?!?/br>就像被按下了某個開關(guān),江小書眼瞳驀然放大,這些天來所有的痛苦與煎熬,所有臨近崩潰邊緣的堅持,全部如洪水般崩堤而出,他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