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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放在懷里的貓崽突然掉了出去,撲通一聲就掉進了木桶里。“啊等等!”江小書馬上下意識就伸手去撈,結(jié)果貓崽也在木桶里掙扎亂動,他試了好幾下都沒給抓回來,混亂間江小書視線不得不看向了木桶里,清悠悠的溫水,白皙的皮膚……嗯,全部映入眼底。江小書深感自己已經(jīng)不用做人了,這樣冒犯尊上,估計待會兒一轉(zhuǎn)身就會被拖出去打死。但還是蕭逸云先手指一動,給他抓住了貓,塞回江小書懷里。“對不起,師父,”江小書完全不敢和蕭逸云對視了,低著頭吶吶道,“我馬上重新送水過來。”撲騰的過程中,江小書衣服也打濕不少,都*地貼在身上,蕭逸云收回目光,淡淡道,“無妨。你出去吧?!?/br>……與一只濕貓作伴,自己也半干不濕地被關(guān)在門外的江小書:今晚注定是個難眠之夜……第43章綺夢那天晚上江小書過了很久都沒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覺得自己看到的太多了,要是蕭逸云一不高興,想來滅口了就完了。雖說自己是覺得沒什么啦,不,不就是那啥嗎,但是萬一蕭逸云比較小心眼呢?江小書全身蒙在被子里,裹得跟只蛹似得,一閉上眼睛全是木桶里模模糊糊的水影,映在燭光里,蕩漾啊蕩漾。直到好不容易后半夜睡著了,卯時又被生物鐘叫醒,出了一被窩汗,整個晚上都在做噩夢。他夢見留君苑張燈結(jié)彩,門徒們來來去去忙得不得了,都說蕭逸云要大婚了。江小書一臉懵逼,到處問師娘是誰,卻沒一個人知道。到了晚上,他看見蕭逸云和另一個人在大堂里三次對拜,打橫抱起來送入洞房。最驚駭?shù)氖牵谀羌t彤彤的龍鳳燭下,他一掀大喜的蓋頭,不知怎么出現(xiàn)的居然是江小書的臉!江小書被嚇得語無倫次,堅信肯定是哪里搞錯了。但蕭二丫在他臉蛋“?!钡赜H了口,癱著張臉就來解他衣服扣子,說,“沒錯,按我們蕭門的規(guī)矩,誰看了人洗澡就得娶了他。”江小書拼命掙扎大叫,“師父我是瞎的!”蕭逸云完全不聽他解釋,手勁兒大的驚人,把江小書往床上一摁,他就怎么也動不了。整場夢混亂荒誕,無稽背德,偏偏所有的觸覺都真實的可怕,醒來后很久,江小書都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脖子,唯恐上面還留有手指印。今天是約了齊小狗去探望秦墨了的日子。江小書長長呼了口氣,一掀被子就跳下床準(zhǔn)備梳洗。里褲黏膩不堪,要換在以前,他肯定會先脫下臟的,再裸奔著找干凈衣物換上。但不知怎么,這次江小書一想到蕭逸云就在隔壁,突然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了,哪怕屋子里沒人也沒敢遛鳥。重新?lián)Q上套衣服,江小書認(rèn)真對著鏡子照了照。嗯,唇紅齒白,明眸皓齒,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小郎君。他笑嘻嘻地對著鏡子彎眼一笑,整理了下衣裳下擺,想了想,又把領(lǐng)子立起來,遮住明明什么痕跡都沒有的白皙脖頸,這才推門出去。繞過蜿蜒的回廊,路經(jīng)一干門徒正在早練的前院,他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一身白袍,鶴立雞群地站在眾人之中的蕭逸云。江小書做賊心虛,昨晚拿人家做了自己春夢的男主角,今早又起晚了,自問沒臉見蕭逸云,偷偷退后幾步,就想從后門開溜。誰知蕭逸云一邊和別人說著話,還一邊看見了他,直接點名讓江小書過去。江小書一步□□后,好不容易才挪到蕭逸云面前,“……師父,早啊?!?/br>蕭逸云沒問他起晚了的事,道,“今天你與長情多待會吧。”江小書一呆,道,“可是師父,我今天約了齊銘要出門?!?/br>此話一出,引得周圍的門徒都紛紛側(cè)目,心道這做弟子的居然連門主都敢回絕,簡直膽大包天。蕭逸云卻并未有什么明顯不滿的表現(xiàn),只微微蹙了眉,問,“你與齊銘交好?要去哪里?!?/br>江小書說,“我從前和秦墨了有些舊識,此番他受傷了,我們?nèi)タ纯此?。?/br>蕭逸云早就不記得秦墨了是自己在醉春坊一擲千金,救下來的少年了,他對秦墨了的第一印象還是去極寒雪域時,江小書半夜偷偷去見的那個小倌。“……師父?”不知為何,江小書覺得蕭逸云的臉色似乎突然變得冷淡起來了。“修行仙術(shù)不可有三心二意,”蕭逸云冷冷道,“你若把心思還記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當(dāng)初離開極寒雪域,你就不該再回來?!?/br>江小書被說的摸不著頭腦,心說我怎么把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了?就算昨晚做了個稍微旖旎點的夢,那也是正常直男的正常生理反應(yīng)啊。但表面上他還是乖乖挨訓(xùn),沒精打采地應(yīng)聲道,“是,師父?!?/br>蕭逸云瞥了他一眼,道,“回房里去,把長情帶上?!?/br>江小書怔了怔,直接讓我一個人帶上長情?蕭逸云這么信任我?見他又發(fā)呆,蕭逸云低聲再次重復(fù)了一次,“快去。”江小書即將轉(zhuǎn)身時,蕭逸云又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讓他撇過身來,把掛在江小書腰間,繩結(jié)快散開的聆聲球重新系了系。“去吧?!?/br>于是江小書這才離開。又是一路上的神游天外,江小書到凝寒苑時齊小狗正在挑劍。嘩啦啦一大把,全攤在寬寬的木桌子上,齊小狗這兒摸摸那兒碰碰,左挑右選,看著都很喜歡。“怎么這么多?”江小書咂舌,“你學(xué)劍才學(xué)了多久啊,這就開始挑佩劍了?”齊小狗撇撇嘴,仿佛還不樂意似得,“還不都怪我哥啊。他今天一早就派人送過來的,都是材質(zhì)上佳,他用了很大功夫才能弄來的呢。”他不過表面上努力保持矜持,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唰”地一聲就抽出一柄,喜滋滋放到江小書眼前,問,“你看,這把怎么樣?”劍長兩尺有余,劍鞘通體青藍(lán),劍身既薄且韌,由最上等的玄鐵鑄成,輕輕一彈,就發(fā)出聲沉沉的低吟。江小書這下算是知道,齊銘這種中二式王府公子是怎么養(yǎng)成的了。估計就是從小到大,干什么都被齊楚一路無條件護著,要什么給什么,一直到在玻璃罩里護成了朵嬌花。起初齊楚并不支持齊小狗去做游俠,但齊銘一離家出走,他就還是不得不服軟,找蕭毓給開了后門?,F(xiàn)在他也明知齊小狗并不適合練劍,卻還是順著弟弟的心思,給找來各種名劍讓他開心。……這不是溺愛是什么?江小書長嘆一口氣,情真意切地問道,“小狗,你這么好的哥哥是怎么訓(xùn)練出來的?靠任性嗎,有什么秘籍教教我唄?!?/br>齊小狗做了個鬼臉,“我哥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