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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一月后。蕭門作為名列仙門的第一大族,三年一次的收徒大選自然是一件盛事。清晨一大早,江小書剛氣喘吁吁地趕到報名處,就被其壯闊程度震驚了。且不說人山人海的普通求學(xué)者,單論赫赫有名的各仙門大族就停滿了長長五列馬車,人來人往,熱鬧喧囂。江小書不由心生感嘆:“看來即使是在修仙名族,他們也都是很希望能把兒女送入蕭門修習(xí)呀?!?/br>[那是當(dāng)然。]系統(tǒng)嘚瑟說:[能抱上蕭逸云的大腿,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換了你,到好像有多勉強似得。]江小書正色道:[先說好,雖然咱們是為了保命去撩蕭逸云的,但既然大家都是男人,就點到為止一點哈。]系統(tǒng)和藹道:[無妨無妨,絕大多數(shù)男生在遇到對的男生的之前,也都以為自己喜歡妹子。要是你以后情難自禁,想深入交流一下啥的,我也會回避的。][……]江小書:[謝謝體貼,你多慮了。]蕭門選定的報名地點在一個山腳下,靠著山腳擺了一圈桌椅板凳,分別由七門使者坐列,來者想報入誰的名下,就去對應(yīng)的地點登記。這種方法快捷簡單,倒是和小學(xué)開學(xué)的那種報名模式很像。江小書圍著山腳走了幾圈,躊躇一會兒,決定去長門主門下試試運氣。長門掌丹藥,是個整天耗在丹藥房里圓圓滾滾的胖子,連帶著他的門生也都體態(tài)圓潤,白嘟嘟笑瞇瞇地坐在那兒,像尊用雞蛋雕的彌勒佛。江小書走過去,一副極為乖巧的模樣道:“仙師,弟子愚笨,卻自小對丹藥癡迷,渴求得尊者指點,可以報個名嗎?”那使者慈祥含笑,緩緩點頭,“自然可以,呵呵,且把你的名字寫下吧?!?/br>江小書心中狂喜,心道就這么簡單?當(dāng)即大筆一揮,在紙上寫下“寧無意”三個大字,以及生辰籍貫等等。寫完后,使者抬紙一看,笑瞇瞇問:“寧無意?”江小書不由有種莫名的不詳感,卻依然點點頭,承認道:“是弟子?!?/br>使者依然含著笑把紙張疊好,放在手心里,輕輕呼氣一吹,“嘩啦”一聲竟就將江小書剛寫好的紙給燒的連灰都沒有!江小書:“?。?!”他心中大驚,連忙問道:“仙師,你這是何意?”圓圓滾滾的使者八風(fēng)不動地坐在那里,嘴角微微噙著和藹的笑看著他:“呵呵。”江小書:“???”“仙師您說句話?”仙師說:“呵呵。”江小書:“……”他支撐著與那人無聲對視了幾秒,覺得那笑容越看越毛骨悚然,不由連忙腳底抹油,飛快地溜之大吉了。又轉(zhuǎn)了一會兒,江小書轉(zhuǎn)去其他門下也都嘗試了一遍,皆是一聽他的名字就果斷拒絕,半分轉(zhuǎn)圜的余地也無。到四門主的女仙使門下,江小書死纏爛打道:“這位好jiejie,求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么不可以?”小仙使歪頭道:“你這人,入門前怎么也不知多了解些消息。我們七門主名喚蕭逸云,今年特地強調(diào)了,犯他名諱者一律不要,你這不是撞槍口上了么?”江小書心念轉(zhuǎn)的飛快,連忙道:“是我的錯。要不你看這樣,我改名,改叫寧無心好不好?求jiejie收下我?!?/br>小仙使啐他:“寧無心?好一個薄情寡義的名字。”“……”江小書思忖片刻,驀然福至心靈,喜悅道:“那叫寧深情或者寧愛你怎么樣?”小仙使呼了他一巴掌:“好個登徒子!姓寧的一概不要!”一整天江小書四處奔波,卻被像踢皮球似得踢來踢去,哪里也不要。他好不容易熬到日斜西山,愁眉苦臉地回到客棧,卻連碗熱粥都沒有得喝。系統(tǒng)不住在他耳邊勸勉,讓他不要灰心,江小書卻一臉的了無生趣,毫無知覺似得躺在床上挺尸。過了許久,外頭全黑下來,江小書肚子咕嚕咕嚕地叫,門外突然響起“篤篤”的敲門聲。江小書怔了怔,跳下床,看清來人后卻迷惑道:“你?”作者有話要說:一直被吐槽短小又腎虛,更一篇得還好幾天qwq飽飽你們可知士可殺不可辱!是攻要的就是這點魄力!喏!粗長的一章!我要重振夫(應(yīng)該沒有有男朋友的吧,不要讓他來打我蟹蟹)綱!第7章茍富貴看清來人后,江小書不由微微皺眉。他對眼前的少年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但又絕非自己認識的人,似乎在哪里有過一面之緣。“公子不記得我了?”少年微微一笑:“公子忘了,數(shù)日前在醉春坊,我對公子有過一面之緣。”醉春坊!噢,江小書記起來了,那天在臺子上被當(dāng)眾叫賣的人,可不就是這少年么。只是當(dāng)時自己混跡在人群中,并未和他說過話,他怎么倒是把自己記得這么清楚?“你……呃,深夜到訪,有什么事嗎?”“無什么大事,”少年頷首,神情謙遜有禮:“只是今日在蕭門招選弟子的地方見過公子,不知公子是否想入蕭門修習(xí)仙術(shù)?”江小書怔了怔,猶豫片刻后坦言道:“是,就是沒選上?!?/br>少年卻仿佛在意料之中似得,半分驚訝也無,反而帶著淡淡的笑意道:“那我或許可以幫上公子些許?!?/br>說罷他手伸入懷中,在白融融的月光下掏出枚白玉云紋佩來,“這是那天蕭門主抵當(dāng)三千兩,賞給我用以贖身的玉佩,你拿著它做信物,或許可以蒙混入門?!?/br>那玉佩雕鏤精致,層層云絮擁著一只昂首仙鶴,技藝精湛絕妙,乍看之下,仙鶴幾乎有種振翅欲飛之感。江小書目瞪口呆,問道:“你要把它給我?那你贖身的三千兩怎么辦,我沒有那么多錢,可買不下這塊玉佩?!?/br>“無妨,”少年輕笑:“我本也不想贖身。我既身無長技,家中還有個幼妹,離了醉春坊,在這世上全無立身之道,倒不如留在那里,還能混口飯吃?!?/br>“……”江小書被這番話哽了哽,心想你這么看得開,怎么那天還全身是傷,難不成是被一頓打壞了腦子?“既然如此,不如把玉佩給公子,也算物盡其用了?!?/br>江小書皺著眉頭,略微猶豫。“公子不必擔(dān)憂我是否有所他圖,”少年又道:“我出身卑賤,雖然有心修習(xí)仙術(shù),卻沒有那個福分。把玉佩給公子,只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也算給自己以后留下條后路?!?/br>“什么條件?”江小書問。“我要公子一個承諾,”少年微笑:“來日只要在力所能及范圍內(nèi),公子要滿足我一個要求?!?/br>這句話怎么聽上去這么像個坑?江小書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