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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心情不濟。他想了想,斟酌開口:“閻哥,既然入了軍部,上了戰(zhàn)場,就必須做好犧牲的準備,軍人的價值只有在戰(zhàn)場上才能實現(xiàn),軍人的軍功都是在槍林彈雨里偷來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br>“你不可能一直護著他的?!?/br>“有些事情,他該經(jīng)歷還是要經(jīng)歷的?!?/br>說是這么說,不過當時的情景的確兇險。就算身經(jīng)百戰(zhàn)如凱利,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心有余悸。他和閻池當時接到的任務是在最短時限內(nèi)將敵方的輻射塔摧毀,為后續(xù)兵力開路,否則聯(lián)盟一方將會面臨一個很被動的境地。對方也清楚這一點,調(diào)配了許多由擬生命體cao縱的機甲進行防護,還在輻射塔周圍設置了許多重型遠程武器。遠程武器的能量沖擊基本在己方最新型量子炮的攻擊下歸于消弭,但是機甲間的拼殺高速,高壓,后方基地難以提供遠程支援,一切全憑cao縱者本身的技術(shù)和素質(zhì)。他和閻池當時被一群機甲層層堵截,攔截地非常難受。雖然擬生命體cao縱的機甲,戰(zhàn)力的確無法跟他們相提并論,但是對方數(shù)量夠多。更關(guān)鍵的是,里面cao縱的都不是真人。所有的擬生命體在命令模塊的運作下,前仆后繼地涌上來,想用“自爆”的方法跟他們一換一。非常惡心的戰(zhàn)術(shù)。雖然可以通過藥劑暫時壓下精神力的反噬,但是畢竟時間有限。如果他們無法擺脫這個困境,不但后續(xù)的計劃就無法開展,就連他們自己也會在精神力反噬和敵方機甲自殺式圍攻的雙重夾擊下成為烈士館上掛著的一副黑白相。就在這時,司奕銘出現(xiàn)了。像是天降神兵一般。他沒有去給凱利和閔鉦解圍,反倒趁著敵軍都在圍攻他們倆的時候,幾個鬼影遷躍,直接閃身進了輻射塔的防御范圍。僅僅瞬息之間,敵方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司奕銘將輻射塔密密麻麻的攻擊手段盡數(shù)避開,直接沖進了輻射塔的最后一層防御能量膜中,用“自爆”的方式成功摧毀敵方最后一個輻射塔。離當場去世就差這么一點。要不是他和閻池營救及時,司奕銘的后備倉恐怕立刻會在一群機甲的攻擊下化為齏粉。不過就算如此,司奕銘本人還是受了點傷,救出來的時候全身血流不止,面色慘白,不省人事。思及此,凱利瞥了一眼身旁的閻池,心道:“怎么一個兩個的,都這么喜歡玩自爆呢···”“你之前動用私權(quán)護著他,其實已經(jīng)違反規(guī)定了?!?/br>“他也是個成年人了,有些事就讓他自己決定吧。”凱利頓了頓,猛然驚覺自己還有這么苦口婆心的時候。“他還沒成年。”凱利愣了愣。閻池的表情依舊沒有一絲波瀾,眼神還是淡淡的,但是繃緊的嘴角卻出賣了他的情緒。“他還差十天才滿十八歲。”“呃···”凱利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不到十八歲···”凱利突然想起了什么,翻了翻光腦上的文件,語氣有些驚訝:“他現(xiàn)在的軍功都足夠晉升中尉了?!?/br>閻池怔了怔,偏過頭,眼睛微微瞪大。凱利瞇了瞇眼,核對了一下數(shù)據(jù):“嗯,雖然之前因為擅離職守被記了一筆處分,不過這一個月來他立了不少功,應該能晉升中尉?!?/br>“這晉升速度都快趕上學長了···”凱利看向閻池:“你十八歲的時候也才剛剛晉升少尉吧。”閻池抿了抿唇。凱利想了想:“不過也是,他現(xiàn)在的機甲水平都能跟得上我兩的戰(zhàn)斗節(jié)奏了,這個年紀晉升中尉也不奇怪。”“不過他接觸機甲還不到三年吧,這天賦的確有些可怕?!眲P利感嘆道。“可惜就是經(jīng)驗少了點···”凱利自顧自說道,并未注意到閻池的表情。突然,他的腳步加快了許多,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去一趟醫(yī)療點?!?/br>······閻池走進特護病房,仔細地看了看旁邊光腦上顯示的生命體征數(shù)據(jù)。然后面無表情地盯著治療艙內(nèi)的人良久。“知道你醒了,別裝死?!?/br>過了半晌,治療艙里的人仍舊沒有動靜。閻池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過身去,將特護病房的門關(guān)好,然后又回到了治療艙旁,坐下來,看著對方身上纏著的各種繃帶和輸送管。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那顏色白得很刺眼。“等這次戰(zhàn)爭結(jié)束后,若無意外,你應該能獲得中尉軍銜。”閻池頓了頓:“當然,如果之后還有重大立功表現(xiàn),銜位還是有再晉升的可能的?!?/br>閻池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司奕銘脖頸處的位置。那里,大動脈血管以一種微不可見的幅度微微跳動著,彰顯著某種生機。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很想伸出手來狠掐住那塊肌膚。頸動脈壓迫會缺血,氣管阻塞會引起窒息。大約只要一分鐘,人就會休克。不管是弄暈對方,還是悄無聲息擊斃,頸部總歸是首要選擇。閻池閉了閉眼,壓下腦中莫名其妙的念頭和想法。“關(guān)于我之前記憶紊亂時,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可以不計較?!?/br>他緩聲開口,語氣跟分析敵方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一樣,冷淡、平板。“也請你,忘掉那段時間發(fā)生過的所有事?!?/br>閻池默默數(shù)著脖頸那處的脈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比剛剛跳得稍微快了一點。他覺得自己應該要再狠心一些。“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不會答應你。理由如下:”“第一、你還小?!?/br>“第二、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曾經(jīng)是父子?!?/br>“第三、基于你現(xiàn)在的生活閱歷和經(jīng)驗,我有理由懷疑你對我情感的認知和定位?!?/br>“第四···”閻池頓了頓,一雙美目微微瞇起,板著一張冷淡臉,說著最無情的話:“我確信自己對你沒有感覺?!?/br>“很抱歉,我無法回應你的感情,如果你能接受這一點,我們可以恢復以前的關(guān)系,如果不行,我只能跟你保持距離。”閻池其實從兩年前就發(fā)覺出司奕銘對他抱有某種不正當?shù)男乃剂恕?/br>他第一時間選擇了回避,保持距離,讓這個小兔崽子自己冷靜冷靜。部隊期間修習過兒童心理學和生物學的閻池,有理由懷疑司奕銘對他的情感是雛鳥情節(jié)的變種或是青春期綜合征下的多巴胺荷爾蒙無處安放。而且,他今年三十八歲了,而司奕銘還未滿十八歲。他的年齡是司奕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