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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就見不到你一樣。 白煜深淺褐色的眸子里,映著裴穗的影子。 “裴小姐,你不一樣,你和其他玩家都不一樣——” “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想,也會是游戲里,活到最后的那一位?!?/br> 第35章 第 35 章 裴穗的心漏跳了一拍。 “可是如果你不在呢?”裴穗忍不住蹙起眉尖, 望向白煜深的眼睛。 白煜深直視著她的眼睛,“只要我還活著,就會在每場游戲里護著你。” 裴穗臉紅耳熱, 抿起唇角。 不敢再問如果他沒有活著該怎么辦這樣的傻話。 她斂下眸子,咬著唇,聲線壓抑,“昨晚……我看到了很多黑霧。” 白煜深安靜地垂下眼, 很低地應(yīng)了聲。 “那是什么?”裴穗那雙漆黑的瞳仁里, 藏著一絲懼意。 因為那黑霧看起來危險至極。 白煜深低垂著眼簾,神色很淡,語氣讓人心安。 “你不用害怕,那些黑霧, 不會傷害到你。” “至于具體的解釋……”白煜深重復(fù)道, “我答應(yīng)你, 等以后時機合適, 我會全都告訴你?!?/br> 燈光“啪”地一下被熄滅。 安靜的夜,忽然響起殺豬般的鬼叫聲。 裴穗剛躺下, 又想坐起來,被白煜深按住肩膀。 “別管他們, 很晚了,睡覺吧?!?/br> 裴穗縮在被窩里,聽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 她判斷了一下, 似乎來自對面的艙房, 那就是吊死男和吊死女所住的艙房。 他們倆商量了大半天, 終于在晚飯之后下定決定, 從普通艙房升級到了豪華艙房。 裴穗最后見到吊死男的時候, 就是他一臉頹唐窮得快哭了的樣子。 他還和裴穗訴了苦, 說不應(yīng)該跟著龍原進這場游戲。 收費太貴了,他攢了這么多年的積蓄,都快耗空了。 裴穗正在想著,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吊死男和吊死女發(fā)出這樣毛骨悚然的尖叫聲。 她眼前的黑暗里,也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亮光。 亮光撲簌著,靠近了,她看清了。 這不是畫室里,白煜深畫的那只蝴蝶嗎? 色彩絢爛的蝴蝶翅膀扇動著,抖落出一顆顆的星辰。 星辰閃爍,璀璨奪目,漸漸將艙房里的天花板全部覆蓋,成了繁星如棋的夜幕一般。 浩瀚美麗且神秘。 裴穗睜大著眼睛,每顆星辰她都很眼熟。 好像是她自己畫的。 緊接著,一道道星光落下。 像在播種,以星光為肥料,澆開了一朵朵嬌艷欲滴的玫瑰。 圍在裴穗的床邊,她和白煜深像躺在了玫瑰花叢的上方。 只是這些玫瑰有些丑,是白煜深的畫風(fēng)。 頗為抽象。 但因為畫筆潤色潤得好,顏色昳麗,依然美不勝收。 裴穗長睫撲簌幾下,頓時明白。 原來下午畫室里,她們曾畫過的那些東西,到了晚上,都會出現(xiàn)在艙房里。 最后,她畫的愛心也浮現(xiàn)了出來。 以粉色光幕的形式,不斷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迷離而旖旎,浪漫又美麗,像一場精心制造的驚喜。 艙房里的一切,都太美了。 蝴蝶翩躚,星空閃爍,玫瑰嬌艷,愛心流幕。 色調(diào)綺麗,夢幻。 這是夢嗎? 裴穗舍不得眨眼,悄悄往白煜深那邊伸手。 想牽他的小手手。 這么浪漫的時候。 心跳也不自覺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可煞風(fēng)景的尖叫聲又響起。 眼前再美,也擋不住那邊驚悚刺耳的叫聲。 裴穗無法想象吊死男他們的艙房里,是何等的地獄場景。 那一邊。 吊死男正趴在床底,而床頭和床尾,左側(cè)和右側(cè),都有披頭散發(fā)的女鬼倒吊著頭,伸著蒼白干瘦的手,笑得猙獰地想要把他挖出來。 吊死女尖叫著,抵住浴室的門。 從門縫里,不斷有發(fā)黑的血流進來,腐蝕它們所流經(jīng)的一切,蒸騰出蝕骨可怖的黑霧。 浴室門外,站著一只沒有眼睛的男鬼,笑得陰森可怖。 他的眼眶空空如也,還滴著血,兩只剛被挖出來的眼睛珠子正趴在浴室門的鑰匙孔上,不斷往里擠。 想要順著鑰匙孔的形狀,把眼珠子擠成一把鑰匙的模樣,好用來開門。 一墻之隔。 一邊是浪漫得讓小鹿亂撞的心跳。 一邊是驚悚得讓血液倒流的心跳。 白煜深似乎很困了。 他酥沉的嗓音帶著nongnong的睡意,翻過身,單手摟住裴穗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 “乖,睡覺?!?/br> 裴穗還想再說什么,可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她好像也困意來襲。 眼皮子直打架。 那邊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裴穗皺皺眉,沉沉睡去。 而艙房里他們畫出來的那些東西,還在不遺余力地制造著浪漫氣氛。 …… 第二天早上,裴穗醒來。 睜開眼,昨晚的一切都消失了。 又像是一場夢。 她刷牙洗臉,換好衣服,就趕緊打開艙房門查看情況… 第一眼,就看到吊死男在他自己的艙房門口蹲著,抱膝痛哭。 “這是怎么了?”裴穗走出去,打量著他們那間艙房。 里面和她的艙房沒有什么區(qū)別,不像出了事。 “嗐,老婆死了,當(dāng)然傷心了。”一頭銀毛出現(xiàn)在裴穗眼前,“吊死女死了。我沒看到現(xiàn)場,我一過來也是這樣,他蹲在門口哭了兩小時了?!?/br> “……”裴穗眼皮子一跳,看到毛浩南一手的傷,“你這是怎么弄的?” “嗐,別說了,昨晚和兩條狗打了一晚上的架!”毛浩南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的,“你呢?昨晚和白波ss打架了沒?” 裴穗? “你說什么?我和他為什么要打架?” 毛浩南打量著裴穗,“喲,小妹你還挺純?” “不過估計你們也沒時間打架,昨天晚上可真他——” “真太難了?!?/br> 毛浩南又硬生生地把臟話憋了回去。 這場游戲,真的難。 裴穗從毛浩南話里的意思也聽出來了。 昨晚,他們白天在畫室里畫的東西,都進了艙房找他們。 還是很有殺傷力的那種。 唯獨她的艙房不同。 畫出來的那些東西,乖巧又懂事,在努力為她和波ss小哥哥制造著浪漫的氛圍。 裴穗沒敢告訴毛浩南,怕又刺激到他。 只能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敷衍過去。 吊死男還在門口哭著,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無論裴穗她們跟他說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