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行云流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0

分卷閱讀120

    時日,賣羊頗有一番講究,分福羊、神羊、琥珀羊。福羊,殉葬坑里湊個數(shù),價格最低賤;神羊,有地方要活人祭神,又不舍得拿自家孩子,就來這買。至于琥珀羊,工序繁雜,最為貴重,名兒好聽,但其實最殘忍,將人活活做成尸繭、水銀尸,成為墓中陪葬。不管哪一個,都沒有活路。

當(dāng)下只見一位長須老漢,拄著黑木杖,緩緩而來,一對渾濁的眼,一雙枯槁的手,在羊堆里挑挑揀揀,牧羊人迎上去,舔笑道:“王村長,還照往年,來四只小神羊祭祭水神?”

“今年是十年大祭,還要五只母羊?!?/br>
“得嘞!”

“看看這只?!蓖醮彘L拿著木杖,挑起小行云,牧羊人拽了一把繩,小行云脖子上的繩索一緊,踉踉蹌蹌地被拽出來,王村長左看看,右看看,嫌惡道:“你們這里的羊真是越來越磕磣了,挑來挑去就這只還算湊合?!闭f著,拿木杖撩起小行云的褲管,跳起來叫:“嗬!你們這些人真是黑心啊,這羊都皮膚病了也敢拿出來糊弄人!你瞧瞧,這滿身紅疙瘩啊,怎么拿去祭神!”

“王村長,那不過是蚊子咬的,過兩日就消了。”紅衣大人從不遠處走來,“我說句實在話,您可別生氣,這孩子要是真的膚如凝脂,早上捧春閣里穿金戴銀了,哪輪得到我們來管教,一分錢,一分貨,王村長,您說是吧?”

“你!”

牧羊人拉了一把,勸:“王村長您是我們的??土耍@么多年,我們做事您還不放心?這孩子呢,我們拿去泡泡粉水,保證出來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br>
“這粉水……”

“不收您錢?!?/br>
“不是錢的事兒!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這樣造假,瀆神吶!”

紅衣大人上前一步:“不然這樣,您不是要四只小羊、五只母羊嗎?今年又是你們村的十年大祭,干脆買六只母羊吧,四方定,六六順,討個吉利,這只小羊……”他伸手抓過楚行云,“就當(dāng)白送您的,您看如何?”

王村長猶豫,牧羊人趁熱打鐵:“您嫌這些小羊的皮不好,這不打緊,四只羊都給您泡泡粉水,不收錢,成不?”

“……成吧。那再去別處看看。”

紅衣人微笑著領(lǐng)王村長走,牧羊人拽著楚行云走,大步向前,小行云跟不上,一下被絆倒,牧羊人也不管,小行云只能抻著脖子,在炙熱的沙地上被活活拖著走,揚起一片塵,麻繩勒住幼嫩的頸子,勒得他哀叫,四周的人,習(xí)以為常。

很快,小行云被拖進一間暗屋,扔給倆婆娘,她們將他剝光,摁進一桶粉水里,水污濁渾油,上浮著一層紅粉,小行云拼命掙扎,兩個婆子抓住他,將他雙手綁住,分別吊在兩柱子上,拿著涮布,不斷將那粉水往他身上擦洗,末了,拿鐵條,往他膝彎處一打,楚行云登時跪下去,大桶底有個皮套子,霎時將他膝彎一扣,他便再站不起來了。小行云被綁了雙手,跪在桶中,“阿婆阿婆”地叫個不停,兩婆子卻好像聽不見似的,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聊著笑著,上鎖走了。

仿佛他真的成了一只羊,說出的話都是咩咩咩,沒人聽得懂。

屋子很暗,只有左側(cè)開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窗,不至于悶死人。楚行云在那泡了一晚上,開始時還好,后來,大腿根處有些瘙癢,漸漸地,蔓延全身,奇癢無比,像有千百只蚊子,縈繞在他身旁,嗡嗡嗡地不停吸血,腫起滿身的包,可他雙手被綁,扒不得,抓不到,只能干忍著,小行云難受瘋了,他大聲喊:“救命——救命!救命……”

他一直喊,一直喊,直到嗓子冒煙,也打不破夜的靜。

沒有人在乎他,沒有人把他當(dāng)人看,他不過是一只羊在桶里咩咩咩。

癢,好癢,恨不得把皮抓爛了,撓撓那血rou,小行云受不住地拿頭去撞桶,卻不太夠得著,只偶爾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咚——”

終于挨到天亮,蒙蒙青灰間,楚行云了無生機地垂著頭,忽而,聽了一聲清脆的“啾——”

他抬眼一看,巴掌大的窗旁,停了一只小鳥,黃澄澄,圓滾滾,黑溜的眼看著他,丹紅的喙一張,“啾啾”叫了兩聲。

“哎,小黃鳥……”楚行云勉強笑起來,“你飛來這里作什么呢?”

飛來看你。

謝黃鳥收著小翅膀,毛乎乎的一團,歪頭看著小云。小云被吊著,也歪頭看著小鳥,信口說道:“我好難受,小鳥,你可不可以給我唱一支歌?”

謝黃鳥在窗邊跳跳跳,跳到離楚行云最近的位置,嘰嘰啾啾叫了一連串。

其實謝流水一直就在那窗上,可是不知為何,只有到早上,楚行云才能看得見他,之后的兩天,不斷有人進來換水、換桶,給他喂流食,楚行云身上泛起一片片粉色,又從粉里冒出一粒粒紅疹,到第三天時,楚行云已經(jīng)大面積過敏,皮膚整片兒地起麻子,癢到發(fā)疼,全身上下沒一塊好rou,兩婆子進來,繼續(xù)往他過敏紅腫的潰爛地兒,不斷地擦洗粉水。

到了第四天,楚行云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他像一只被吊起的癩蛤`蟆,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紅瘤子,他看著自己,難受地閉上眼,對窗外道:“小黃鳥,我是不是很可怕啊?!?/br>
回應(yīng)他的是一連串清脆的“啾啾”聲,不知何故,小黃鳥這一支歌很長、很長,唱了很久、很久。

到了第四天,婆子又來擦洗,拿著鐵絲刷涮他,楚行云身上的瘤子“呲啦——”地往下掉,掉的滿桶粉水都是一塊塊皮屑,倆婆子看了,終于對他說了一句人話:

“呔,惡心!”

她倆收拾好,又走了,謝流水飛在上空跟著,只聽一個道:“明個兒就能收工了吧?”

“差不多。就那村長老頭兒錢少屁事多,這粉水泡完,不出半個月,那孩子全身皮rou都要爛了,圖啥子嘛!”

“拉去當(dāng)祭品的,哪活得過半個月噥!”

等到第五天,瘤子掉光了,一身的皮rou,吹彈可破,瑩白得有些……不正常了。此時天剛亮,楚行云吊在那,瞧著小鳥,說:

“就要分別了,他們馬上就會來抓走我?!?/br>
“這些天,謝謝你每天都給我唱歌?!?/br>
“不介意的話,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從此,你對我就是獨一無二的,和世上所有的鳥都不一樣了?!?/br>
“嗯……叫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