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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一橫,利索地鉆進(jìn)去。密道不寬,僅夠一人行,但足有三人高。楚行云直起身,顧瞻四方,皆是土磚石墻,晦暗之下,唯有個二指寬的縫隙,漏著半尺光。那位置估摸著就是書柜的第七層第七本,遂將手中書插回去,只聽細(xì)微的咯噔聲,機(jī)關(guān)重啟,這回他看明了內(nèi)里乾坤:原來處在最底兩層中間部分的二十八本書被分成了四份,牢牢黏在四塊石板上,每塊七本。一觸機(jī)關(guān),這四塊石板便分散開,露出密道口,再觸機(jī)關(guān),被移開的石板便又重新聚攏,直至嚴(yán)絲合縫地拼回一處,從外邊看,仍是個完整的大書柜。隨著石板的貼合,最后一絲光也已掐滅,密道窄狹,陰氣濕晦,黑魆魆青石冷徹,寂森森鬼蜮伺窺,楚行云悄然快步,只想盡快離開此地,腦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翻過的畫冊,張張書頁慘絕人寰,一本尚且如此,那一整個書柜,又都裝的些什么呢?涼颼颼的風(fēng)從指尖穿過。謝流水不知隱在哪面石墻中,透過他,楚行云能得知些許外邊情況,假展連并未重回隔間察看,只是派了個人守著房門,那下屬朝房里大略瞅了眼,見床被鼓起一團(tuán),便不疑有他,只靜靜地呆在門口。再往前,牽魂絲便不足長了,謝流水只得棄展歸云,還入更深道。楚行云埋頭前行,任思緒翻飛,昨夜那石刻,畫中人便是把手摁在人首蛇身的怪物上,而方才之書,就繪錄著一個大活人生生地變成蛇怪。其書封上的窮奇紋,又和李家掏出的尸肚玉恰合,不知這個中因果,幾重牽系?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同這些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楚行云已經(jīng)能肯定他是惹上事了,不是隨便鉆個山洞都是人頭窟,隨便抽本書就是人蛇變,他曾經(jīng)在什么時候,做過什么,才讓他落陷于此?而且好巧不巧,偏偏就是武功盡失的時候。最開始上山,是他自己提出來的,要跟那報信的人來展連這邊拿藥去解血蟲之毒……“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嗎?”謝流水的聲音冷不丁地從身后傳來,楚行云愣了一下,皺眉道:“能讀心了?”“那倒沒有,你一想事情,我腦子里就有八萬頭蚊蠅紛飛,不過偶爾能捏死那么一兩只叫的特別響的蚊子王,就順嘴回一句。”楚行云不再理他,只接著自己的思路,謝流水卻不依不饒地又跟了一句:“楚俠客仔細(xì)回想一下,真的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嗎?”“我上山拿藥,還答應(yīng)要回去,如何不是?”“是嗎?!敝x流水挑了挑眉,“我怎么記得,是宋家大少爺太擔(dān)心你了,才讓你上山用展連這的草藥解指尖毒的?而且你答應(yīng)要回去,卻一夜未歸,他這么關(guān)懷你,這時倒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了?”楚行云知他又來挑撥離間了,本想一概不理,心里卻壓不下那口氣,正色道:“上山之事,他只是提議,最后決定的人是我。至于其他,那群人都能把展連扮得以假亂真,派人以我的名義給宋長風(fēng)捎句話怕也不是什么難事。我十三歲進(jìn)的宋府,認(rèn)識宋長風(fēng)十年,他是什么樣的人,就不勞你指點(diǎn)了,不落平陽大盜若有這氣力搬弄是非,不如省省去想你那尸體怎么辦吧?!?/br>提到那具仍在眠陽花田里的身體,謝流水臉上有點(diǎn)繃不住,但他隨即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突然笑起來:“這密道造得有點(diǎn)意思?!?/br>楚行云知他定是又見著了什么,卻故意要賣關(guān)子,也不說話,只等謝流水繼續(xù):“我知道你恨我恨得牙癢癢,可楚俠客現(xiàn)在是攤上事了,而我確有些過人之處,俗話說得好哇,攘外必先安內(nèi),你看這樣,咱倆以后就誰也別鬧騰了,我盡心盡力幫你,你也好好照顧我的原身,如何?待有朝一日我脫魂返身,楚俠客有什么仇什么怨就盡管來報,若真是你技高一籌,提的了人頭揭的了懸榜,那我雖敗猶榮,想想能死在你懷里,也不失為美事一樁?!?/br>楚行云緩緩道:“幾個時辰前,好像有個家伙吊在鐵鏈上洋洋得意地掐我脖子,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你瞧見沒?”謝流水不敢說話了。楚行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少扯那些虛的,說吧,瞧見什么了?!?/br>謝流水只得從實(shí)招來:“前方有七個岔道?!?/br>“哪條才是出路?”“楚俠客這就是強(qiáng)人所難了,我指天為誓,真的從未來過這,便是有通天的本領(lǐng)也不知道?。『螞r密道本身就是修來逃跑的,誰會吃飽了撐的在里面搞什么岔道,就算從排陣列法上想,這七岔道的格局也根本從未聽……”“早點(diǎn)出去可以撿回你尸體?!?/br>“走第三條?!?/br>楚行云白了他一眼,謝流水則微笑著挑了挑眉,二人一道,邁入更深幽的墨色中。此岔道愈走愈寬,雖少了些逼仄感,然伸手不見五指,這般黑咕隆咚,一旦敞闊了,反平添黯黯陰晦,虛空四方,幽昧寂絕,惟足音跫然。本是森然之地瘆瘆寒人,怎奈身旁有鬼叨叨聒噪,只聽他娓娓而道:“早聽說,我們楚俠客武藝卓群俊美多金,風(fēng)流倜儻腰纏萬貫,氣宇軒昂無人可及,揮金如土不似凡俗。先前被你捅了兩刀,我那尸首又涼了一夜,怕是要用金絲楠木棺裝殮,上古赤紫玉鎮(zhèn)尸才能……”“做夢呢?”“喂喂喂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計前嫌互惠互利的嘛?”“昨夜的人頭幻覺是挺夠意思的。”謝流水癟了好一會,回道:“也罷,我就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老覺得我很危險,說實(shí)在,對我來說,你也不太像什么善茬。當(dāng)年我花了兩年時間才找到第一個人頭窟,你倒好,毛血蟲、窮奇玉、人頭窟、蛇人怪,一夜之間稀里嘩啦全碰齊了,還一副一無所知純良受害的樣子,可能嗎?”“……愿信則信?!?/br>“我就是不信,覺得你太他媽能裝了,真可怕,才在人頭窟里抓緊時機(jī)下手,若不是靈魂同體能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你又確實(shí)表里如一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傻樣,我到死都不會信你?!?/br>楚行云面上無言,心中自覺可笑,謝流水懷疑他倒算是有些理據(jù),可若說是因此才痛下殺手,那就是誰信誰傻鳥。不落平陽何許人也,十年來逃得過多方追殺,除了武功好,狡猾也少不了。而靈魂同體就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