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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鼻子歪斜,眼睛也往下掉——宋長風心下大駭,這賊人逃過身側(cè)時竟忘了攔??!眼見他就要躥下樓去,楚行云卻在電光火石之間反應過來,一個出手如電,將謝流水臉上那層皮“刷——”地揭下——那左臉頰到脖頸處,赫然是一條粗長刀疤!采花大盜——不落平陽!頓時,大廳內(nèi)一片嘩然,行蹤不定、賞金萬兩的不落平陽,光天化日下忽地就出現(xiàn)了!不少江湖人士都摩拳擦掌、暗暗發(fā)力。不落平陽雖被楚行云那一扯滯了一下,但反應極快,腳下生風,一個側(cè)身躥上雕花木欄,腳尖一點,直直從二樓飛身而下。眾人本以為他會落在大廳中,可趁勢擒拿,不料,不落平陽的潯陽步雖不如踏雪無痕那般名冠天下,卻也是絕世輕功。當下只見他一個空翻,竟生生轉(zhuǎn)了個彎,寒鴉戲水般地在門檻一躍,飛身而出了。“追——!”幾位性急的大漢已cao刀奔沖而去。然而更多的人卻留在座位上,不落平陽雖為人不齒,但武功確是一等一的好,十年來萬兩黃金買人頭卻安然無恙,與其沖出去白逞英雄,倒不如……大廳內(nèi),靜默一寸寸地蔓延,眾人緩緩抬了頭,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江湖“風云”之上。宋長風頓感一陣頭痛,他身邊這位楚俠客,年僅二十三,以踏雪無痕摘得輕功桂冠,就沖這個聲名在外,此時不想摻和也不行。再看樓下那數(shù)十雙齊刷刷的眼睛,仿佛都在說:“江湖惡賊既出,輕功第一者豈有不追之理?”楚行云自知推脫不過,當下也不猶豫,手悄悄地覆在宋長風掌下。宋長風會意,急忙渡氣傳之,他的真氣與楚行云相性不和,久用必傷身,但此時已無暇顧慮,只盼楚行云能靠這口氣耍點輕功,把武功盡失的秘密給瞞下來。楚行云得了真氣,手直接在雕花木欄上一撐,衣袂翩飛,也無需腳尖借力,徑直就翻身而出了,仿佛憑空生翅了一般,打了個漂亮的彎兒,一晃神,那抹白衣影已閑云野鶴似的落于門檻處,腳尖再一點,便消失在視野盡頭。眾人不由得叫了聲好,宋長風卻覺得心頭發(fā)緊,隱隱不安,連忙翻身而下。眾人見江湖“風云”皆已出手,便不再猶豫,提起武器飛馳而出。華碧樓依水而建,四周樹木繁多、水路縱橫,最是施展輕功的好地方。不落平陽的潯陽步經(jīng)十年磨礪,早已登峰造極,一會如飛鴻戲海,一會如枝上燕雀,愣是楚行云踏雪無痕爐火純青,此時也追得吃力,更何況他揣著口不屬于自己的真氣,五臟六腑皆感不適。開始時,還有些江湖俠客暗器飛度前來助陣,現(xiàn)在都被甩到了后頭,只偶聞兩聲足尖點枝的震顫,和宋長風急促的馬蹄。此時,楚行云已力不從心,真氣突突亂竄,眩暈汩汩上涌,他逼自己加快速度,想盡早了事,然而事與愿違,今日煙雨迷蒙、水汽氤氳,不落平陽的蹤跡更加難以撲捉。宋長風騎馬跟在后邊,這匹雪駒日行千里一陣風,卻還是追的一頭汗。他眼睜睜地看著楚行云越跑越遠,心下一急,難得抽出馬鞭一甩——愛馬卻并不似往常那樣,如離弦之箭飛馳而出,反倒低低嘶鳴一聲,馬身一歪,斜斜地倒下了!宋長風立刻翻身棄馬,他蹲下來,伸手摸上馬頸——竟是死透了!他大驚,但心系行云,也來不及細想,馬上施展輕功要去追,一起身,卻是天旋地轉(zhuǎn),狼狽地跌落于地……楚行云聽身后沒了聲響,心中微疑,當即決定再追三步,便回頭與宋長風匯合。可惜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他萬萬沒想到,便是這三步之遙,覆了他的一生。此時此刻,宋長風頭暈目眩,已全然聽不見周圍人的關切,只覺得世間默然,萬物趨于靜止,唯有楚行云那抹身影漸行漸遠,恍若要消失在朦朧煙雨中。他突地心弦緊繃,目眥欲裂,張口欲喊,卻愣是發(fā)不出聲音,頭像被鋸子據(jù)開,雙眼架不住眩暈,緩緩闔上,待視野只剩窄窄的一線天時,正好眼睜睜地望見楚行云被密林山野吞沒。倏忽間,清晨的一幕躥上腦海,華碧樓那牽著馬的小廝仿佛就在眼前,他殷勤地笑著,狗腿地哈著腰,道了一聲:“宋少!您慢走!”中計了!☆、第五回一枝春蒼林幻境中春意,虎落平陽被犬欺。此時,楚行云飛身三步,回身欲走,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路,消失了!四下里,靜悄悄的一片,宋長風嘚嘚的馬蹄聲,俠士們輕功的震顫聲,全都戛然而止。楚行云踱了幾步,只見四周皆是合抱之木,蒼密的樹冠遮云蔽日。他自忖從華碧樓追到此,距離并未太長,這般蒼天巨木惟深山老林可見一二,更蹊蹺的是,如此密林,竟連一絲蟲鳴鳥叫也聽不到,甚至連風都是凝滯的,唯有冷的雨,瀝瀝地打在樹葉上,在寂靜之中尤為瘆人。楚行云心覺怪異,恐怕自己是誤入對方的陣術(shù)而中了幻覺,此時敵暗我明,他武功盡失,與其輕舉妄動,不如先靜觀其變。他立在墨綠樹蔭下,雨順著他的發(fā)絲,滑過脖頸,潤過鎖骨,最后落在他佩戴的殘玉上,沁得他心口一涼,恍然想起十年前的今天,也是這樣的煙雨朦朧,記憶中的那人,踏雨而來……然而楚行云還沒來得及感懷悵然,后脖頸忽然一熱。像有一只毛茸茸的小活物,軟軟地靠上來……一呼一吸……楚行云渾身一滯,他四下張望,什么也沒有,惟有雨聲淅淅瀝瀝。他沒有回頭,但脖頸處的肌rou卻暗暗蓄力,猛地一下,狠狠向后敲去……卻撲了空。身后空無一物,唯有慘綠的樹影。靜默詭異地蔓延開,一寸又一寸,突地,被一聲低笑掐斷:“楚俠客,久仰久仰!”這聲調(diào),赫然是不落平陽!“你說,你我二人名字這樣般配,可見是月老牽線,天作之合……”此人說著,一只手似有似無地流連在行云的腰間,又低下頭,在他耳邊笑:“不如,來搞一點夫妻之實?”楚行云覺得莫名其妙,暗想這采花賊怕不是小時候燒壞了腦子?他豎起右手肘,猛地向后一捅——又捅了個空。楚行云表面靜靜地立著,內(nèi)心卻估摸著各種逃脫之法,他十年來鉆研的都是劍術(shù)輕功,對于幻術(shù)陣法一竅不通。此時,勉強想起一些驅(qū)鬼傳言,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狠狠咬破自己的中指……霎時間,整個視野一扭,那密林慘綠和著血色鮮紅,花麻麻的攪成一片,楚行云腦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