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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然誠實(shí)地點(diǎn)頭,“嗯。”沈?qū)巫∠掳?,眉梢一挑,“然哥,你上班不好好工作,盡觀察我干什么?”樂然臉頰一下就紅起來,狡辯道:“我沒啊。”“還說沒?你不觀察我,怎么知道我有心事?”“我,我就是在你回來時瞅了你一眼?!?/br>“然后就打著白小越的旗號跑來找我要果汁?”樂然捏著兩袋果汁,瞪了他一眼。沈?qū)ば睦锎_實(shí)有事,隨意逗了兩句就及時打住,溫和地笑了笑,“我真沒心事,就是喬羿剛才給我匯報了幾年前的案子,我這兒正思考呢,可能看著比平時嚴(yán)肅?!?/br>一聽事關(guān)工作,樂然又問:“什么案子?”沈?qū)た攘丝?,正色道:“這就不能告訴你了,比較重要的案子,我和喬羿簽過保密協(xié)議。”樂然雖然好奇,但得知是簽過保密協(xié)議的案子,便不再追問,畢竟他在軍營里也簽過一些保密協(xié)議,深知有些規(guī)則必須遵守。于是“哦”了一聲,退到門邊,剛拉過門,又推開道:“沈隊(duì)?!?/br>沈?qū)と耘f笑著看他,“嗯?”他踟躕了一下,有些難為情地說:“沈隊(duì),如果你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或者想傾述的事,盡管給我說。我跟你傾述過,你也可以跟我傾述?!?/br>沈?qū)つ抗馊岷拖聛?,“好?!?/br>門合上,樂然走回座位,將兩袋果汁都給了白小越。白小越:“你又偷尋哥的果汁了?”“不?!彼麚u搖頭,“是沈隊(duì)主動給你的。”白小越嘴角一咧,“你覺得我信?”他翻了個白眼,額頭“咚”一聲撞在桌面上,郁悶道:“日……”白小越推他腦袋,“哎樂小哥,您這是咋了?怎么說起臟話了?好青年的形象不要了?”他偏過頭,一邊臉頰壓在桌上,嘴唇被擠得嘟起來,“小白哥,你跟我說實(shí)話?!?/br>白小越眉角直跳,“啥?”“我是不是讓人特沒有安全感?”“?。坎粫??!?/br>“讓人覺得很不可信?”“也不會啊。”“那我剛才說這兩袋果汁都是沈隊(duì)主動給你的,你怎么不信?”白小越無言以對,往隊(duì)長辦公室瞥了瞥,推鍋給沈?qū)?,小聲說:“這事不怪你,主要是尋哥這人吧……干不出主動送果汁這事兒,而且還是一送送兩袋,他搶我兩袋還差不多?!?/br>樂然嘆了口氣,將信將疑,臉在桌面上一滾,后腦勺對著白小越,嘀咕道:“沈隊(duì)也不信我呀?!?/br>沈?qū)ざ⒅T嘆了口氣,目光重新變得陰冷。駱燏的事說到底是他與喬羿的猜測,如今什么線索也沒有,連著手點(diǎn)都找不到。他就算有心想查,也著實(shí)難以下手。剛才嚴(yán)嘯打來電話,說對梁華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陷入僵局,不管怎么查,梁華都顯得清清白白,毫無致命黑點(diǎn)。沈?qū)げ唤行┟H弧?/br>梁華是個已經(jīng)鎖定的目標(biāo),敵在明我在暗,但即便如此,嚴(yán)嘯也沒能摸到梁華的把柄。更何況省廳背后那個如同被迷霧遮住的勢力?那勢力能耐究竟如何?可能牽扯到多少人?是不是他沈?qū)ぁ⑸蚣夷軌蚋愣ǎ?/br>一切都沒有定論。正心煩著,目光觸及還未蓋上的鐵盒,他吐出一口氣,隨手拿起一袋果汁晃了晃,想起樂然剛才盈滿關(guān)心的眼神,和那句“你也可以跟我傾述”,不由得勾起一個苦笑,自言自語道:“這種事我怎么可能向你傾述。”樂然下班后沒急著走,見他收拾好東西走出來,就立即黏上去問:“沈隊(duì),明天周末了,你還來練槍嗎?”他陰沉了一下午,這會兒看到樂然精神奕奕,似乎還有點(diǎn)期待的眼神,旋即笑道:“你有空指導(dǎo)我嗎?”樂然下巴一揚(yáng),“當(dāng)然有!”他將手臂搭在樂然肩上,一邊朝門外走一邊說:“那我肯定得練。明天中午想吃什么?”樂然嘿嘿笑,“紅燒雞翅!”“又吃紅燒雞翅?你就不能換一樣嗎?每周都吃,我都做膩了?!?/br>“但是我沒吃膩啊,還想吃?!?/br>沈?qū)つ_步一頓,偏頭看了樂然一眼,心頭暖洋洋的,眼中的陰郁就像春光下冰凍的河水,一寸一寸,漸次融化。樂然被看得不自在,以為他不樂意做了,言不由衷地改口道:“要不就換一樣吧,紅燒排骨也行,紅燒魚也行,紅燒豬蹄也行……”“不換?!彼蝗淮驍?。樂然詫異地眨了眨眼,還未反應(yīng)過來頭發(fā)就被揉得亂七八糟。沈?qū)ぢ曇羧岷椭翗O地說:“不換,我都給你做?!?/br>這周末,樂然在指導(dǎo)完□□速射后,被喂了一桌的紅燒菜。下午,他靠在沙發(fā)上無法動彈,沈?qū)づR時跑去藥店買回一大堆消食片,擠出兩顆喂到他嘴邊,剩下的全部作為戰(zhàn)略儲備收進(jìn)抽屜里。日子還是一樣地過,但看似平常的生活下,已有暗流正不安分地涌動。沈?qū)ひ呀?jīng)開始行動,摸不著的黑暗亦蠢蠢欲動。盛夏,一起碎/尸案報到市局。7月19日早上,市民劉女士牽著自家的阿拉斯加犬去附近的茶山森林公園散步,走至一處林間小道時,向來乖順的阿拉斯加突然發(fā)力朝前沖去。劉女士被拽著跑了十幾米,實(shí)在跟不上了,只好放開狗鏈。阿拉斯加不管不顧地沖入樹林深處,任憑劉女士如何呼喚也不出來。無奈之下,劉女士只好叫來公園物管幫忙找狗,哪想發(fā)現(xiàn)阿拉斯加時,它已是滿身血污。劉女士以為愛犬受重傷,當(dāng)場就嚇暈過去。也虧得她沒來得及走近看。現(xiàn)場的情形嚇得幾名人高馬大的男性物管都倒吸一口涼氣——阿拉斯加身邊,是一口袋血淋淋的內(nèi)臟。第29章第二十九章夏天正是尸體腐敗狀況最駭人的季節(jié),巨人觀屢見不鮮。趕往茶山森林公園的路上,喬羿繪聲繪色地給樂然描述被挖出的內(nèi)臟可能呈何種情況,聽得后座的白小越險些吐出剛吃的早餐。哪知樂然不為所動,鎮(zhèn)定自若地開著車,還時不時與喬羿討論一番。坐在副駕的沈?qū)て^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不由得心生感慨。小半年前,這家伙第一次去命案現(xiàn)場時還帶了多層口罩,臉色慘白,一頭冷汗,靠風(fēng)油精和萬金油“逃避”尸臭,據(jù)說還去水池吐了個昏天暗地。然而短短幾個月之后,他就能面不改色地與主檢法醫(yī)一起聊腐敗尸體的細(xì)節(jié)了。樂然很聰明,但比聰明跟顯眼的是他的勤奮。沈?qū)そ?jīng)??吹剿麤]事就抱著以前的案子專研,還找了個筆記本認(rèn)真寫下自己的看法。刑偵隊(duì)沒有任務(wù)時,他就拿著筆記本去技偵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