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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么接話,他踟躕半晌,生硬地轉換話題道:“昭,昭凡哥參加了多少項?”“不知道,應該和你差不多吧,等會兒你們肯定有同場競技的機會?!鄙驅す室庠谒中挠∠乱粋€月牙指甲印,“放開去玩兒,我這兩天也得參加刑警的業(yè)務交流,可能不能一直陪著你。李司喬是特警,肯定會出現,說不定也會參加射擊比賽。你不用怕他,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br>“嗯。”樂然點點頭,一會兒又搖搖頭,“算了,不會有什么事,就算有事我給你打電話也來不及,還耽誤你正事?!?/br>沈尋正想說“不耽誤”,他又道:“遠水不解近渴,昭凡哥不是在嗎?我跟著他就行?!?/br>沈尋險些翻白眼。如沈尋所料,李司喬果然出現在射擊比賽的現場,且象征性地報了3項比賽。昭凡“獄中”歸來,見到他竟然心情很好地笑了笑,險些說出“謝你啊,讓老子平白多了兩天假”。樂然一直有種極其主觀的認知,覺得部隊出來的狙擊手一定比警校培養(yǎng)的狙擊手厲害。這認知放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靠譜的,否則全國各大市局省廳也不會從部隊里請來精英軍人指導特警。但凡事總是有一二特例。昭凡就是這特例之一。上午的4項步qiang射擊結束,昭凡在解救人質顯隱靶射擊、樓房俯角射擊、突入房間搜索射擊3項中拔得頭籌,僅在搶占陣地射擊中因為跑得沒樂然快而屈居第二。李司喬身為H省省廳特警隊中隊長,在搶占陣地射擊中排名209,而該項報名人數一共210人,1人臨時棄權。中午食堂很熱鬧,昭凡帶著樂然打飯,不斷有人上前打招呼,既有過去執(zhí)行任務時認識的熟人,也有在比賽中不打不相識的高手。昭凡瞧不起李司喬這種靠裙帶關系上位的爛人,卻與真正厲害的警察相處甚歡,還老是把樂然推出來,夸得天花亂墜。樂然雖然輸給他三次,但拿了一項冠軍也算風頭盡顯。沈尋在另一個場地“破案”,中午飯都吃不上,忙完后趕去射擊場,正好看到88式狙擊步qiang精度射擊的最后一場——600米距離上,俯角射擊燃燒著的引線。這項射擊與“子彈打刀刃”一樣被視為狙擊神技,又因實際作用巨大而更富傳奇色彩。實戰(zhàn)中,被點燃的引線一截一截變短,燒到底之時,爆炸物將被引燃,后果不堪設想。若行動隊員無法及時趕到,那么所有重任都將落在遠處的狙擊手肩上。他必須在極其冷靜、專注的情況下,瞄準那直徑僅幾毫米的引線,于千鈞一發(fā)之際,扣下扳機。現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饒是昭凡,都緊張得手心出汗。樂然卻非但不緊張,反而游刃有余。因為只有他,曾在真實的戰(zhàn)場,擊斷過連接著真正炸藥的引線。他在最后1秒止住引線的火花,救下了一棟本將化為火海的彈藥庫。與當時的命懸一線相比,今時今日的情形,哪里會讓他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緊張。最終,他利落地開槍,搶在所有人之前,準確無誤地擊斷引線。沈尋眉眼一彎,帶頭鼓起掌來。連參加這項比賽資格都沒有的李司喬呸了一口,戾氣滿面。三天的“交流”結束,樂然與昭凡平分秋色,而李司喬則拿了三個倒數第一。最后一天的會議只有上午半天,中午沈尋本想找樂然吃飯,昭凡卻捷足先登,理由是比賽里結識的高手們要聚餐,樂然也得去。能與全國的精英特警交朋友,樂然有點興奮,沈尋也愿意看他多與同道中人交流,何況有昭凡罩著,他也吃不了虧,索性放任他去,自己叫上嚴嘯,打聽梁華的事。嚴嘯說,梁華這孫子除了縱容李司喬之外,似乎沒有什么黑料,而這類不痛不癢的黑料,根本無法掰倒集團軍的軍長,何況梁華背后還有齊家,齊文武雖然退了,但影響仍在。沈尋虛眼想了想,“繼續(xù)留意,Z戰(zhàn)區(qū)常規(guī)部隊這幾年貓膩不少,說不定真能給我們挖出來些什么?!?/br>“交給我,如果梁華私底下真有什么‘料’,我保管給你挖出來?!眹绹[笑得既純良又陰森,像明媚陽光底下,剛好背著光的陰影,“搞他我哥肯定會出力?!?/br>當天晚上,沈尋帶著喝醉的樂然乘飛機。樂然全程靠在他肩上,乖巧得不行。他內心十分享受,牽著樂然的手,十指相扣。樂然酒力不行,中午被灌得酩酊大醉,昭凡一個電話打來讓接人,他駕車趕去,抱起樂然時還被醉小鬼無意識地埋了胸。樂然喝醉了也不知道吵鬧,安安靜靜地躺在后座,回酒店后任憑他抱去浴室又抱回床/上,全程吭都沒吭。給樂然脫衣服時,沈尋摩挲著他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最后埋下頭,吻了吻他肋骨上的疤痕。樂然醉得糊涂,什么也不知道。第27章第二十七章從北京回來后,樂然變得比以前開朗了——或者說他本就開朗,卻因為在軍營的遭遇而變得沉默壓抑,那天夜里向沈尋敞開心扉,倒出壓在胸中的委屈,整個人終于輕松了過來。再者,北京之行的射擊比賽也讓他重拾自信,并認識了一幫高手朋友?;厥芯趾?,領導對他大加贊揚,還獎勵了2000元現金。他用這筆錢請刑偵隊的警員們吃了一頓江湖菜。沈尋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打上次樂然在他懷里哭過一場后,似乎就特別親近他,時常無意識地黏著他,也不怎么顧及旁人的目光。比如他從隊長辦公室里出來,經過樂然和白小越的座位時,小白頭也不抬,樂然卻會立即轉過身子問:“沈隊,你去哪兒?”“上廁所?!彼f。“哦?!睒啡贿B忙擠開座椅,快步跟上,“我也要去?!?/br>他心里不免好笑,結伴上廁所這種事,聽起來很像中學女生才干的事。再比如中午休息時,他不想趕著打飯高峰去排隊,樂然明明已經拿了飯卡站起來了,一見他還坐著沒動,猶豫片刻,又將飯卡收回去。直到20分鐘后,他優(yōu)哉游哉地晃出來,樂然才一副快餓死了的表情沖他喊:“沈隊,你去打飯嗎?我也去?!?/br>有次他故意說:“不,我減肥,今天就不吃了,出去散散步?!?/br>樂然半張著嘴,備受打擊的模樣,幾秒后垂頭朝門口走去,低聲道:“哦,那我一個人去吃。”他笑著趕上,“教育”道:“你應該說尋爸陪我吃吧。”樂然斜了他一眼。他又說:“尋哥陪我吃也行?!?/br>樂然嘆了口氣,“我去找小白哥。”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