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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會上麥,方便一心兩用。歸朝的聲音很清亮,很少年。第一次聽的時候我誤以為還以為他在上高中。那時他在YY上指揮我跑地圖,嘲笑我連采集都不懂。看我用輕功摔了個大馬趴,笑到咳嗽。問我“徒弟,你真的不是小學生嗎?哈哈哈哈哈哈哈?!?/br>我發(fā)誓我真的不是菜鳥,只是一時摸不到門路罷了。想當年我也是推塔的一把好手,可惜往事不堪回首。刷微博,首頁還挺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情感類的投稿。類似于“男朋友玩游戲時總不理我,該不該分手”這種的。怎么說呢,大家一起玩游戲不就好了嗎?為什么老要往“愛不愛”方向去想,我其實還挺想不通的。玩游戲有玩游戲的樂趣。而談戀愛的樂趣我現(xiàn)在還不懂,以后可能會懂。昨天看見樓里有朋友問“在游戲里當人妖是怎樣一種體驗?”挺有趣的,隨手一答。我玩的是天光,相比其他角色來說。被男玩家調(diào)戲的概率反而比較低,因為通常都是被女玩家調(diào)戲。囧。一般組隊完,都會有妹子跟我說“小光光,跟jiejie走吧。我不會虧待你的哦~”這種話。然后,我就會說:我是男生。而得到的回復(fù)一般都是:我就說嘛,這么可愛一定是男孩子!╮(╯▽╰)╭然后我也不知道該回復(fù)什么了。被男玩家調(diào)戲的情況,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我記得有一次吧,有個力士打完【途安】在隊伍里向我求婚。還挺尷尬的,歸朝直接在隊伍里笑飛。我也只好說我是男生……力士還挺逗的。他這么回答我“雖然我很丑,但你也不要這樣敷衍我啊?!?/br>歸朝還嫌場面不夠亂,在旁邊煽風點火說“徒兒,你就從了他吧。為師給你買嫁妝。”==大家都是老司機了,力士就直接跟我說“是男人,就脫下褲子驗明正身?!?/br>哎好尷尬,真的。事情以我上YY語音證明自身,力士呆若木雞為結(jié)局,完美收場。歸朝說他還截了圖。可以說是巨尬無比了。平時也不會去特地說自己是男生,如果別人不問的話就不說了。其他的地方,和普通玩家也沒什么區(qū)別吧。反正待遇上是一樣的,系統(tǒng)不會因為你是人妖就把爆率給你調(diào)高一點。攤手。112016年的冬天出奇的冷。南方?jīng)]有地暖,開了空調(diào)還是手腳冰涼。我抱著筆記本電腦躺在床上打游戲。我和歸朝一起寫的文檔,停在了第七十七件事上。一起去江南小鎮(zhèn)的鯉魚溪捉魚,采集魂魄魚目混珠。是一早想好的計劃。因為歸朝要去當家教,而我也忙著打辯論。游戲的事情就被擱置了。寫了這么久的帖子,又把事情在腦子里梳理了好幾遍。發(fā)現(xiàn)了好多之前沒注意的細枝末節(jié)。其實我和歸朝也算不上是絕交,或是有什么不愉快。只是突然有一天,我們不再說話了。有時候看到什么有趣的東西,也不知道該發(fā)給誰。這個時候我常常會想到歸朝。但是突然發(fā)鏈接給他,又覺得有些突兀。想想又作罷。網(wǎng)上認識的朋友,與現(xiàn)實認識的朋友。很大的不同就是,前者是因為我們有相同的愛好點而聚集,而后者則是因為上學、工作等等安排而相遇。因為愛好聚在一起的朋友,會因為厭倦了這個喜好而分開。因為種種外在原因聚集的朋友,又會因為種種外在因素而分開。是一種奇怪的因果循環(huán)。我和歸朝是因為游戲認識的,離開了游戲,自然什么也不是了。好像忘記說了。歸朝,他在骨嶺也有了一塊碑。他與歸暮成親后一周,就銷號不再玩了。一如他們成親前,什么風聲也沒有。歸朝銷號的事,我也是聽戶斯同提起的。燒秋他們以為我與歸朝決裂,所以不會再在我面前提起歸朝的名字。而戶斯同反倒成為了除歸朝外,最了解我的人。“那傻x銷號了,你知不知道?!睉羲雇瑔栁摇?/br>在江湖能排的上名號的玩家銷號,系統(tǒng)都會發(fā)布悼文滾動顯示的。我不得不說,這么做真的挺尷尬的。但那時又慶幸,系統(tǒng)這樣張揚。好讓我有機會找歸朝說話。“為什么不玩游戲了?”歸朝并沒有回復(fù)我。也是從那時起,我們再也沒說過話。最后一次上游戲,我一個人過了【道光】劇情任務(wù)。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完了所有與NPC的對話。劇情很俗套,但我的手當時竟然在抖。女媧補天遺漏下的石頭可真多。要么是接受天地滋養(yǎng)幻化成的石猴,要么是賈府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就算是神話傳說,也免不了兒女情長,逃不出貪嗔癡怪。天光又是一塊頑石,在人家不諳世事地歷練。直到道長的出現(xiàn)。祖師爺在道觀占卜演算,命道長下山教化石頭。免得這塊石頭誤入歧途,危害人間。道長年方十八,自幼在道觀拜師學藝。還未出師,就被委派了這樣大的一件任務(wù),頗為不解。只聽得祖師爺說,“東方,這塊石頭和你有緣?!?/br>那時的道長尚有俗家弟子的名稱,姓東方,單名舟。初遇天光,頑石還未有名。匍匐于地,只是塊普通石頭的模樣。東方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合衣靠在石頭邊上。不曾想,一夜好夢。醒來時一名少女淺笑盈盈,低頭看他。東方面色鎮(zhèn)靜,心下慌亂。縱使他天賦異稟,潛心修煉。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郎罷了。半晌后,只聽得東方開口第一句便是“石兄,你尚未涉及人世,不知這凡塵之中,男女授受不親。我若攜一名少女一同趕路,恐怕不妥。”少女眉頭一蹙,隨即嫣然一笑,轉(zhuǎn)了個身,化作一名玉樹臨風的富家公子模樣,扇子一折,朗聲笑道,“東方兄,你看如何?”東方舟性情沉穩(wěn),見石頭成人,又轉(zhuǎn)化性別。眼里波瀾尚皺起,而后回歸平靜。瀟灑應(yīng)答,“如此甚好,石兄若不嫌在下身無長物,照顧不周,東方又何妨陪石兄走這一趟呢?”二人攜手前行,好似兄弟。石頭離開之時,天初蒙,泄下一縷微光。東方舟替他取“天光”二字以示紀念。一人一石,行走世間數(shù)十載。他二人途經(jīng)蜀地,恰逢瘟疫。東方曾習救治之術(shù),日夜熬藥救治百姓,不幸身染惡疾。天光為救東方,誤入魔道。祖師爺?shù)念A(yù)言,說到底還是成真了。天光被人利用,力量不可同日而語。魔頭竟被其反噬。東方病好,面對昔日好友,無法痛下殺手。最終在祖師爺與天光面前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