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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樣,白遠也鼻子一酸,險些哭出來,半晌才抽了抽鼻子,笑道:“阿姨,沒事的,我都習(xí)慣了。”他不說還好,一說更讓段雅韻心疼,卻也知道此時不能讓白遠情緒波動太大,遂連忙調(diào)整好情緒,拍了拍他的肩,揉了揉他的頭,扶他靠回沙發(fā)上坐好:“嗯,都過去了,以后讓林楓陪著你照顧你,他敢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揍他!”林楓家這棟三層小洋樓客廳的天花板是挑高的,從二樓書房里走出來便是樓梯和欄桿,白翰和林闕就站在那欄桿旁,笑看樓下笑作一團的三人。“說真的,你看到這場景有什么感想?”林闕問。“還能有什么感想,”白翰嘆了口氣,“當年決定也是我自己做的,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再說,也沒什么好后悔的。”“死鴨子嘴硬!”林闕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不后悔,干嘛今天巴巴跑到我家來,白遠可是來見我的,沒看見見到你的時候那一臉錯愕,下巴都快合不上了?!?/br>“那是誰讓我今天來的?!”白翰也毫不客氣,低聲反駁,“我說我不來,過幾天跟小遠好好談?wù)?,可是你告訴我擇日不如撞日?!?/br>“父子之間談什么,”林闕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他不會恨你的,相信我?!?/br>“你什么時候靠譜過?”白翰哼了一聲,“小時候凈坑我。”“翻舊賬了不是?”林闕“嘖”了聲,吞吐了下呼吸,卻下一瞬間沉靜了下來,“我是看小遠如今這健康狀況,怕你以后會后悔?。 ?/br>樓下笑鬧著的三個人中,明顯聽得見的是段雅韻母子的聲音,相較于他們兩人的暢快笑意,白遠的聲音幾不可聞,便是笑了,也是有笑意無笑聲,讓樓上的兩人甚是心疼。“你最近跟周縈還有聯(lián)系嗎?”林闕轉(zhuǎn)移話題。“離都離了,還能有什么聯(lián)系?!”白翰胳膊撐在欄桿上,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我對不起她。”“周縈是單純了些,你其實當年跟她解釋,她未必會不理解,”林闕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與我們不同,我們自小生活的環(huán)境就是復(fù)雜的,工作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張面孔,雅韻就不止一次討厭我長袖善舞,可我篤定她愛我?!?/br>這恩愛秀的也是沒誰了,白翰翻他個白眼:“不與周縈離婚娶韓玲,我如何坐到現(xiàn)在這位置?你以為誰都跟你一般呢?”林闕父親雖說也是老紅軍,但林闕如今坐到國防部副部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的軍功,而白翰除了自身能力之外,很大的因素在于與開國將軍的女兒韓玲聯(lián)姻。第40章第40章“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林闕直起身子,“抱著主席和紀檢委的大腿,哪里有你不晉升的道理?”“算了,多思無益,”白翰搖了搖頭,“周縈也已經(jīng)耐不住家里的壓力找了個美國人再婚,當初的事放在如今大概是還有另外一種處理辦法,但我現(xiàn)在只想多些跟小遠的相處時間,別的,隨緣吧?!?/br>在旁人家過年看春晚的滋味挺不好受的,尤其是父親還在自己身邊,白遠縮在沙發(fā)里,基本聽不進去電視里的開場白。“我這就回去了吧,”白翰看得出來兒子如坐針氈,沖林闕使了個眼色,“韓玲大概家里也等得急了?!?/br>“這就走了?”段雅韻覺得意外,起身相送。松了口氣,白遠抬頭與父親對視:“爸爸再見?!?/br>心里其實不是沒有不舍,但多年未見,他也實在找不出話題跟父親聊,思及父親還有個妻子在家等候,遂善解人意道了別。白翰知道跟兒子冰釋前嫌的路還很漫長,心下自己安慰自己,慢慢來,總有天兒子會理解自己的。林闕夫妻送白翰到門口,林楓這才換到媳婦身邊坐:“坐一天了,換個姿勢吧?”其實腰上早就酸麻一片了,好在出門在外白遠堅持讓林楓給自己插了導(dǎo)尿管,此時倒是不害怕滴漏的問題,他臉色難看,卻安慰道:“還好?!?/br>“這個時候了,逞什么能?”林楓摸上媳婦的腰就覺得不對,皺眉呵斥,手下卻動作輕柔。“嘶……”隨著林楓的動作,白遠疼得倒抽了一口氣,冷汗眼見著就從鼻尖冒了出來,他倒在林楓肩頭,難受的顫抖著睫毛,睜不開眼。“忍一下,”林楓親了親他額頭,“乖?!?/br>不忍著又能如何?何況已經(jīng)忍了兩年了。林闕夫妻回到客廳中就見到了這幅情景,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叔叔阿姨,我沒事,”去醫(yī)院可就要露餡了,白遠從一開始被捏住的刺痛中緩過來,他支起頭,靠回沙發(fā)上,“不用擔(dān)心。”“小遠是坐的時間久了,”林楓知道自己父母如今心疼媳婦更甚于自己,就也實話實說,“怕是再坐一會兒就要痙攣了。”“阿楓……”白遠扯著他手,不想他再說下去。“怪我,”段雅韻出言道,“是我吃完飯后拉著小遠說了這么久的話?!?/br>“那快上去歇著吧,”林闕也是真心疼自己發(fā)小的孩子小小年紀飽受病痛折磨,連忙吩咐,“小楓,快帶小遠上樓好好照顧一下?!?/br>有了長輩的吩咐,林楓也不管白遠的抗議,就打橫把人抱了起來,徑直送到自己的臥室里。因為父母是部隊的首長,林楓家在九十年代就被分配在這個三層洋樓里,周圍都是部隊的首長家,所以林楓這房間,就比普通百姓家的要大上幾分。“我忘了跟母親說要準備氣墊床墊了,”林楓把人放在床上,幫他翻了個身,讓他趴在床上,又去衛(wèi)生間擰了個熱毛巾敷在他腰間,聲音里是nongnong的歉意,“這幾天你大概會很辛苦?!?/br>“沒事,”白遠疼得攥緊了被子,怕人看出來復(fù)又松開,“去年在紐約,也不是沒住過?!?/br>現(xiàn)在白遠的身體狀態(tài)跟那個時候又怎么能比?林楓皺了眉,卻不敢再說,便換了個話題:“我?guī)湍惆褜?dǎo)尿管摘了吧,那東西時間長了也容易感染?!?/br>之前白遠尿路感染把林楓嚇到了,不光是因為張檸晨給自己的一頓訓(xùn)斥,也是因為他后來看到了太多截癱病人因為尿路感染演變成尿毒癥最后不治身亡,白遠在那之后也被他逼著養(yǎng)成多喝水的好習(xí)慣。可一年多過去了,林楓卻依舊從那陰影里走不出來。“好?!卑走h撐著胳膊,自己翻身褪下褲子。復(fù)健還是有用的,最起碼他現(xiàn)在不需要事事都依賴林楓了。打開行李箱拿出工具,林楓去洗了手之后麻利的處理了白遠的下身,然后又套上紙尿褲,便去衛(wèi)生間里拿了母親的精油,準備給媳婦來個spa。“真沒那么嚴重!”白遠推搡著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