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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萬步講,鸚鵡真的不會發(fā)晴,我卻可以。因為我遇到了岳昇,他就是呼喚我發(fā)晴的春天。我捂住臉,嘿嘿直笑。岳昇手全是泥,只能用腳踢我。我情急之下抱住他的腿,將腦袋枕上去。我懷疑我真的發(fā)晴了,就像夜里的貓一樣,否則我怎么如此大膽?岳昇好像有些吃驚,他沒有立即推開我,我得以在他腿上撒了半天嬌。他就是不該給我機會,我們小太陽都是撒嬌粘人小能手,大腿一蹭就沒完沒了。“山雪?!边^了好一會兒,他的聲音才從我頭上傳來,很低沉,有點無可奈何的意思。我彎著眼角瞄他。我的臉一定已經(jīng)紅了,我覺得脖子根兒好燙。“起來?!彼f。我嘟了下嘴,心里說差不多了,是該起來了??晌业纳眢w貪戀他的氣息,覺得根本不夠。于是我在他腿上搖頭,“我還沒有發(fā)完晴,起不來?!?/br>他的眸子里席卷著什么東西,像夏天無云的天際突然掠過的風(fēng)。我一下子壯了膽子,撐起腰背,將自己送到他面前,“你親我一下,我就起來?!?/br>他沒說話,他的唇離我的只有一厘米的距離。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我很好……唔!”見他遲遲沒有動作,我想說我很好親,我的嘴唇特別軟,但后面的話沒能說出來。因為他終于吻了我。第18章薄繭親吻眼角我滿腦子的黃色廢料都被掏空了,此時的我是一只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小鳥。跟岳昇討要一個吻時,我其實根本沒有抱希望。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吻我。他怎么會吻我呢?他又不喜歡我,我將屁股送到他手邊,他都不會捏一捏。所以我膽子很大,反正耍嘴皮子這種事,我們鸚鵡特別擅長。但他居然真的吻我了,還吻得這么……他寬大的手掌托著我的后腦。不,也許用“扣”這個字更加準(zhǔn)確。他的手指曲起,我的頭發(fā)被拉扯住,連帶頭皮也緊緊繃起。這讓我想到了高高在上的月亮,和追尋著月亮的浪潮。他只需輕輕撥弄我的頭發(fā),我就會為他起潮,沸騰的潮水自頭頂澆下,涌向我的每一滴血液。我一眨不眨地睜著眼,他卻半閉著眼,單薄的眼皮垂著,遮掩住眼中的神色。他好狡猾,怎么可以這樣?這樣豈不是我的驚訝和歡喜被他盡收眼底,而他此時正在想什么我卻不知道?“唔……”我想說點什么,可是我的呼吸不是自己的,我的喉嚨只能發(fā)出膩人的低哼。他讓我動彈不得,也組織不出語言,只能乖乖地任由他親,雙手攀在他的脖子上。我做夢也不知道,接吻原來是這種感覺。我的氣息混合著他的氣息,他頂-開我的唇齒,侵-占著我,引誘我去討好他,侍奉他。他……他怎么這么猛???平時他那么正經(jīng),對我的挑逗不屑一顧,我賴在他的房間不愿意離開,他都會冷著臉將我轟出來。他現(xiàn)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吻得舌頭都動不了?我一定丑極了,嘴合不-攏,舌頭僵得像一根木頭,口水順著唇角淌下來,斜斜流過我的臉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被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唔!”我輕輕推了他一下,當(dāng)然不是想推開他,只是他再這么親我,我就要暈過去了。哪知我這個動作挑釁了他,他的手竟是更加用力,我的牙齒撞到了他的,震得我兩眼一花。就在這時,我嗅到了血的鐵銹味,心臟隨之一麻。天哪,是誰的牙齒被撞掉了嗎?我一陣暈眩,嘴里麻得不像樣,察覺不到絲毫痛感。假如我的牙齒沒掉,那掉的是岳昇的牙齒?我著急得無以復(fù)加,更加呼吸不暢。我快要溺死時,岳昇大發(fā)慈悲,松開了我的后腦。我迷瞪瞪地望著他,像被他吸食了魂魄。他的眉心微皺著,眸子深不見底,既是我熟悉的模樣,又有幾分我沒見過的陌生。要怎么形容這種陌生?我覺得他向我投來的目光有了溫度,不是溫溫的,而是炙熱的,沸騰的,像仲夏掠過草原的烈風(fēng),一不小心就引燃久旱的枯草。“好了嗎?”他問我。我腦子嗡嗡直叫,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突然又氣又羞。他怎么好意思問我“好了嗎”?我被他親得差點背過氣,像很好的樣子嗎?而且真的很不公平啊,親-嘴是兩個人的事,我被親得氣急敗壞,可他親完竟然好整以暇,好一個拔嘴無情!“嗝——”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我嘴邊涌出來,嚇得我一下子捂住嘴。我竟然在如此關(guān)鍵的時刻,打了一個嗝!“嗝——嗝——嗝——”我打得停不下來!鐵腥味從我嘴里溢出,舌頭不那么麻了,我才發(fā)現(xiàn)誰的牙齒都沒有被撞掉,是我的舌頭被岳昇咬破了!我吮著自己的舌頭,用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態(tài)度盯著他。我是鳥,他粗魯?shù)孟褚活^野獸,我倆湊一塊兒,不就是禽獸嗎?我這小小的腦殼一運轉(zhuǎn)起來就沒完沒了,連CP名都想好了。岳昇看著我打嗝,竟然彎起唇角笑起來,蹙著的眉心也舒展開了。我打嗝的樣子很好笑嗎?還是說,他覺得我很好親,所以才笑?“你笑……嗝……什么?”說完我就抑郁了,這本該是一句豪氣沖云天的質(zhì)問,卻被我“嗝”得奶聲奶氣。岳昇吃準(zhǔn)了我不能將他怎么樣,竟然游刃有余地在我鼻尖上劃了一下,叫我去洗頭。我摸摸鼻尖上的泥,突然抓狂。我說他怎么叫我去洗頭呢,敢情他一爪子泥招呼在我頭發(fā)上!但我剛被他親得暈頭轉(zhuǎn)向,現(xiàn)在還有點怵,不敢和他對著干,萬一他將我扛起來扔床上,我……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呢!我平時總想被他吃干抹凈,可真被他親了,我又害起臊來,純情小處男說的就是我了。岳昇向廚房走去,而我還愣在原地。他轉(zhuǎn)身叫我跟上,我問他去廚房干什么,他說燒水。我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脫口而出:“你要燒水來煮我嗎?”已經(jīng)親了,下一步就是殺來吃掉?岳昇:“……”看他那無言的模樣,我才明白,他哪里是要吃我,是燒水給我洗頭。我又得意起來。廚房和浴室只隔著一堵墻,浴室里面有個木質(zhì)的浴缸,我最喜歡在里面泡澡。不過這會兒,我只穿一條內(nèi)褲坐在浴缸邊的小板凳上,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