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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初禾文案:我們小太陽鸚鵡最會撒嬌黏人了我是一只小太陽鸚鵡,我喜歡上了一個酷男人。我想唱歌給他聽,但我們小太陽只會滑稽地嘎嘎叫。我想用我的尖嘴嘴啄他的耳朵,但是化形之后,我失去了尖嘴嘴,只能用你們?nèi)祟惾彳浀拇轿撬?/br>他是村里的老師,既要教語文,又要教數(shù)學(xué)。我雖然笨,學(xué)不好數(shù)學(xué),但我們鸚鵡最會學(xué)語文了。我想學(xué)他說“我喜歡你”,他什么時候才會教我呢?*受不是真的鸚鵡*第一人稱第1章我叫“咚——”一只黑不溜秋的菌子被我丟入鍋中,幾滴湯汁濺到我手上。我舔了一下,沒味兒。沒味兒的湯,也不知道算不算真的湯。也許問一個人類,他會回答:這根本不是湯,只是一鍋水。可我不是人類,我只是一只剛化形的鸚鵡,不會燉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會用水煮菌子和野菜。小鍋里的水汩汩沸騰,我將其余的菌子也倒進(jìn)去。“咚咚咚咚”,它們?yōu)R起一朵朵水花,燙紅了我的手指。我縮起手指,在爐火邊團(tuán)成一個圓球,用冷冰冰的臉給手指降溫。菌子們在鍋里翻騰,我的手指已經(jīng)不燙了,它們還不像可以吃的樣子。我眼巴巴地看著,咽了口唾沫,好餓。可是我聽說很多菌子都有毒,一不小心就會毒死人。雖然這些菌子都是我跟著一只松鼠采來的,應(yīng)該沒有毒,但我還是得仔細(xì)一點(diǎn),把它們都煮透。我剛化形,可不想就這么死掉。說起來,這已經(jīng)是我煮的第三鍋菌子野菜湯了。我靠它們度過了化形之后的三個日夜。飛禽走獸想要化形,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我記不得我在這片山林里修煉了多久,三天前我從樹上摔下來,啪嘰一下落在雪里,醒來之后一瞧,嘿,我化形成功了!說不定我已經(jīng)有幾百歲。我穿著人類的衣服——一件很厚很長的黑色羽絨服,它比我的羽毛還溫暖。我站起來,拍掉羽絨服上的雪,給自己豎了兩個大拇指。怎么有我這么聰明的小太陽鸚鵡?化形之前還給自己準(zhǔn)備好了人類的衣服。別的妖怪化形之后都光著屁股,只有我,是個衣冠禽獸。衣冠禽獸餓了。我捂了捂胃,決心去尋找成為人之后的第一頓美食。然而剛走出幾步,我就覺得渾身疼痛難忍。挽起衣袖,皮膚上是青青紫紫的傷痕。我索性將羽絨服脫下來,低頭一看,差點(diǎn)當(dāng)場嚇暈。我竟然全身都是那種傷痕!不過我很快鎮(zhèn)定下來。化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人類飛升需要渡劫,我們鸚鵡化形想必也需要渡劫。我說不定是被天雷劈過。沒事的,不就是一個雷嗎?我安慰好自己,繼續(xù)向前走,直到發(fā)現(xiàn)一間小木屋。對,就是我現(xiàn)在待的小木屋。我以為里面有人,迎接我的卻只有門板的吱呀聲。“您好,有人嗎?”我對著屋里的黑暗問。三秒后,我確定里面沒人。化形耗費(fèi)了我太多的精力,雪地跋涉更是讓我饑餓,我必須吃東西了。我在小木屋里一通翻找,只找到一個鍋,一些臟兮兮的碗筷,沒有食物。我不得不感嘆,還是當(dāng)鳥好,不用吃飯,嗑瓜子就能嗑到飽。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是一只松鼠。我立馬有主意了。松鼠愛吃堅果,而我愛嗑瓜子,瓜子也是堅果!雖然有點(diǎn)不道德,但我實在是餓了,我要去偷它的堅果。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我出發(fā)了。這只松鼠的巢就在附近,我輕而易舉地偷到了一枚果子。當(dāng)我將果子放在嘴邊時,它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很害怕又很難過的樣子。我頓了下,最終將果子放了回去。這似乎是它的冬糧,如果我吃了,它可能會餓死。而我不一樣,我可以去找別的食物。“你好,我是只小太陽?!蔽覍λf,“你能帶我去找吃的嗎?”這只松鼠大約也快化形了,因為它聽懂了我的話,帶我去采了好多菌子。每天我在小木屋煮菌子時,它就在蹲在窗邊,一邊啃堅果一邊觀察我。我猜,它一定很羨慕我。其實我也想分給它一些靈氣,讓它早早化形。但靈氣這東西好像不能分,況且我已經(jīng)想不起我化形時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清水煮的菌子不好吃,可我找不到調(diào)料,這破屋子,竟然連一瓶鹽都沒有。吃完菌子,喝下熱湯,我暈乎乎地點(diǎn)著腦袋。渡劫時被雷劈的傷又開始痛了。我將羽絨服裹緊,在爐邊打瞌睡。外面落雪,松鼠已經(jīng)跑掉了。我有點(diǎn)熱,胸口發(fā)悶。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應(yīng)該睡一覺就好了吧,我想,等冬天過去,我就離開這片林子,混進(jìn)人群里,當(dāng)個狐貍精。呸!當(dāng)個鸚鵡精……我們小太陽鸚鵡最會撒嬌粘人,到時候,一定有很多人類喜歡我。這么想著,我好像好受一些了,但腦袋似乎更沉。我閉上眼,爐火隔著眼皮,是一片暗紅色的影子。有什么聲音近了,是從門外傳來的。我警鈴大作,想要起來,身體卻不聽使喚。糟糕,我瞪著緊閉的木門,心想人類的身體真是沒用,危險越來越近,而我竟然不能飛。為了化形,我失去了翅膀。所以我為什么要化形,當(dāng)一只會飛的小太陽不好嗎?也沒有誰告訴我,一旦化形就再也變不回去。我緊張萬分,豎起耳朵。“昇哥,這怎么有腳印?里面有人嗎?”是人類!他們在說我!我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又聽一個低沉的聲音說:“先進(jìn)去看看?!?/br>腳步聲停下,木門被推開,三個人影出現(xiàn)在門外。“真的有人!”一個戴著眼鏡的人喊道。真的是人!我心里想道。眼鏡向我跑來,我的視線卻越過他,注意到他身后的那個人。雖然逆著光,但我能分辨出,那是個很帥很酷的男人,寸頭,很高,輪廓像冰雪一樣冷。他似乎也在看我。“你是誰?怎么躺在這里?”眼鏡蹲在我身邊,伸手抓我。我躲開了,如果我的尖嘴還在,我一定會啄痛眼鏡的手。“昇哥!”眼鏡往后道:“這人好像受傷了?!?/br>昇哥?我默念著男人的名字,覺得很好聽。我還沒有名字,如果他問我叫什么,我應(yīng)該怎么說呢?三人全都進(jìn)